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驱魔堂的盘古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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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驱魔堂的盘古秘辛

 

湾仔道的晨雾在驱魔堂铜铃上凝结成珠,李怀林盯着香案上的八卦镜,镜中倒影里的自己领口微敞,后颈的咬痕在晨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马小玲正在他周身贴镇魂符,指尖的守宫砂距离他的皮肤只有半寸,却反常地没有亮起。

"别抖,我又不是在给僵尸穿耳洞。" 马小玲的桃木剑横在腰间,红色短裙上别着七枚铜钱,"将臣上次出现引发了海啸,这次指不定要拆了我的招牌。" 她说话时,何应求正抱着《茅山秘录》绕着他打转,相机镜头时不时对准他的瞳孔。

况天佑靠在门口,手中的罐装咖啡冒着热气:"他的体温比昨天低了 1.2℃,瞳孔收缩频率异常。" 他的警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制手铐,正是昨夜马小玲坚持要给他戴上的,"或许我们该准备退路。"

"退路?" 李怀林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朱砂印记,那是马小玲用自己的血混合朱砂画的契约符,"将臣要见的是我,你们躲在里间就好。" 他听见二楼传来毛忧的翻箱倒柜声,少女正在寻找能对抗初代僵尸的 "秘密武器"—— 据说是她新画的《僵尸道长》最终画原稿。

正午十二点,铜铃突然无风自动,七枚铜钱同时指向大门。李怀林的戒指发出蜂鸣,破损的图腾竟在光线下显露出完整的盘古星图。当将臣的米色风衣掠过门框时,整栋唐楼的玻璃突然蒙上水雾,马小玲的罗盘指针应声断裂。

"好久不见,后辈。" 将臣的声音像冰川融化的流水,他看向李怀林时,左眼下方的泪痣泛着微光,"上次在码头,你偷走的可不只是我的血。" 他抬手,李怀林的储物空间突然不受控制地打开,装着将臣之血的试管悬浮在半空。

况天佑的手指扣紧扳机,却发现枪口己被雾气冻结。马小玲的木剑刚要劈下,将臣的指尖划过香案,所有符纸瞬间燃烧,却没有产生任何热量。何应求的相机在此时拍下奇异画面:将臣的身后浮现出十二道星芒,每道星芒末端都连接着不同的时空碎片。

"别紧张,我今天是来讲故事的。" 将臣在太师椅上坐下,茶水在杯中自动沸腾,"盘古圣地,宇宙最初的奇点,孕育了第一批能掌控因果的生灵。" 他看向李怀林,后者的瞳孔正随着他的话语浮现出星图投影,"而你,是圣地选中的 ' 逆命者 '。"

李怀林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碎片般的记忆:现实世界的自己在图书馆查阅《山海经》,书页上的盘古图腾突然与僵尸戒指重合;穿越时的电流中,有个声音重复着 "修正时间线"。系统界面在此刻疯狂闪烁,原本的任务提示被乱码覆盖,只留下【盘古圣地权限解锁 30%】的字样。

"圣地为什么选我?" 李怀林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还有系统... 它究竟是什么?" 将臣轻笑,指尖点向他的眉心,金色光点渗入皮肤的瞬间,李怀林看见自己的灵魂深处漂浮着半块青铜石板,上面刻着与《茅山秘录》相同的古文字。

"系统?" 将臣的眼中闪过不屑,"不过是圣地外围的防御程序,用来筛选合格的容器。" 他看向马小玲藏身处的木门,后者的守宫砂此刻亮如白昼,"而你,不仅承载着盘古本源,还保留着人类的情感 —— 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窗外突然响起乌鸦的嘶鸣,金正中的身影出现在街道拐角,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十字架。李怀林猛然想起系统提示的 "人类情感宿主风险",正要开口,将臣己先一步开口:"那个半尸化的少年,是你的血脉眷属吧?他的存在,正在改写这个世界的因果线。"

马小玲再也忍不住,踢开门冲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木剑首指将臣咽喉,却在距离三寸处被无形屏障弹开。将臣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香案,案头的《僵尸道长》漫画突然变成空白,唯有金正中画的 "雾隐超人" 仍清晰可见。

"我来,是给你们一个选择。" 将臣看向李怀林,后者的戒指此刻完全修复,图腾发出太阳般的光辉,"随我回盘古圣地,解开你穿越的真相;或者留在这里,看着你在乎的人被命运碾碎。" 他转身时,门口的雾气凝结成镜面,映出王珍珍在天祥中学批改作业的场景。

李怀林的指尖无意识地着银十字架,上面还留着王珍珍的体温。系统在此时恢复,新提示刺痛着他的视网膜:【检测到时间线异常波动,宿主必须在 72 小时内做出选择】。而将臣的镜像中,王珍珍的后颈正浮现出与他相同的咬痕 —— 那是命运被篡改的征兆。

"我选第三条路。" 李怀林突然开口,雾气在他掌心凝结成剑,"我要留在这里,自己改写命运。" 将臣的眼中闪过惊讶,继而化作赞许的微笑:"有趣,当年的伏羲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抬手抛出半块青铜石板,与李怀林灵魂中的石板完美契合,"这是圣地的钥匙,当你准备好面对真相时,铜锣湾码头的潮水会为你而退。"

当雾气散去,驱魔堂的铜铃重新响起。马小玲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香案上的焦痕:"刚才那家伙... 真的是初代僵尸?" 何应求疯狂翻着《茅山秘录》,终于找到对应的记载:"盘古氏有子,名曰将臣,以血为契,分阴阳两脉..."

况天佑捡起地上的青铜石板,发现背面刻着李怀林的生辰八字,精确到现实世界的出生时间。他突然看向李怀林,后者正盯着掌心的戒指,那里的图腾此刻与石板完全一致:"你... 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

金正中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少年的校服上沾着樱花花瓣,后颈的金鳞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举起手中的漫画,最新一话的标题是《雾隐超人 vs 时间之神》,画面里的僵尸英雄正用雾气托起即将坠落的月亮。

深夜的驱魔堂,李怀林独自坐在香案前,青铜石板在月光下投射出星图。系统界面终于恢复,新任务赫然在目:【阻止王珍珍转化为僵尸眷属(剩余时间 66 小时)】,而奖励栏写着令他心惊的文字:【成功则保留人类情感,失败则永久狂化】。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十字架,上面的咒文突然发出微光,那是王珍珍下午塞给他时,无意识中注入的人类体温。窗外的月亮己接近圆满,而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不仅是将臣的邀约、系统的威胁,更是在僵尸的身份与人类的情感之间,做一次可能永无回头的抉择。

青铜石板的星图突然变化,指向天祥中学的方向。李怀林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符纸的灰烬,马小玲在里间的呓语传来:"僵尸要是谈感情... 比尸毒还难治啊..." 他轻笑一声,指尖凝结出雾刃,月光下的雾气中,他的倒影渐渐模糊,唯有眼中的竖线瞳仁,像两簇永远不熄的金色火焰。

系统在此时发出最后的提示:【检测到宿主选择违背初始程序,防御机制启动】,而李怀林的耳边,回响起将臣离开前的低语:"记住,命运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它永远允许背叛。" 他抬头望向天祥中学的方向,那里的樱花树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而王珍珍的窗前,那盏台灯依然亮着,像座孤岛,在即将到来的雾与血的海洋中,闪烁着最后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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