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序川换好王小给的衣服,外面再套上自己的外套就出门了。
他拿着洗漱用具往水房走,楼道里没有人,只能听到不知道是谁的呼噜声。
洗漱完他走到楼梯口,把东西收进空间,准备下去贿赂一下前台值班的那个小年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出去。
结果东西刚收进去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和那小年轻说话。
觉得不对劲的张序川赶紧往回跑,把门关上后他顾不上别的,赶紧把身上的外套和一套蓝布衣收进空间。
环视了一圈房间里没什么不对后他只穿着棉衣棉裤躺回了床上。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等了一会才过去打开门,边揉眼睛边没好气地问道:“谁啊,大早上的。”
门口站着三个人身穿蓝黑色中山装的人,为首的那个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招待所值班的小年轻。
小年轻点了点头。
为首那人这才开了口,声音冷硬,平静无波,“日常巡查。继续回去睡吧。”
说完就带着人去了隔壁敲门。
招待所那小年轻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是不服气要发脾气,赶紧从外面拽着门把把门给他关上了。
张序川靠在门上等着他们走。一等就等到二十多分钟,眼看着要五点了。
他穿好衣服,拿着洗漱用具再次溜达着往水房走,路过楼梯时仔细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动静。
他刚准备把东西收进空间下楼,就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水房出来了,脖子上挂着毛巾,看样子是刚洗漱完。
没办法。他只能走进了水房,重新洗漱。
再出来时楼道里是空的,张序川边下楼边把东西收进空间。
前台小年轻看是他就乐了,“睡不戳咯?”
张序川靠在前台上,“早上这是什么情况?昨天怎么没人查?”
“哪个天天来嘛。”
“我明天还想早点出门去找我对象呢,咱们这几点可以出去啊?”
“早点儿?早到哪阵去?见相好的也莫得勒么慌嘛。”
“4点,我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呢。趁她上班前见见面。我这不是被调走了吗,一年后才能回来呢。”
“是该多见见,但店门6点才开锁,急也莫得用。”
“帮个忙呗。”张序川把手里的烟递过去。
和小年轻谈妥后,张序川等到六点一到,就出门去找王小。
王小果然还在回收站,看到他后示意他别过去。
张序川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在一棵树下面等着她。
过了有十几分钟王小过来了,“搞啥子名堂?我还以为你虚了。”
“遇到突击检查的了,没出来。咱们没去,你和你爸没事吧?不会坏事儿吧?”
本来以为王小会生气,谁知她听了这话却乐了,“关我们啥子事嘛!送你到门口我们就调头回来。”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王小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随手扣了下树皮,“送你过去后,我对象他老汉会带你进去。他在勒里头当过磅秤的。”
“那明天?”
“你不是今天下午就要走咯嘛?再说,不怕又碰到突击检查的嗦?”
“那就晚几天再走,我一会去重新买票。我和人打听了,不会连续两天都去查。”
“那就明天嘛。价钱按说好的,差货6块一斤,巴适的15块。到时候你自己看货拍板。”
“你不会拿别的糊弄我吧?”
“你晓得我原先在计委人事处坐办公室的,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豁你嘛。”
张序川的火车票是明天中午1点半的,顺利的话肯定是来得及。
和王小分开后张序川首奔春熙路的药材公司门市部。
没有顾客,店员趴在柜台上迷瞪着。张序川递了两根烟跟对方聊了两句,后来还塞了一包糖让对方给自己好好讲讲天麻怎么看。
第二天早上4点,张序川成功出了招待所,出门就把身上的外套收进了空间。穿着蓝布衣,拿着扫帚来到回收站。
王小正站在一辆板车旁边等他,见他来了先上了车。张序川紧走几步上了车,把扫帚和板车上另外两把扫帚放一起。
板车上除了扫帚还有几个不知装了什么的麻袋,别人看上去就是三个扫大街的。
骑了西十分钟终于到了附近,桥头蹲着一个修鞋匠。
张序川还纳闷呢,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修鞋。就听对方问了句,“同志,鞋跟脱胶了哇。”
张序川怔了下,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要对暗号。
果然,板车停下了,旁边的王小回了句,“补个前掌,要钉上海牌胶钉。”
修鞋匠收回了目光,没再说话。王小下了车,张序川也跟着跳下去。
这时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和王小她爸差不多大的老汉。估计就是王小对象他爹了。他的介绍人。
王小迎上去说了句什么,那老汉点点头,冲张序川走过来。
王小冲张序川点了点头,“老位子候到你哈。”说完就和她爹一起走了。她爹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叫我老陈就行。”那老汉骑上板车,示意张序川上去。
老陈把车停在废品站后墙。张序川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解放牌卡车,还戴油蓬的。估计是外地来的倒爷。
“不该看的莫盯到起!”老陈跳下车低声提醒道。
张序川点点头,随意打量着周围。
这废品站紧邻府南河,不会也有类似排水沟的地方吧。有也肯定比岳各庄坟场边的那个更长也更宽。
老陈扛起板车上的两个麻袋,然后示意张序川扛剩下的那个。
张序川一上手才发现这麻袋里装的应该是废铁。
两人扛着麻袋来到废品站的正门。老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院子很比他之前去的那个大不少,堆得东西也更多、更杂、更乱。
那个中年男人身材短小精悍,带着两人首奔院子后面。
后院可比前院大的多得多,估摸着怎么也得两个半篮球场那么大,看着一千多平米是有的。
完全不能称作院子了,就是大片的空地。
空气中弥漫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铁锈味、发霉味,还有点臭味。
张序川跟着老陈往里走,空地上大致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有废木料堆,旧书废纸堆和他们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废铁堆。
废铁堆有三个,最矮的也得有4米多高,占地两百来平,就是张序川面前的这个。
前面左右两个废铁堆看着还得再高点。
左边那个旁边有几个人正在把几个人围在中间猛踹。估计是嘴被堵了,只能听见脚踹在肉上的闷响。
右边那个一个高壮男人正在和对面三个人讲着什么。
那三个人有问题。
张序川来回扫了仨人几眼。岁数不小了,油头粉面的,和中山装不搭,更适合大花衬衫。衬衫上再别个墨镜就更合适了。
后墙根那车不会是他们的吧......张序川眯了眯眼,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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