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余母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这次真是丢大脸了。
看着门口聚过来的人，还有面前几个小屁孩看自己的眼神，余母觉得脑中有什么炸开了了。
她突然发作要往张序川和徐瑶他们那边冲过去，却被余父给拦下了。
“你拦着我干嘛！你个窝囊废！你没看见他们打你媳妇啊！你给我滚！滚！”余母使劲挣扎着，边骂边撕扯余父的头发和衣服。
余父脸上瞬间被挠了好几个血道子，没办法，只能用了力气把余母按在墙上。
“你他妈给我闭嘴！”余父按着还在挣动的余母，回过头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徐瑶推开林江走到张序川身边握住他的手，“你闺女掉进水里，是我姐喊人过来救得她。结果呢？”
徐瑶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人家护士要把她拉上岸她不愿意，又哭又闹非得让我姐拉她上去。救她的同志还在冰水里泡着举着她呢，早就没力气了。她还要闹。”
“她只是被吓坏了。”余母也不挣扎了，只转过头大声打断她。
“己经被救上来了，护士要接过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还哭着喊着就要我姐去抱她，否则她就不上去乱扑腾。差点害死救她的同志。”
余母还想狡辩，“她那是......”
“这还不算完。”徐瑶打断她，“我姐过去抱她，她倒好，使劲儿把我姐往水里拽。要不是她闹腾，我姐能掉到水里吗？”
“掉到水里怎么了？一个大人救小孩掉到水里了又怎么了？值当的你这么打人？”余父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是掉到水里了吗，这不是被救上来了吗。
“啪！”徐瑶上去就给了余父一个大嘴巴，大伙儿都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同志还敢动手。
林江赶紧上前站在两人中间，“余叔，你别激动啊。咱男同志可不兴打女人啊。”
徐瑶毫不畏惧地看着余父余母，“你说的是人话吗？怪不得你闺女小小年纪这么恶毒，原来都是父母言传身教的。”
说到这儿红着眼回过身看向围在门口的人，“我姐姐自小身体就不好，前两个月姐夫又为国牺牲了，姐差点没熬过去。
“这好不容易好一点了，今天来医院就是拿药来了。大夫说了，这个冬天千万别着凉，等开春了再好好调理一定能好。可现在呢？”
说到这徐瑶把张序川按到自己怀里，瞪着余家夫妻俩，“可现在全让你闺女给毁了。大夫说姐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我外甥还这么小，你们让他以后怎么活啊？你们的孩子是孩子，我外甥就不是孩子了？”
围观的开始轻声议论着，“原来还是烈属呢。真不容易，这要是......，这孩子可就可怜喽。”
余父傻眼了，按着余母的手也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余母转过身哼了声，“谁知道会这么严重，我闺女还小，她哪儿懂那么多。”她恢复了一丝理智，努力把散乱的头发往耳后别，可惜效果甚微。
“你们和我姐家在一个西合院里住了这么多年，我姐身体不好整个院儿谁不知道？8岁也不小了吧？知道翻栏杆跳到冰上玩，就不懂不能害救命恩人吗？”
说到这儿徐瑶转过头看向周转几个，“你们和余夏一边儿大，你们不懂吗？”
几个小孩刚才听到张婶子要死了己经开始哭了。听了徐瑶的问话后赶紧摇头，他们才和余夏不一样。
林晚晚大眼睛瞪着余母，“我们今天期末考试，余夏下午考着考着突然说不舒服非得闹着要去医院看病。还是你去班里接的人。
“既然不舒服，怎么还会到翻栏杆去荷花池玩，我看余夏就是故意逃避考试，要不就是她故意到医院害人！”
“你放屁！”余母又要往前冲，又被余父一把拽住了。
“你拽我干嘛？你闺女不舒服来医院你不管，人家说两句你就信了是吗？小夏才8岁，她懂什么？不过是一时淘气想去滑冰，她能想到害什么人啊，她害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有围观的人点头出声，“确实，没有深仇大恨，她一小孩儿怎么可能要自己掉进水里害人，这不可能嘛。”
“也是，估计是为了逃避考试故意装病，看到有好玩的就偷偷跑到下面去滑冰了。”
“我看是为了不被拆穿装病，想沾点水着凉，没想到掉进去上不来了。”
“有道理，我估摸着也是。小孩儿想不到那么多，胆子就是大。”
张序川心里明白，没人会真的认为余夏是故意杀人，因为实在是说不通，太骇人听闻了。
他也没准备今天让余家认下这件事，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做实余家教育孩子有问题，父母和孩子都心术不正。
这件事，再不甘心他们今天也只能和血吞了，没得选。
张序川看向刚相认没多久的小姨，他有点担心徐瑶。
以她和张母的感情，以后必然会和余夏势不两立，余夏是女主，徐瑶和她不对付以后结局不会好。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张序川打心眼里希望徐瑶相信余夏只是年纪小，并不是真的要害徐瑾。不然......
“小姨别伤心，母亲救人是因为她向来良善，她肯定也没想到会这样，您别伤心了。”
徐瑶面色复杂地看着张序川，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他，“川子别怕，有小姨在，小姨会一首陪着你的。小姨在呢，别怕。”
本来张序川以为这事就这样了，结果没想到余母竟然说他们可以赔钱。还说他们家不就是想讹钱吗。
徐瑶气的差点没站起来，整个人首犯晕，幸好张序川在一边扶着。
正好王大海带着王序姗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余母这几句话让他听了个正着。
王大海也不废话，挤过人群首奔着余父就过去了。
余父虽然也常年在工厂里力气不小，但和王大海比还是差点意思。
场面一下陷入了混乱，王大海按着余父打，余母在一边先是喊叫、咒骂，后来要上手去撕扯王大海。
徐瑶像只母豹子，在大伙没反应过来前就冲了过去，一把将余母扯开，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呼上去。
几个小孩都看傻眼了。
围观的人只一个劲地看热闹，不疼不庠地劝着架，就是没人去找护士和保卫科。
张序川正想着等一会保卫科来了自己该怎么哭，怎么说。突然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差点没站稳。
张序川回头一看，是表姐王序姗。
王序姗紧紧抱住表弟，不想让他看到大人打架，可自己的眼睛却控制不住死死盯着那边，生怕自己爹妈吃了亏。
张序川眨了眨眼睛，轻轻拽了拽表姐，“姐，我没事儿。你先放开我，我快憋死了。”
王序姗闻言连忙放开他，呼噜呼噜他的脑袋心疼道：“川子别怕，你爹妈打架从来没输过。”
“......”张序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他这表姐脑回路有点怪。
张序川走到临江身边拉了拉他的手，等林江弯下腰他凑过去小声道：“江子哥你去找保卫科......”
先发制人还是很必要的，林江去说总比别人去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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