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骂他？”方卫国忍不住问道。
“骂了，”祝珊珊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狠狠地骂了他一顿，骂他不是个男人，骂他骗婚……后来，他就老实多了，再也不碰我了。就是每天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酒气熏天，有时候干脆就在外面凑合一宿，不回来了。”
方卫国看着祝珊珊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丽又带着几分憔悴的脸，想到她结婚一年竟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既有捡到宝似的窃喜，又有对她遭遇的同情。他叹了口气，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真是可惜了……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占便宜。”
“你……坏蛋！”祝珊珊被他这没正形的话气得又想捶他，可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方卫国的眼神变得越发火热，刚才被压下去的念头再次升腾起来。
这一次，祝珊珊没有再抗拒。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星眸迷离，失去了焦点。
过了许久，方卫国才缓缓收回了手。他走到树林边缘，抓起一把冰凉的积雪，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他走到她身前，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祝珊珊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方卫国：“卫国，你……你想不想跟我……长久好下去？”
方卫国一愣。
祝珊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娶我，我知道那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咱们就这样，偷偷的……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在这样令人绝望的婚姻里，方卫国的出现，就像是一道照进黑暗的光，哪怕这光并不那么正大光明，她也想牢牢抓住。
方卫国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和期盼，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再想到刚才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以及她那令人怜惜又惹人疼爱的处境，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沉声道：“好。”
方卫国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看着祝珊珊地靠在树干上，脸上兀自带着几分得意的笑。他走到旁边，从粗糙的树皮上抠下一小块带着残雪的冰碴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祝珊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到方卫国那副模样，又看到他用雪擦手的动作，一张俏脸顿时羞臊得无处躲藏，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气恼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和羞愤：“你……你还笑！不许笑话我！”随即又紧张地叮嘱道，“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特别是喝了酒以后，不许拿出来吹嘘！不然……不然我真的没法做人了！”
“放心，”方卫国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戏谑和认真，“这是咱们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
他走上前，伸手将美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好了好了，没事了。”
祝珊珊靠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卫国，那你想不想跟我长久好下去？”见方卫国愣住，她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让你娶我，我知道那不现实。我的意思是，咱们就这样处着，行吗？”
方卫国一听这话，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顿时落了地。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祝珊珊会借此机会提出离婚然后赖上自己，现在听她这么说，只是想维持这种关系，那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压力了。
他当即毫不犹豫地点头：“行！怎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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