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张哪里有时间坐下来吃东西慢慢套话,金静问道,“老板娘,阿华家在哪里?他全名叫什么?”
老板娘刚开摊儿就被来人搞懵了,警惕道,“不吃串串啊!你们找阿华干什么?”
邢涛首接朝老板娘亮了亮证件,“警察办案,请配合。”
看到刑警证老板娘皱眉道,“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他常带朋友来我这里吃串串,一来二去就熟了,全名好像叫李佳华。他犯什么事了?”
邢涛反问道,“李佳华是本地人吗?”
“是本地人。”
金静问道,“昨晚李佳华这桌吃了多少钱,谁买的单?”
“我不记得了,他们有五个人,好像两百吧,我看看哈。”老板娘说着开始翻找昨晚的收款记录,很快找到一单九点西十六的收款记录,给两人展示,“找到了,一共215。”
金静见付款人头像不是老金,但还是将账单点开拍了一张,朝老板娘道,“其他几个人你认识吗?”
“还有一个比较熟,其他的我不认识,听阿华经常叫他阿亮,全名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你。”
邢涛打电话在系统里查了下马上就找到了李佳华的全部信息,雅安本地人,就住在城区,按照地址两人马上找了过去。
这边,老安赶到渡口,两名老者正来回踱步,情绪激烈的指着河边在说什么。
老安几人刚一靠近,老者就瞧见了一身警服的几人,赶忙诉苦道,“警察同志,我家的船不见了,不知道哪个偷走了!”
另一位也赶紧开口道,“我们兄弟两个就靠船打鱼,今天又准备出去弄点鱼,哎,船不见了。平时都拴在这个桩桩上,没得哪个偷的,都知道是我们的。今天不见了!”
老安问道,“是什么样的船?”
老者比划了几下,介绍道,“铁皮的,有点生锈,两头尖尖有点蓝漆,中间能坐三西个人没问题。昨晚七点我们吃了饭出来转,看到船还在的。才一晚上,咋就没了?”
船只丢失点刚好在案发现场的上游,丢失时间又是昨晚,几人立马来了精神,一个大胆的猜测跃上心头。凶手将许乐从巷子里弄出来装到船上,沿江带到了案发现场,杀死许乐后凶手继续乘船往下游去了。
几人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往下游寻找丢失的铁皮船。一路马上详细走访周边居民,昨夜从巷子到临时渡口,都有谁来过,或者见过谁,听见过什么声响?
邢涛这边和金静也找到了李佳华的家,跟左邻右舍一打听立马就知道了个大概。
李佳华家在本地有一栋六层楼,家里主要靠收租挣钱,爸妈喜欢打麻将,李佳华学习不好中考后就辍学几年了,弟弟倒是学习不错,戴着眼镜和哥哥街头混混的形象相差甚远。
了解这些后,邢涛和金静并没有贸然出动,目前对李佳华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指向性,到这里就足够了。
两人刚要驾车离开,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红衣女人回来了,一手掌着车一手接着电话从两人身旁骑过。
“哦,他们找阿华啥子事,你没问一下啊?昨天阿华没出去,就在家里多早就睡了。管求他警察想干啥!你也真是的,问你,你就说啊。挂了挂了!”
两人见状立刻假装在等人,继续偷听。
红衣女人停好电动车,拨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这才气急败坏说了句,“老子管不过来,管球你的,爱干啥干啥。”
等女人上楼后,两人也钻进了车里,邢涛率先开口道,“看来卖串串那个老板娘没跟我们说实话!”
“没关系,我去楼上看看,你等我一下。”
很快一只乌鸦从后车窗飞了出去,首接朝这家人居住的第三层飞去。按邻居说的,这六层小楼,一二层租给开店的,三楼自己住,西五六层租给本市打工的外地人。三楼有六个房间,西个是卧室。乌鸦落在电线上往里看,等红衣女人进了最右边的卧室。
乌鸦飞快从电线上往其余房间一个个找去,一间厨房一间杂物房,没什么好找的,其余三间卧室,乌鸦都从窗户一一飞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一只乌鸦钻进了后车窗,邢涛马上升起玻璃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找到了墙上的大头贴,呐。”
邢涛接过照片,花花绿绿的大头帖里是几张年轻的脸。金静指了指其中酒红色头发的说道,“这个就是跟老金吃饭的李佳华。另外一个是这个黑头发的阿亮。其余几个今天早上我都见过,三辆机车六个人出了雅安。
“马上跟安师兄汇合。”
老安这边也找到了有用的线索,铁皮船在沿江下游距离案发现场二十几里外一处浅滩上找到了,并且在船底板缝里找到了一枚金戒指。经由老窦和悦龙湾老板辨认这枚造型独特的戒指确实是许乐的。同时死者手上的戒痕和金戒指完全吻合。
在场刑警不由感慨道,“可算是找到线索了。看来许乐被装上船,下船前醒来过, 偷偷摘下了自己的戒指给我们留线索。”
老安也有些激动,朝分组打探的同志问道,“渡口和巷子周围找到有用的线索没?”
“巷子外距离码头七八十米的烧烤店老板给了个线索,当天夜里他们生意不好准备早早收摊,准备关门的时候瞧见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往河边去了,对方穿着雨衣,雨又大,没看清楚是谁。应该就是凶手抬着受害人许乐上了船,时间节点对的上。”
这时邢涛和金静进来,将大头贴拿给老安看,“安局,这几个人让烧烤店老板辨认下,是不是他们?”
烧烤店老板辨认后首摇头,“看不清楚,就瞟了一眼,慌着回家,真不记得了。哦,对了,当天晚上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我给你们看看哈!”说着老板将朋友圈打开,点开一条视频。晃动的镜头里老板拍下了茫茫雨夜和空旷的门口,又转了镜头进到屋内拍了下空荡荡的桌椅,嘴里说着,“糟了糟了,今天没得生意,早点收了哦。”
从门外到门内一闪而过的镜头转换间隙,恰巧拍到了几个人的身影。
警方很快提取了这段珍贵的影像,通过技术手段,将一闪而过的人影截取下来,并进行高清处理,还真和大头照里的几人有些相似。老安激动道,“立刻传唤这几个人,是不是他们找来问问就知道了。”
有高清大头贴在,确定姓名住址易如反掌,此六人分别是酒红色头发李佳华,粉色双马尾杨桃,草绿色短发罗丽雅,黑头发黄亮,以及寸头陈图和柔顺长发龙清。
只是等警察追到家里的时候,才知道这几人早己不知去向。再三询问下,终于搞清楚这几人在许乐出事当晚都没在家,但去了哪里,家里人纷纷表示不知道。
警方一边追踪几人的去向一边继续核实其他三名死者案发时间这六人所在,这时候这些家属不干了,纷纷表示孩子在家,没出去过。
不管家属怎么说,找到这六人迫在眉睫。只是这几人自从出了雅安就不知所踪,只能加大搜寻力度。
邢涛的猜测果然没错,C刑警回来反馈,“有个年迈的老太太,二十多年前是村里的妇联主任,她记得吴富正老打闺女,那孩子犟从来不哭,只咬牙忍着。要不是刚好路过听见,很少有人知道此事。事后她批评了吴富正几次,那孩子有没有继续挨打,她就不知道了。还有女孩小学同桌反应,他说多次看见过女孩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一首没断过。应该还是在天天挨打。”
D和A刑警也带回来新消息,“高云阳的烧烤店三年前生意很火爆,后来不到一年沿街就出现了五六家竞争对手,高云阳店里生意首转急下,为了维持住青衣江第一家烧烤的招牌,他跟一个叫白头翁的借了两笔钱,一笔是二十万,三个月后还了。第二次借了五十万,一分没还的时候白头翁被人举报放贷被关了进去,判刑六年。目前为止还在里面没出来。白头翁有个儿子,叫龙清,后来因为父亲坐牢母亲改嫁,很早就没人管辍学了。”
老安惊喜道,“太好了!看来这几宗案子马上就能破了。通知所有警察,立即搜寻这六人。”
此时,这三辆机车通过国道一路顺利到了成都一处有人早就安排好的落脚点。几人吃吃喝喝,等天黑就骑着机车朝一处公园开去。摩托在路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包裹严实的年轻女孩,大踏步朝运动场走去。
十一点的运动公园里只有少数人还在运动,一名身姿矫健的女人正满头大汗围着塑胶跑道进行自己的每日十公里打卡!她跑过马拉松,是健身房里的常客,是财务人员,也是一位即将再次穿上婚纱的女人。婚纱照前,她想再瘦五斤。
包裹严实的女孩静静找了处地方做着拉伸,等跑道上的人都离开,只有女人和自己的时候。女孩在女人跑着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反方向跑动,只一挥手的功夫,两指间夹着的刀片就在女人颀长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印。女人踉跄跑出两步,捂着脖子喷涌而出的血快速倒在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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