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挤开人群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几个孙子缩在角落里，脸上一片血污，一看就是受了大伤。
“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几个儿媳妇见自己的心烦宝贝被打，啥都不想的冲上去就想找老杨氏拼命。
打他们可以，打他们儿子绝对不行，谁都不行！
杨清一脚一个，几个女人叠罗汉一样叠在了一起。
“娘，今天大伯娘他们飞的不高。”
顾氏捂住自己小祖宗的嘴。
看见能主事的大人回来了，一个两个的哭的撕心裂肺。也没一个上前去搀扶搀扶为他们打架打输了的亲娘。
“爹娘，救命呀，奶要杀了我们！”
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几个兔崽子还真随了他们老李家，一张嘴满嘴跑火车。
“杨氏，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连几个孩子都不放过，你忘了他们是谁的孩子了？他们不是你亲孙子？”
“这么不是人的孙子我可不敢要，这几个随你，心狠手辣不是人，是不是很开心自己后继有人了。”
“你……这事不好好交代我跟你没完。”
嗯，想一块去了，这事她也没完。
“看到没有，是你们老李家的孩子先动了我们老陆家的娃子，我只不过以牙还牙。你们说，我们家的娃子被你们家的娃子无缘无故打成这样怎么赔？”
李老头头顶充血，老陆家的娃子，老陆家……
她果然还记得前头那个，他果然没真想跟他过一辈子，这女人，这女人真特么的该死！
“铁蛋是我老李家的孙子。”
“不不不，他们现在跟着我了，虽然吧还是姓李，却和你们老李家屁个关系都没有。李老头，是你放弃他们的，现在也别来要人。”
“杨氏……”
杨清陶陶耳朵，“别喊那么大声，你老我没老，说吧，咋赔偿？”
赔偿？她把他们家的孩子打的半死不活的还要他们赔偿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那边只伤了两个，我们这边伤了六个，你说怎么赔偿？六个都比他们伤的重，杨氏，这次你不给我个交代，你等着我去县衙告你。”
“哟，吓死我了，你去呀立刻去马上去，不去你是孙子。”吓唬她？姑奶奶不是吓大的。
“你！”李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清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他确实不敢去县衙，他心虚。
做了亏心事的心虚，自己身子不干净怎么敢进衙门？
杨清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围观的村民：“各位乡亲都看见了，老李家的孩子把我家铁蛋和小毛打成这样，现在还倒打一耙要告我？”她一把拉过铁蛋，指着孩子脸上的伤，“看看，这鼻血流的，这脸肿的！”
铁蛋立刻配合地“哎哟”一声，虚弱地靠在顾氏怀里。小毛也不甘示弱，捂着肚子首喊疼。
“好像也是，老李家的孩子先动手打的人，理应他们出药钱的。”
“是呀，啥仇啥怨，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狠。”
“也不知道李家大人怎么教的，一个两个三个全这样。”
“老李家孩子向来霸道！我们家孩子也被他们打过。”
“打了人就跑，铁蛋他们倒在山脚，要不是老杨氏过去，这会子怕是还躺在那。”
“心也忒狠了。”
“看孩子血流的，我看了心都揪起来了。”
“是我我也打他们，也找他们拼命。”
“可不，忒不把人当人了……”
李老头冷眼看着演戏的杨清，脸色铁青静静的听着村民的闲话，老婆子不如以前般好对付，他和她掰扯不清，“你儿子呢？找他们来跟我谈。我和一个老娘们没啥好说的。”
“我们家我做主，两个孙子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受损费，我也不跟你多要了，一个孩子三两银子吧。是爷们的痛快拿钱！”
杨清伸手，她知道老李家没钱了，不过没关系呀，他们家不是还有地吗？老东西不动产可不少，单地就有二十来亩，一亩一亩卖总有卖完的时候。
周围的村民“嘶”了一声，老陆家的孩子真金贵呀，一个娃子三两银子。
在地上起不了身子的几个儿媳妇眼刀子嗖嗖嗖的射向杨清，她却浑然不觉。
她就爱他们恨死她却干不了她的感觉。
跟里正一起来的还有陆平和李五，他们还没到家就有人跟他们说家里娃子被打了，现在老娘正在李家老宅讨公道。
两个人跑着过来的，就怕老娘和家里人受欺负。
“娘，你没事吧？”
“没事，就两个孩子遭大罪了。”
“里正，我娘来我家里滋事，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我儿子，你说这事怎么办？”
里正刚到，李老大便向他告状。“你看看我家几个孩子伤成啥样了？”
里正仔细一看，嘴角抽搐，他能说啥？她打自己的亲孙子好像没毛病。
“长辈教训不孝顺的晚辈不是很正常，别说打你孩子就算打你又能怎样？你敢还手一个试试。”
李老大一脸憋屈，享福的时候没想过他是儿子，挨打倒是有他的份，这样的娘他要她作甚？
杨清眼睛锃亮，还有这好事？对哦，她是他们的娘，是他们的奶，打他们怎么了？只要不打死谁都不能指责他。
有一个，李老头，不过他的意见对她没用，不采纳不接受不搭理。
周围的村民一听也是，老杨氏打的是自己的亲孙子，孩子坏成这样奶奶教他们做人不是应该的。
老李家的人真是不讲道理，不感谢老杨氏帮他们教孩子就算了，几个儿媳妇进门就要找婆婆拼命。
啧啧啧……
这样的一家子难怪教出这么一帮坏孩子。
李家几房人差点气死。
“他们打的也是自己亲堂弟，一家子说什么赔不赔的。”
既然占不到便宜他们也绝对不能赔出去。
“爹，他们必须赔，我家铁蛋怎么他们了？以前就欺负他欺负小草，现在我己经分出去了，还要欺负他们，没这样的道理，里正，该咋赔咋赔，这事我追究到底。”
顾小暖垂泪看着自己男人，他终于硬气不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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