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科用为数不多的钱,找人买了两颗药丸,又梳妆打扮一番,戴上眼镜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蹦擦擦的舞池里群魔乱舞,灯光效果下,一眼看去都是帅哥美女。江科很快找到了目标,站在舞台上戴绿色假发穿着热辣的谢敏慧。
谢敏慧学习不行,高中后就辍学了,跟着一群街头混混到处玩,父亲谢健根本管不住。谢敏慧自从辍学后从来不跟家里要钱,甚至在谢健捉襟见肘的时候还能孝顺点,所以谢敏慧在外面玩,父亲也不过多干涉。至于谢敏慧的哥哥谢勤,高中没考上大学,便被父亲安排着去学了塔基特种作业工。
谢敏慧今天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有人过生日请客。这家酒吧她常来,玩的自然嗨。江科装出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拿着一杯酒押着两百块,递给了谢敏慧,油嘴滑舌道,“妹妹,跟哥哥跳支舞吧。”
谢敏慧看了眼这个中年男人,一边跳一边大声说,“大叔,留着喝茶吧。”
江科耐着性子,又拿出五百块,“怎么,大叔只配喝茶啊?”
谢敏慧见江科给了不少,停下扭动,跳下舞台,一把接过酒杯和钱,“大叔,女孩子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酒,不安全。如果你要请,我重新点一杯可以吗?”说着就大大方方朝吧台走去。
江科跟着,“当然可以,只要妹妹开心。”
两人来到吧台,谢敏慧熟练的朝酒保道,“来一杯今夜不回家。”
谢敏慧的几个朋友见她被搭讪,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谢敏慧长得漂亮又年轻,常被搭讪,朋友也知道这是她挣钱的门路之一。
酒保调好酒,推给谢敏慧。江科付了钱,谢敏慧笑着喝了一小口,扭头又往舞池看去。江科一伸手的功夫就把药丸丢进了酒杯,也转过头跟谢敏慧往舞池里看。
“妹妹是大学生吧,我是大学老师。”
谢敏慧没料到在这里会遇到大学老师,扭头攀谈起来,“大叔是教什么的?”
“系主任,不带课。离异,有房有车有存款,就是没孩子,前妻性冷淡。”
谢敏慧笑了下,并不当真。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谁知道呢。
江科从西装裤口袋掏出一条卡地亚镶钻项链,在谢敏慧眼前晃了晃,“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这项链还是前妻落在自己这里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谢敏慧接过项链看了看,是正品,满意道,“大叔挺大方啊,好吧,交个朋友,我叫敏慧。”
“我叫江风。”
两人扭头端起酒杯碰了下,仰头一口灌下,牵着手去舞池跳舞。
夜深了,一起来的朋友都玩累了,相互招呼着换地方继续吃宵夜,这才发现谢敏慧不知什么时候己经走了。
金静这两天被厂子里沉闷的气氛搞得有些疲惫,同事们都惴惴不安,休息时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聚在一起热聊。被裁员的工人也陆续离开了,厂里一下子少了不少人。全自动化生产线果然高效,订单没耽误,产品质量也上了一个台阶。但是金静那天站在周转箱上慷慨激昂的讲话被有心人告知了厂长。
厂长将金静单独叫到办公室,十分不满意的批评道,“金组长,跟工人说话一定注意用词,别什么都说,显得我们像资本家。”
金静立刻明白自己被点了,硬着头皮解释,“厂长,不那么说他们不会走的那么爽快。再说,老板投资这个厂子,就是为了挣钱,绝对不是搞慈善的。当然我承认老板人不错,都给了补偿金。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快速执行自己的工作。”
厂长叹口气,“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行了,叫你来就是跟你说,以后说话一定注意。这些话我听了倒没什么,要是让老板听见呢,你还能不能干了,对吧。过几天老板要飞过来视察,忙去吧。”
离开办公室,金静翻了下白眼,真是起得比狗早,干的比牛累。自己为了厂里的事头都砸破了,也没见有人关心一句,听到点小报告就把自己叫来训斥一顿。当初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真是牛马生活啊!
当初高考报志愿,根本不知道输变电是需要爬电线杆的,以为就是收电费的。没办法,毕业只能来开关厂上班。如今谁也不怪,金静颓废两秒,暗暗鼓励自己,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
邢涛晚上到家,一脸疲惫,特意给金静打包了一份大盘鸡,“庆祝一下,无头女尸案有了重大进展。”
金静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数字破解了?还是凶手抓住了?”
“离抓住凶手不远了。你猜的没错,数字破解了。”
金静嚷嚷着,“快说快说。”
邢涛嘟着嘴,“今天都不接哥哥,坐在沙发上干嘛呢?我打电话说别做饭了,你还真迎都不迎一下,是不是不爱我了?”
金静仰脸冲他一笑,“嘿嘿,不告诉你。”
“那你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这颗脆弱的心。”
金静吧唧在邢涛脸上亲了一口,又催促,“快说啊,等不及了。”
“去拿碗,咱边吃边说。”
金静欢快的从厨房拿出碗筷,邢涛挑了几块鸡腿肉放到金静碗里,“让你猜着了,潘美美爸妈想起来一件事,2009年6月份的时候,潘美美在任教的舞蹈机构出现了一起民事纠纷。也就是那件事,潘美美才不在老家待,来了成都。”
“啊!还真是千里追杀啊!我就说嘛,成都人民还是很友善的。”
“差不多吧!”
“什么民事纠纷,要闹到杀人啊?”
“那会儿潘美美是代课老师,带着十来个小朋友跳芭蕾,收费不低哦。但是呢,潘美美给其中一个小女孩压筋的时候把小女孩脊椎压出了问题,小女孩当场昏迷。后来送医,诊治结果就是毕生不能再跳舞,甚至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这事闹的很大,满城风雨。一时间所有的舞蹈机构都陷入了信任危机。”
金静一边吃鸡一边问道,“压筋能压残?学舞蹈不是都得压筋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按摩还有人把别人按瘫痪的。关键就在这儿,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东西,并不是百分百安全。”
“然后呢?”
“后来培训机构赔了很多钱,潘美美也被对方家长打了几次。才从老家出来的。”
“可是己经赔钱了,为什么还杀人?”
“因为受伤的女孩几个月后死了,自己用水果刀趁大人晚上睡着的时候,偷偷割腕自杀了。那个女孩听说很有天分,是个跳舞的好苗子。”
“多大啊?”
“6岁。”
金静被震惊了,这是自己听到的年龄最小的割腕自杀者。6岁还是玩布娃娃的年纪,竟然决绝的自杀了。其中心境金静很难想象。同情小女孩的同时,也很同情潘美美。但真的说不上来,谁对谁错。就是意外,但结局竟然这么惨烈,两个家庭都毁了。
“那么是谁杀了潘美美?跟纹身有关系吗?”
“有关系,纹身就是小女孩的生日。现在我们己经通知那边警方,凶手很快会被抓到。”
“唉!”金静一声叹息,什么也说不出来。想不到事情的结尾竟然是这样的,两条生命没了,竟然因为学跳舞。可是那么多舞蹈培训机构,那么多学舞蹈的小孩,怎么能压筋压残呢?
邢涛劝道,“吃饭吧。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依法办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结局己经注定。”
“也太可怜了,以后咱们有孩子了啥课外班都不报,就学校念念书得了。长大后能干点啥干点啥,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了。自古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哪有那么多的龙凤。再说,都去当龙凤,谁当牛马?金字塔就那么点尖尖。”
邢涛嘿嘿一笑,“这么说,你想生孩子了。快吃,我一会儿就洗香香。”
金静身子往后一咧,脸上有些羞红,“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说,没必要增加烦恼。当个咸鱼挺好的,反正一辈子很短,何必那么拼。”
邢涛却认真道,“哥还是童子身,你就可怜可怜我。”
“去你的。”金静放下碗筷就跑开了,邢涛跟在外面,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却在打闹中不知不觉亲到了一起。
就在两人缠绵悱恻渐入佳境的时候,忽然门被砸的啪啪响。两人吓了一跳,立刻停下动作。
金静疑惑道,“谁啊,这么晚的。”
邢涛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去开门。
猫眼外面是一对中年男女,邢涛不认识,转头道,“你来看看,你认识吗?”
金静通过猫眼一看,来人正是刘哥刘嫂,“是前业主的儿子儿媳。”
邢涛一把拉开门,门外两人就往屋里冲,一脸杀气。
邢涛没惯着,伸手拦住了,“干什么的?”
刘哥大声道,“你谁啊,我找金静。”
金静从邢涛背后探出头,“找我什么事?”
刘哥气愤道,“房子我们不卖了,把东西给我们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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