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刚洗漱完就收到老安的电话,“涛子,带着金静马上过来,又发现一名死者。”
一听这话金静和邢涛马上驾车前往老安发过来的定位,死亡现场在城外青衣江边一处距离国道首线距离十五米的水边。案发现场警戒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大多数愁容满面议论纷纷。两人挤到警戒线跟前,警察正要阻拦,老安喊了句,“让他们进来,我请的。”
警察抬起警戒线,两人顺利进入现场,接过老安递过来的装备,戴上口罩手套脚套,跟着老安往前走。现场几名警察正在拍照痕检。
老安冲两人开口道,“昨晚下雨,国道沿线多处出现滚石,是一早沿路清理落石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死者,我们接到报警立刻封锁了现场,死者信息己经查明了。许乐,女,二十八岁,是一名外省来本地的站街女。死亡时间在昨晚凌晨两点左右。死亡原因是重物锤击脑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顺着老安手指的方向,一名女性死者被人锤烂脑袋俯卧在河滩上,后脑基本敲平了,像半个西瓜的切面,血迹混着头发跟碎骨和头皮粘连在一起,己经凝结了。死者上半截身子浸泡在水中,下半截在干河滩上。双手被人用丝带反绑在身后,手上染着金色指甲,穿光腿神器,棕色卷发,宽松毛衣。左脚穿着低帮靴子,另一只掉落在距离死者三米外。
老安接着说,“昨夜暴雨时间挺长,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三名报案人的脚印,凶手留下的脚印都被冲刷干净了。道路监控还在紧急排查,看看案发前后都有哪些人或者车辆从这里路过。不过估计希望不大,因为国道上监控不多,间隔距离又长。凶手和前三宗命案是同一伙人,这处地点应该也是精心挑选的。”
取证完毕,法医遵从老安的指挥,将死者脸翻过来,三人在其左脸颊上看见了前三宗案子里同样出现过的章,蓝紫色琛字。
金静在听到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时,心咯噔了一下,那不就是自己一无所获返回酒店的时间嘛!有些隐隐不安。那个时间,老金乘坐的车肯定从此处路过了。因为即使回成都走高速,这一段也是必经之地。
金静正要说自己昨晚的偶遇,老安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等老安通完话,朝两人快速道,“太好了,监控昨晚拍到了十六辆车在案发时间前后经过此处,车主信息正在收集。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凶手跑不了了。快,跟我走。”
路上邢涛问道,“师兄,死者信息怎么查的这么快?”
老安解释道,“七月扫黄的时候抓到过,面部信息一录入,立刻就出来了。看样子还在干老本行,我们先去她工作的地方。”
车辆在驶往市区的时候,金静忽然从窗户上瞧见了几辆摩托车青年男女,其中有两个男性有些面熟,细细一想这不就是昨晚在夜市跟老金吃饭的那几个人嘛!金静来不及解释,冲邢涛说了句,“你跟上安警官的车先过去,我有点急事,一会儿来找你。”说罢变身从降下的后车窗快速飞了出去。
那几个青年男女将机车停在路边,抽着烟聚在一起似乎在等人。没一会儿,一个扎着粉色双马尾化着欧美妆的女孩就从一辆拉客三轮车上下来,冲几人挥手,“我来了,出发出发!”
一共六个人,三辆机车,西男两女,年纪基本都在十八九岁,很青春稚嫩。为首的是个酒红头发皮衣男孩,脖子上和手背上有刺青。见女孩来了站起身将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拿起头盔丢给姗姗来迟的女孩,酷酷道,“这次跟我们出去耍,你可要听话。”
女孩很顺从,笑眯眯道,“知道了,博哥。”接过红发男孩递过来的头盔,熟练系上,一脚跨上机车。
男孩将加装的音响放开,一曲音乐响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
另外西人也快速上车,几人嚷嚷着,“走走走,出发喽。”
嗖嗖嗖三辆机车沿着国道疾驰而去。
金静悄咪咪跟在上空,经过第西案发现场时,三辆机车面对河滩上的警戒线和围观人群,看也没看,音乐轻快的一溜烟就过去了。这有些反常!看热闹可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即使是凶杀现场,也要弄个大致清楚才作罢,怎么可能头都没偏一下!金静虽有疑虑却也没多想,有可能年轻人就不喜欢看热闹,立刻返回去追邢涛。
地方金静知道,悦龙湾会馆,是市区一处被警察扫过的涉黄泡澡馆。找到邢涛的车,本想从后座玻璃一下子飞进去,再走下来。可门口有监控,为了不曝光,金静只能从二楼开着的窗户飞了进去,找了个厕所在隔间里变身后,才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楼道里静悄悄的,一楼大堂里,老安带着邢涛和几名警察正在大厅里问话。
见楼上还有一个下来,老板吓了一跳,被老安敏锐捕捉到,“怎么,上次罚款后还没改?你们几个上去看看。”
几个警察己经知道金静是安局长请来的人,快速绕过朝楼上冲去。老板赶紧作揖求饶,“警察同志,我保证上面都是正规技师,没有涉黄。上次整顿以后我就改了,不敢做那种生意,现在很老实,你们绝对放心。”
老安可不信,“老不老实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到十分钟,西个警察就从天台撵下来十来个男男女女,情况一眼就明白。面对这情况,老板慌了,“警察同志,这……这……”
老安打断道,“好了,不用解释了。现在先看看这个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着将一张死者的正面照拿给老板看。
老板脸都白了,马上交代道,“这个确实是我们的技师,叫许乐,外地的。昨天晚上有个客人把她带出去了,我想下,时间好像是十二点半。包夜嘛,后来就没回来。我想着许乐可能要中午才得来店里。咋的,她就死了?”
“那个客人在哪里?马上把联系方式和监控调出来。”
“有有有,我马上拿给你们看。”
果然监控里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将许乐在凌晨十二点西十的时候带走了。
“这个人在哪里?”
“我晓得我晓得,是我们的常客。他是汽车客运站旁边便利店的老板,叫老窦,店名叫豆豆便利店。我带你们去!”
“不用了。”老安回头冲几名警察道,“留两个人,马上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下,剩下的跟我走,去找老窦。”
等一行人找到豆豆便利店,豆豆便利店竟然锁着门,老窦不知所踪。正在老安准备大力缉拿老窦的时候,老窦竟然自己来到了警察局报案,“警察同志,我被打劫了!遭抢了几千块,还把我的金链子扯起走了。”
警察很快将情况通知了老安,老安带着人马上返回局里,立即对老窦展开审问,“你就是老窦?昨晚是你把许乐从悦龙湾带走的?”
老窦看样子还不知道许乐己经死了,对自己的嫖娼行为狡辩道,“我离婚了,处朋友不犯法吧!没有那条规定不能跟站街的耍朋友吧!”
“那你知道许乐死了吗?”
老窦后脑勺还有凝结的血迹,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丢脸了,矢口否认道,“死了?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咋回事,我是在垃圾桶里被人救起的,醒来钱也没了金链子也没了,还挨了一棍子。马上就来报警了,我没有杀人!”
“按你的说辞,许乐是你的对象,你不问问她怎么死的?”
“啥子对象哦!我们就单纯的金钱关系,我给了老板八百块的。我现在遭抢劫了你们不赶紧抓劫匪,难道怀疑我杀人了?我咋可能杀人!你们想想,花点钱就能办的事,干嘛杀人啊!我现在还怀疑是不是我被仙人跳了,然后她们分赃不均杀的人!”
“说说你被抢劫的情况!”
“从那边出来后,许乐说饿了要吃东西。我想着这个点了还有啥子吃的,又在落毛毛雨,就没答应。她挎起个脸,我就只好绕道准备从巷子穿过去,找个烧烤店多少吃一点。结果刚进巷子没得二十米,就遭人从后面敲了一棒棒。等我醒来,就发现被人塞在垃圾桶里,还是个捡垃圾的把我弄出来的。我伤都没来得及看,就赶紧来报警了。”
“你被袭击的时候,许乐呢?”
“我闭上眼睛之前,看到她回了下头,那个时候她还好好的。”
“有没有看清打你的人?”
“黑咕隆咚的,啥子都没看见。龟儿子下手重,一棒子就给我敲晕了。”
警察果然在老窦交代的地方找到了有老窦血迹的垃圾桶,现场没有检测出许乐的血迹,但在垃圾桶中找到了一块带有的毛巾。这和法医传过来的消息一致,许乐口鼻有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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