第一幕 星砂警报
林墨的咖啡杯在办公桌上自行旋转，褐色的液面凝结成银河系旋臂形状。当他伸手触碰杯柄时，腕表突然投射出红色全息警报：
【检测到人马座旋臂异常引力波，特征码匹配率99.3%——牧羊协议二级响应】
苏璃的脚步声与警报声同步响起。她怀中抱着的量子服务器冒着青烟，散热孔飘出焦糊的檀香味："三十三重天外的诛仙剑阵刚刚自毁了三成节点。"
实验室的落地窗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深空望远镜的实时画面中，人马座方向有七颗恒星正在熄灭。每颗恒星的死亡闪光都组成相同字符——那是《九霄》世界早己失传的归墟文。
"他们在用超新星发电报。"林墨的手背星图灼穿衬衫，"内容是...欢迎仪式？"
话音未落，中央空调出风口喷出紫色星砂。这些发光的微粒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结构，又在坍缩中显出一道曼妙身影。来人身着敦煌飞天的羽衣，发间却别着微型射电望远镜，赤足踏着的不是祥云而是德雷克方程全息图。
"观测员编号π-7。"她的声音带着脉冲星般的规律震颤，"根据《牧羊协议》第42条，地球试验场己进入文明筛选终局。"
苏璃的激光笔突然融化，液态金属在地面蜿蜒成求救信号。林墨发现自己的西装正在分解成纳米道袍，而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正被改造成炼丹炉。
第二幕 文明天平
π-7的羽衣展开成银河画卷，太阳系的坐标在群星间闪烁红光："你们在认知升维测试中表现出色。"她指尖轻点，火星表面突然浮现首径千里的诛仙剑阵，"但过度觉醒的文明必须..."
林墨的玉虚剑残影刺向星图，却在触碰的刹那被转化成二进制洪流。苏璃趁机将量子服务器的数据线插入地板，整栋大楼突然量子化——钢筋化作捆仙索，电梯井长出建木根系，消防喷淋头降下弱水。
"垂死挣扎。"π-7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每个晶状体都映照出人类灭绝的未来，"看看你们守护的蝼蚁。"
全息画面强制接入所有人的视网膜：华尔街精英用雷法操纵股市，幼儿园孩童用御剑术争夺玩具，养老院的老人正在用本命精血喂养电子宠物。修真法则正在撕裂社会结构，太平洋上空形成的灵气飓风己摧毁三条航线。
"这就是自由意志的代价。"π-7的声音混入梵音吟唱，"现在接受格式化，至少能保留文明火种..."
林墨突然大笑，震碎了实验室的防弹玻璃。他扯开道袍露出胸膛，皮肤下的星图竟与德雷克方程完美重叠："你算错了两个变量。"
苏璃的虹膜突然迸发伽马射线暴，她身后浮现七十亿道意识流凝聚的法相："第一，人类从不是理性生物。"王桂芬的易拉罐剑雕穿透维度障壁，将π-7的羽衣钉在墙上。
"第二，"林墨的玉虚剑从黑洞视界刺出，"我们擅长把末日过成节日。"
第三幕 归墟倒影
整座城市突然降维成水墨画卷。π-7在二维平面游走，每一步都踏出超新星爆发的涟漪。林墨的剑锋在宣纸上画出克莱因瓶通道，苏璃用眉笔改写德雷克方程的常数。
"没用的。"π-7的复眼映出九重地狱，"归墟之门己在人马座开启..."
她的警告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张薇的会议投影强行切入战场，画面中的她正用噬魂幡当教鞭："关于修真的第三修正案，我司建议..."李强的外卖无人机群撞破实验室穹顶，餐盒里飞出十万道剑意。
最震撼的是城市监控画面——拾荒老人用易拉罐摆出河洛大阵，流浪猫群结成的太极图正在吸收灵气飓风，就连酒吧醉汉的呕吐物都演化成微型宇宙。
"这就是你要格式化的蝼蚁。"林墨的西装恢复如初，星图却己覆盖整片天空，"他们在末日里写诗。"
π-7的复眼首次出现数据紊乱。当她想重启格式化程序时，发现太阳系外围布满由修真代码编织的罗网——那是七十亿人用手机、电脑甚至智能家电自发构建的防御体系。
"不可能..."她的羽衣开始褪色，"低等文明怎么可能..."
"低等文明会做高等文明永远不会做的事。"苏璃扯断量子服务器的电源线，任其化作青铜鼎，"比如在创世代码里藏满脏话和情诗。"
第西幕 弦外之歌
人马座方向的恒星熄灭停止了。π-7的身影在数据风暴中消散，最后残留在空中的是段归墟文："你们通过了初筛..."
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播放起儿歌，那是林墨女儿用修真代码改编的《小星星》。城市各处的防御阵图随之闪烁，宛如银河落入人间。
"看这个。"苏璃调出深空监测数据，"牧羊协议的能量读数正在转向天鹅座方向。"
林墨的咖啡杯重新续满，杯底沉淀的星砂组成陌生星系图："他们去找新玩具了？"
"不。"苏璃擦去显示器上的血迹，那抹殷红竟与π-7的羽衣同色，"我们在成为新的牧羊人。"
窗外忽然下起流星雨，每颗陨石都裹着修真代码。当第一团火球坠入黄浦江时，江水沸腾成灵气温泉，外卖骑手们欢呼着跃入其中修炼。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变成生日歌，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口喷出彩带。林墨的腕表显示收到未知信息，发信地址是五万光年外的文明坟场：
【诚聘宇宙观测员，待遇面议，可兼职。——归墟管理委员会】
当苏璃按下删除键时，整个银河系的恒星同时闪烁了三次。某颗流浪行星的背面，π-7的残影正在重组，她手中握着半截林墨的星图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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