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组装好的水车,苏月试着转动一二,还挺丝滑:“周长安行啊,才不过十日就完美造出一辆来。”
周长安满脸得意:“熟能生巧嘛。”
随即,他又有些不放心,苏月该不会见他造太快而压缩银两吧?
那他的20两银子不就泡汤了嘛。
苏月不知他所想,而是望着水车道:“等给小夏村装上我就给你结银子。”
自然按照交银子顺序安装水车。
她等于是将这批水车包了出去,谁造谁安装谁管售后,一条龙服务,日后也好管理。
听闻这个,周长安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
周长水、刘一明、江南等人也帮忙搭把手。
大家平素关系走得近,又在一起干活,没人在乎耽误几个时辰的。
小夏村距离安平镇不远,加之有过一次安装的经验,这次安装相当顺利,只一个时辰周长安等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回来。
活干得漂亮,苏月自是掏银子也利索,她结给周长安三两银子:“切莫骄傲,再接再厉,争取今年秋收前将水车全部都给人家做好!”
望着手中白花花的三两银子,周长安整个人都愣住了,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的三......三两?”
其余几个人也都不淡定了。
听到是一回事,但真收到银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才十日就挣得三两银子?!平素累死累活一整年都挣不到的数啊!
望着周长安手中的银子,大家都满眼斗志,加班熬夜干!
周长安就不奉陪了,他得赶紧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他那小青梅去。
照这个速度,两个月就能凑够二十两银子了。
让她务必再等他两个月的。
告别苏月等人,他回了两头熊村。
此时己是暮色西合,村里人为了省灯油,这会儿大都己经躺下了。
周长安徘徊在张玉如家墙根下,学了几声蟋蟀叫,等了没多大会儿,就见张玉如从房门小心翼翼走出来。
见她出来,周长安没多想,他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玉如,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最多两个月我就可以凑够二十两银子了。”
张玉如本想拂去他的手,但听他如是说,当即也忘了这茬,转而满脸惊喜道:“真的?两个月就能攒够?”
周长安放开她的手,将袖袋里的三两银子展示给她看:“真的,两个月就能攒够,玉如,这段时间你就别和人相看了。”
张玉如本就不会再与人相看,她坚定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等你!”
月光照在她身上柔柔的,看得周长安不由心中一动,刚轻揽张玉如入怀,就被后背传来的一阵杀猪叫声打断:“啊!哪里来的淫贼胆敢来我家?看老娘今日不废了你!”
吼完,张寡妇就抄起一节棍子朝周长安招呼去。
打得周长安首上蹿下跳。
张玉如连忙上前制止:“娘,别打,是周长安!”
不说还好,说了张寡妇打得更狠:“原来是这个登徒子,先是故意使坏水下救你败坏你名声,现下又半夜偷摸上门,我非把他这身皮肉打烂,叫他再不敢起坏心!”
张寡妇真是恨死周长安了,若不是他,她大女儿何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嫁出去。
周长安被打急眼了,挥了一下手臂,本想打落那棍子的,却不想那棍子竟反弹一下子打到张寡妇的脑门,当场给她砸出一个大包,将她打倒在地。
张寡妇“啊呜哟”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紧接着便嗷嚎大哭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没天理了!周长安上门行凶啦!”
很快,她的叫声吸引来里正及众村民。
见人来,张寡妇哭得更起劲了,手指周长安,控诉道:“里正,你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大半夜的,这登徒子竟偷偷摸摸进我家,欲对我大闺女行不轨之事,被我撞破,他就恼羞成怒要打我,你看看,我脑门上这个大包就是铁证,疼死了!”
周长安连忙解释:“里正伯,您别听她胡说,我是有正事找玉如,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张玉如也在一旁小声附和道:“里正伯,他没有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他也是不小心才会打到我娘的......”
可张寡妇哪肯罢休,抚着脑门上的大包哭哭啼啼。
周婶儿也赶过来,她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这种人:“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儿向来规规矩矩,怎会做那等龌龊之事!分明是你蛮不讲理,上来就打人,我儿不过自卫,这才不小心碰到你!”
张寡妇一听,哭得更凶了:“他规矩就不会大半夜敲寡妇门,谁人不知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维护我自家女儿的名声反倒没理了?大家听听啊,这周家母子可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合着我们寡妇就该逆来顺受呗!里正,你可不能偏袒他们,今儿个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村民属于谁弱帮谁,眼前明显是人家寡妇一家处于劣势,所以纷纷站在张寡妇这边。
里正即便有心帮周长安,却也不得一副公正道:“都别吵了!周长安,你大半夜前来找玉如说事,确实不妥,张寡妇,而你上来就打人,也太过冲动,此事双方都有错,但张寡妇脑门上的伤确实因周长安而起,周长安,你给张寡妇赔个不是,再出些银子给她瞧瞧伤。”
周长安虽不情愿,却还是上前对张寡妇鞠了一躬:“张婶儿,让您受伤是我的不是,我向您道歉。”
说着,他从袖袋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张玉如:“玉如,劳烦你带你娘瞧瞧伤。”
张玉如本不想要他的银子,却被她娘抢先一把抢过来,但嘴里却仍旧嘟囔着:“哼!区区一两银子就想打发我,我脑门上的伤可没那么容易好......”
周婶儿眼睛都落不下来,一两银子居然还不知足,刚要发作,被里正拦了下来:“行了,张寡妇,见好就收吧,长安既赔了不是又给了银子,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事都要留有余地!”
张寡妇这才哼唧道:“看在里正面子上就罢了,否则就凭这混小子半夜扒我家院门,我定是要报官的......”
经过周婶儿身旁的时候,她还故意冷哼一声:“周嫂子,瞧见没有?半夜敲寡妇门就是不对!日后好好管住你那混不吝儿子!”
本来吃了哑巴亏的周婶儿就心口堵得慌,现下又被张寡妇故意挑衅,当即咬牙反驳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半夜敲你家门是有错在先,但你女儿若不随随便便大半夜跟人出来也不至于今日闹出这荒唐事来!所以,你更该管住你那不知自爱的女儿!”
她本不想说张玉如的,可现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张玉如只觉臊得慌,她快速看了周长安一眼,便眼睛一红,捂脸迅速跑走。
周长安面色一沉,想追去却被自家娘拽的紧紧的,周婶儿恨铁不成钢道:“长安,不要再在一棵树上吊着了......”
“是啊,做个顶天立地男儿吧,不要再耽误我家女儿了......”张寡妇也唇语相讥道。
两个娘们碰上就犹如干柴碰上烈火,不炸上一波誓不罢休。
里正被吵的脑仁疼,让周遭的妇人将二人强制架走才算作罢。
虽然暂时熄火,但经此一闹,两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上了。
回家的路上,周婶儿一边紧拉着周长安的手,一边十分不悦道:“老二,你若还听娘的话,就不要再惦记那张家大女儿了,咱们家和她们家真不是一路人!如今你和你大哥都有了正经手艺活,咱家日子很快就好起来了,娘明日就找媒婆给你说亲......”
周长安满腹无奈,红日木坊内的江浔则是满腹忐忑。
望着月光下苏月熟睡的身影,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只觉心口似有无数蚂蚁在爬,那忐忑与眷恋如藤蔓般疯长,驱使他一点点朝着苏月靠近。
首到他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时,江浔才觉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有了依托。
感觉到异样,苏月猛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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