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钨芯轨迹

"日他先人！黑市铜锭里掺延安定金？"苏轩云甩出三枚银元砸在交易单上，当票背面透光显出青帮密押。技术员蹲在煤油桶后边啃高粱馍："杜先生这账记得比孔家私库还花哨！"

江海关钟声刚敲过两响，码头起重机吊臂突然转向。苏轩云拽着技术员滚进麻袋堆，三八式步枪子弹擦着裤裆钉进木箱——箱缝淌出的钨砂在月光下泛着靛蓝幽光。"奉天货！"技术员抓把砂土往舌尖一舔，"纯度比兵工署的淬火钢还正！"

跳蚤市场刷新的铜火锅突然发烫，锅底显影出"虹口三号码头"血字。"青帮的火锅比军统电台还灵！"苏轩云甩出半截雷管当筷子搅汤，爆炸震翻的货箱里滚出二十根枪管，每根都刻着东京帝大1936钢印。

穿长衫的汉奸晃着杜月笙名帖从吊桥走来："苏先生，宋部长请您吃茶..."话音未落，技术员抡起捷克式枪托砸他面门："告诉她，老子只喝高沫！"崩飞的假牙嵌进货箱，松木板裂口露出半张陕甘宁粮票。

"汪系的假牙都比关金券保值！"苏轩云踹开箱板，粮票编号在月光下拼出摩尔斯电码。系统面板红光骤闪：【感知属性触发，检测到生物热能信号】。江面突然炸起三发绿色信号弹，运砂船吃水线猛沉半尺。

技术员撕开麻袋抓出把钨砂："掺了三成晋绥煤渣！"苏轩云甩出镀金怀表勾住船帮锈迹一拽，钢板露出满铁樱花标："杜家的走私船比第三舰队还快！"怀表倒转时，表盖密码盘咔嗒弹出"寅时三刻"。

货舱传出婴儿啼哭，两人踹开舱门看见三百斤铣床压着个襁褓。尿布当票上血字未干："今典当捷克式撞针五十枚，赎期..."墨迹被煤油浸成吴淞口布防图。"比西行的当票还黑！"技术员撕开尿布显影出青帮暗账。

甲板木屐声逼近，苏轩云抄起铜火锅扣头上："请太君吃火锅！"蒸汽混着辣椒面喷涌，日军曹长眼镜蒙雾瞬间，技术员甩出《良友》画报糊住枪口。女郎大腿根的口红印遇热显形——"闸北支线，丑时"。

救生艇刚坠江，运砂船炸成火球。苏轩云摸出跳蚤市场新刷新的翡翠烟嘴当船桨："杜家的棺材本够武装教导总队了！"技术员撕开旗袍下摆缠住机枪："这布料比税警团的绑腿还结实！"

法租界码头浮尸突然翻起，劳工服胸牌刻着"松井三郎"，裤兜却揣着边区火柴盒。苏轩云扯下尸体腰带："这厮兼职比维新政府还忙！"磷面划痕拼出虹口仓库坐标，血渍在月光下凝成"钨砂二十吨"。

"青帮当倒爷真是屈才了！"技术员踹开锈死仓库门，霉味里堆着印"義"字标的木箱。苏轩云甩出听诊器贴箱体："心跳比物价指数还快——活人运砂！"箱盖掀开瞬间，二十个戴镣劳工咳出带钨砂黑血。

系统警报炸响：【感知超载】。苏轩云抄起捷克式扫射吊灯，玻璃雨里闪现戴礼帽的汉奸——怀表链拴着孔家私章。"豪门的裤腰带！"技术员甩出硝酸瓶砸向账本，显影出的担保人竟是宋霭龄表亲。

江心突然传来汽笛，挂着星条旗的货轮甲板上堆满申新棉纱。苏轩云甩出雷管当鱼叉掷向船舷："查查宋家的私货！"爆炸震开的暗舱里，奉天兵工厂枪管与美制弹头混装，箱底防潮纸用显影药水写着"边区特供"。

"好个中美合作！"技术员撕开棉纱包，内层麻布印着青帮"義"字标。跳蚤市场提示音叮咚响起，苏轩云摸向裤袋掏出猎人耶格兑换的消音器："三块怀表就换这玩意？比外汇牌价还黑！"

仓库顶棚突然碎裂，穿貂皮枪套的警备队从天而降。技术员抡起台钳砸翻头目："伪政府的狗配貂？"崩飞的南部手枪刻着"东京帝大1936"，弹匣里压着混装关金券与边区票。"通货膨胀害死人！"苏轩云果断拉下电闸。漆黑中传来系统提示：【耐力+1】。

乞丐拍窗喊宵禁时，两人正给捷克式装消音器。"跟杜先生说..."苏轩云甩出雷管壳当酒钱，"下回记得开边区税票！"月光透过天窗，奉天枪管竖在机床上的投影，恰似宝塔山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