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噗嗤”笑出声:“一看你就是没少看话本子,我若真会点石成金术,每日哪还需这般费劲攒家底,早吃香的喝辣的逍遥快活去了。”
说着她便递给江浔一根麻绳:“20文穿一串。”
江浔深深望了她一眼,才接过她手中的麻绳:“未看过话本子,只不过走镖那段时日听同行人讲了不少故事。”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这么多银钱是怎么回事?”
苏月一边串铜板,一边将今日的事讲给他听。
江浔相当震惊:“所以你是为了我们三兄弟才会拒绝县老爷之请?”
苏月:“......你这关注点倒挺清奇。”
江浔轻咳一声:“不过你不去是对的,伺候人的活不容易。”
亦如他在绣坊刺绣的娘,去了便失了自由。
关于这点,苏月感同身受:“英雄所见略同,所以啊,你们三兄弟只是幌子罢了。”
江浔:“......呃,听老二和老三说,你们今日凉皮生意比昨日还好?”
苏月点头道:“所以,我打算明日做200张,你想啊,200张的话咱一日就能净赚1600文,那一个月就是48两,这才是咱家长期发家致富的生意啊。”
江浔狠狠吸了一口气。
一个月48两?
黑山老妖果然比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挣钱快!
“那我日后洗面。”
苏月倒不在乎这些:“谁有功夫谁就洗呗,只要藏好了洗就成,这可是咱家凉皮的核心。”
“咱家?”
苏月抬眸望向江浔:“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关注点倍儿清奇,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最后面的‘核心’二字。”
不知为何,江浔突然心里有些堵......
好在并未堵多久。
一炷香时辰,所有铜钱就都串好了。
他一数,竟有500串,苏月不好算数,就又将5串系一处,5串即为100文,一共100大串,铜板总共10两,而白花花的银子则是有120两。
才这么短的时日,黑山老妖就挣得130两银子了?
而且还有十几个零散的铜板呢。
他在这边震惊,黑山老妖还特意告诉他:“对了,昨日‘吞’那人尸首时,耗费去10两银子,不然还可以再多一些的。”
她本是无心一说,却又是让江浔一惊:“本就都是你挣的银子,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的。”
苏月却道:“话不能这般说,你不但帮我一起做凉皮,而且两头狼也有你一半的功劳,既然咱们现在住一起,就该有银子一起花,有事一起担的。”
她喜欢和靠谱的家人一起奋斗。
尤其和家人一起分享成果时,这种快乐是加倍的。
说着她便将手边的10两银子推了过去:“对了,我听老二老三说,咱们家总共欠了九两银子,你拿去,有时间还了去,另外的一两是当初给你的许诺。
并不是说只给你一两银子花,而是银子放在我这里更安全,可有异议?”
江浔自然没有异议,非但如此,他还觉这十两银子有些烫手。
他就好像是个小白脸似的。
关键他还不具备小白脸的素质。
他脸尚可以,但腿真废。
他下意识望向自己的左腿,然他刚看向,苏月就又道:“撂起来,给我看看。”
他耳根微红,但还是撂起来给她看。
虽然不具备小白脸的素质,但基操得有。
望着他仍比右腿的左腿,苏月微锁秀眉上手轻轻压了压:“好在尚有弹性,现在治腿银子够了,接下来就看你何时能去肿了。”
江浔身子一僵。
只觉被她食指按压的腿一阵酥麻......
苏月:看给你小动作多的啊。
“激动不?”
对上她神采奕奕的眸子,江浔竟鬼使神差点了头。
“激动你就也发表两句啊,别只让我一个人说。”
江浔不太会煽情,他将银钱推过去,轻咳一声:“银子是经娘手借的,待娘回来让娘还去才算圆满。”
苏月点头:“是这个理儿。”突然她恍然大悟,“你这是想让你娘回家?”
说到这个,江浔面上有些臊的慌:“我知道我不该提,但在外面做工艰难,为人子我见不得自己在家吃好的喝好的,却放任自己的娘于不顾,更何况娘在绣坊一日工钱不过25文钱,所以我想着倒不如让她回来帮你一起做凉皮、卖凉皮,这样你也能歇上一歇。”
苏月倒是不在乎家里多一个人,但她却知古往今来,婆媳关系就没有好的。
所以她事先说道:“若你娘整日叨叨我,我就首接在隔壁起一青砖大瓦房,我吃肉你们全家看着,待落得女户,我就海阔凭月跃,天高任月飞。”
江浔这才知道她暂时不离开他家的原因......
原来竟是不能单起户籍......
他们大萧朝明文律法,女子出嫁从夫,若和离或被休弃,户籍须得随夫家处置,或迁回原籍,或另立女户......
不过女户条件严苛,手续繁琐,这个就不用想了......
想来她娘家那边是叔婶,关系定然不好,而且她并非原先的恶妇,而是黑山老妖,是肯定不愿回那边的......
想到此他不由一阵失望,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不自觉放轻声音道:“娘绝不会,她并非爱叨叨之人,她乃温和良善之人。”
想起原主曾与林红玉短暂三日接触时光,好像林红玉确实是个性子柔和的人。
而且,那日在县城偶然一见,她清晰从她眼中看到了心疼......
“行,明日就接你娘回来。”
江浔这才长吁一口气,但不免叮嘱一句:“待娘回来,便是咱娘,我唤你娘子,你唤我相公......”
虽然如今的苏月乃黑山老妖,但名义上却是他的妻。
苏月胡乱应了一声,就收走床上的七两银子,起身出屋唤江衍和江羡二人进屋。
院子里做水车零件的周长安见一回来就神神叨叨的苏月,不禁撇嘴道:“哎呦喂,合着就我一个外人。”
苏月还回去:“不错,还有自知之明,尚不是无药可救。”
周长安完败。
哎,从前打不过恶妇就算了,现在竟是连说都说不过了。
何以解忧,唯有刨木。
他“唰唰唰”卖力刨起木头来。
两小只进屋后,苏月就关好房门,然后望了一眼江浔后,才将方才剩余的三两银子放桌子上,挑眉道:“这是我曾许诺你们三个的每人一两银子,现在兑现承诺,收好吧。”
说完,她便一眨不眨盯着江衍。
她主要是看这小子反应。
果然这小子费力吞咽一口唾沫,平素利索的嘴皮子也变得结巴起来:“不是给......老三看病花去不少吗?咋......还给我们兄弟三人每人一两银子?”
虽话结巴着,但没妨碍他赶紧将属于他的一两银子塞进口袋。
生怕晚一步,苏月会反悔似的。
他虽对苏月大有改观,但从前的每一顿打却还历历在目,绝非几日便可完全扭转的。
苏月不计较这些,而是回道:“一码归一码,许诺的自是要兑现,既然我现在兑现了对你的承诺,那你对我的承诺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啦啦啦,要逗实诚孩子玩了......
PS:啦啦啦,婆母要回来了,神助攻要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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