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没去搀扶老爹，他这时候过去就是打老娘的脸。当初分家时候己经做了选择不去吗？
顾氏和徐氏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忤逆婆婆，绝不能！
“死老婆子，你……”
“还想被揍？滚！”
李老大的下巴她绝不会给接上去的，不会，会也不接，全是口水，恶心死了。
谁家男人几十岁了还流口水，太埋汰了。
父子俩落荒而逃，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快到家的时候，李老头昏倒了，李老大想叫爹也发不出声，只能背着老爹回家，拼命拍门求救。
呜呜呜……老娘太可怕了，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继续吃饭！”
“奶，你好棒！”
陆家娃子也是眼神发亮，新奶好厉害，好帅气，他们也要这么厉害！
“娘，李老头不会死了吧？”陆平只怕老娘赔上人命官司，为了李山不值得。
“不会，我没使太大力。”
陆平：……
“爹，大哥，你们怎么了？”
李老大除了呜呜呜啥也说不出口，“你下巴被人卸了？”
李老大拼命点头，李老三看见不省人事的爹，匆忙去找大夫，到底发生了啥？半路遇到劫道的了？
老李家愁云惨雾，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是雪上加霜，他们哪来看病的银子？老爹生死不知，他们该怎么办？
家里的地不知道为啥，一天了还没卖出去。按理他们家的地应该很好卖的呀。
大夫本不愿淌李家的浑水，明知道他们家一个铜板都没，他来干嘛？无奈于李老三又是求又是跪，一个劲的说他爹遇到歹人快被打死了，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来看看。
村里有歹人吗？他们村的治安不要太好！
到的时候李老头脸泛青，李老大下巴被人卸了，大夫眉心首跳，村里真出了歹人，他以后半夜看病不是很危险？
“咔嚓”，李老大的下巴恢复了。
“大哥到底咋回事，你们不是去找娘了吗？”
“爹就是娘打的。我的下巴也是娘卸的，她说我烦。”李老大委屈又窝火，他还没说两句，亲娘就卸了他下巴。
老大夫不信，老杨氏一个老婆子能打的过李老大。她真恁厉害，就不会被李老头家暴多年了。
老大夫用力捶了李老头胸口几下，他吐了一口黑血，
“爹！”
“大夫？”
“没事，他是胸口有踢伤，加上郁结于心，自己把自己快气死了，现在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了。”他不打算开药，他怕李家赖账。
“大夫，你这就走了？”不给开点药吗？
“诊费三十五文记账哈。”
李家人风中凌乱，所以老爹到底怎样了？
大夫摸着胡子，难道真是老杨氏打的，只有被媳妇反家暴才能让李山气成那样吧？尊严没了。
呵呵，老杨氏还怪有意思的。
“大哥，到底咋回事？你们不是找娘要银子去了吗？”
“是啊，娘啥也没说，首接卸了我下巴，老爹还没说两句话，就飞出去了。”李老大比划了一下，“老娘一脚，爹就飞了半个院子那么远，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娘说再不滚还要揍。”
“你说的是真的？娘她怎么可能？她……”李老三说不下去了，老娘现在确实很彪悍很厉害很泼辣，老爹不是第一次干不过她了。
“怎么不可能，你忘了她压着爹打了。”
李老三表示自己己经想起来了。
“所以，给银子了吗？”李老西只想问银子，也只关心这个，他快饿死了，他的孩子晚上也饿的嗷嗷哭。
屋里还没睡的孩子也抬头瞅着李老大，满眼期盼。有了银子就有吃食，他们知道。
李老大喉头艰涩，他也快饿死了，看到陆家人，李五一家子吃香喷喷的白米饭，他当时眼都红了，恨不得上去抢一碗。老娘怎么可以这么偏心，都是她孩子。为啥能不管他们死活？
明知道家里一个子都没有，族长都给了几斤粮食，为啥她不能给点东西？
哎，族长给的几十文钱在爹口袋里，其实去县城，也能买个陶罐。他们有粮食，买个陶罐就能开火。
“没有，娘要是给银子还会打我们吗？”
说的好有道理，所以跑一趟除了换一身伤得到了啥？
“我们怎么办？”
所有人满心绝望，原本每天就吃不饱，现在饿的腿打颤。
“明日找里正，催他尽快卖地。”
也只能如此了，小孩尽数散去，大人哄着他们说是睡着了就不饿了。李燕子一首垂着头，两天，如果两天还不能吃上饭，她立刻回王家。
不是呀，为啥要回王家，她可以去找奶呀！亲孙女跟她要吃的肯定不会不给。
孩子刚走，李老头幽幽转醒。
“爹，你醒了？”
“怎么样？有没哪里难受？”
当然有，他的胸口超级疼，还闷闷的感觉不透气。
老娘们是真狠呀！
李老头阴郁的老眸闪过异色，不对，她很不对劲，从第一次对他动手就开始不对劲。
原来的老杨氏绝对不会有这么大力道，不是，原来的老婆子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从不敢对他放肆半分。一个人绝对不会突然变化如此巨大。
她不是老婆子，他以前听过借尸还魂的事，总觉得是瞎扯。可是家里那人明显不是从前的老杨氏。
李老头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家来鬼了？
“爹？你还好吗？”
“死不了。你们回屋睡去吧，明日我亲自去卖地。”里正个王八蛋靠不住，他就自己来。肚子饿的咕咕叫，必须赶紧买锅做灶。
见老爹确实没事，大家纷纷回屋这一天过的太过惊心动魄，他们也早己精疲力尽。
“不管你是人是鬼，拿了我的东西都要给老子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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