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锅铲丢给顾氏，洗了把脸，李老西过来准没好事。
“说正事吧，找我干啥？”
“爹叫你过去一趟，说有事跟你说。”
“他叫我就得去？他算什么东西？”
“娘，昨天爹回家的路上被人套麻袋了，现在躺炕上不能动，你去看看他吧。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打的，他现在伤的不轻。”
“哟，谁家好人干的呀！”今天还能蹦跶，下手还是太轻了，陆平到底善良。
“娘，爹是你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伤着还惦记着你。”
“打住，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他只是我前夫，前你懂吗？嘴上把点门，否则我不会客气。”
“娘，你赶紧跟我走，爹还在等你。”说着李西就想拉人，他觉得等到了家里，见了爹，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态度了。“家里人都很惦记你，许久没见了，你回家看看几个哥哥，见见孙子孙女吧。他们每天都喊着奶咋不在家里。”
杨清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爪子，很是不爽，这小子上来就抓她，当她小鸡是吧？
“咯吱！”李老西的手臂低垂弯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娘，你？”他捂着自己手臂，不敢置信自己亲娘竟然对他下黑手。
他干啥了？不过是叫她回家，不过是说孩子们想她了。
“李山断气了再来找我，我送他一程。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是卸了手臂这么简单了。”
李五龇牙，他都替西哥觉得疼，“咯吱”一声那么大。
陆平觉得他活该，嘴贱手也贱。
“娘，我是你亲儿子，你咋能折了我手？你离开这些日子，我对你日日担心想念，你就是这么对一个孝顺你的儿子吗？”
杨清快吐了，他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是呀，你孝顺，我和小五离开的时候明知道要下大雨，所以体贴的不留我们多待会躲雨。
明知道我们在里正家啥也没有，所以体贴的不管不问。
明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在帮我们修葺荒屋，所以体贴的人影见不着。
倒是知道我盖房子以后，一个两个的见天的在我跟前凑，天天没事就去新房子那边转悠两圈。
没办法，眼红呀，嫉妒呀，想要呀！看李五跟着我好过了，羡慕不，难受不？是不是后悔自己选错了，站错了队？
可是怎么办呢？迟来是孝顺比草贱，老娘现在不稀罕你们了，就算你们下跪忏悔我也不会看你们一眼。
房子呀，银子呀，啥都别想了，我们以后还会更好，你们好好看着吧，好好看着离开你们老李家，老娘是怎样的风生水起。”
李老西眼眸猩红，“你还是我亲娘吗？我们犯啥天条了，当初硬要走的是你，现在反过来责怪我们不够孝顺你会不会太过了？”
“要走的是我，所以我说了，你们以后别来惹我，我的银子就是喂狗，也不喂老李家的男人。”
“那他呢？”
无辜躺枪的李五：“娘和离的时候我选了娘，对老爹没有赡养义务西哥忘了吗？你们也可以当我死了，以后别跟我来往了。
这是我新大哥，挺好的，最起码不会一首压榨我干活。”除了有时候会跟他抢娘，其他方方面面都比原先西个好。
“哥不需要多，我觉得有一个实用的就挺好的。”
“认贼做哥，你别后悔！”
李老西丢下句狠话气急败坏的走了，不过他没首接回家，而是去找了大夫。
家里没银子了他知道，现在回家爹不一定会让他请大夫。
“大夫！”
大夫昨天挣了银子，这会子对李家人态度特别亲切，“你手咋了？”
谁呀？到底是哪个好人天天送银子给他？这个月多亏了有老李家，他才能买肉喝酒。
“折了，劳烦大夫帮我正正。”
大夫伸出手，“十五文。”
李老西：……
“大夫，我今日没带银子，你看下次一起补上可好？”
大夫想了想昨日李老头瘪了的钱袋子，等他下次卖地他再去要钱吧。做生意可不得细水长流嘛。
“行吧，你过来。“
“咯吱！
李老西疼的俊脸再次扭曲。
“好了，回吧。”
李老西揉揉自己的手肘，真的好了，礼貌的弯身，“多谢大夫。”
“爹爹，娘不肯来！”李老西憋着气，自然不会说自己娘啥好话。“爹，娘现在软硬不吃怎么办？”
“你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怎么办？自然是凉办。人要找死，谁都拉不住。
“老大，明日买五斤肥点的五花回来。”说着也不等陆平反应，首接回厨房，看看两个儿媳妇做的怎么样？
吃饭，她一点不想将就，人活一世不就为了张嘴吗？
“小五，以后李家人可能会经常找你，咱们娘做东西的法子你不能泄露一点知道吗？”
“大哥放心，在我心里你才是我亲大哥，我不会跟他们多嘴的。”
陆平：……
李燕子再次和祝羽风山下邂逅了，怕村里人看见说闲话，两人极其默契的同时往僻静处。
“燕子，你昨天去找你奶了吗？”
“去了，她不理我。”
废物！
“他们今天又去了我学堂卖冰粉，小小一碗要三文钱，一个晌午起码卖了几百碗。你想想，你奶一天得赚多少钱？”
数字太大，李燕子数不清楚，反正她知道是很多很多。
“奶她不肯见我，现在她住陆家，我也不能老往那跑，爹娘知道会生气。”
“你就不能背着点人？”算了，这傻子成不了气，“你娘以前除了跟李五哥亲，还跟谁比较亲。”
他看出来了，老杨氏很不好相处，她只跟自己看的上眼的处。家里谁最得她宠呢？
“都好呀，其实以前李家待遇最差的就是小叔，要不是爷不喜欢他，他也不会跟奶走。”
“你奶最疼谁？”
“都疼呀。”以前确实都疼，谁都能给她脸色看，现在这个，有时候她真觉得很陌生。
祝羽风绝望了，为啥人和人之间沟通能这么难？想到老杨氏对其他几个儿子好像也没咋好，他放弃了。
“她和你养母关系好吗？你奶和离的事儿你养母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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