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方卫国明显感觉到,金秀对他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俩人独处的时候,她那张俏脸总是带着一抹红晕,讲话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看他的眼神,更是时常泛起阵阵涟漪。
刚才在客厅里,看见自己和金枝聊得热火朝天,她那吃醋的小模样,方卫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明白,这姑娘,八成是对自己动了心了。
方卫国暗呼有门,但他也知道,金秀是个传统含蓄的姑娘,不能操之过急,怕用力过猛,反而会把她吓跑。
再加上这会儿是在金家的药房里,随时都可能被金枝或者金一趟撞见,所以他也没急于行动。
中午,金家做了一大桌子菜,盛情款待方卫国。
那菜色,清一色的京城名菜,京酱肉丝、干炸丸子、焦熘丸子……应有尽有,桌子中间还炖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参鸡汤。
酒,是地道的北京二锅头。
金家一家人全体入席作陪,还特意安排了金秀和金枝姐妹俩,一左一右地坐在方卫国的身边。
方卫国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敞开了肚皮,大吃大喝起来。最后,两瓶二锅头下肚,他不出意外地醉趴下了。
金一趟见状,便让金秀和金枝把方卫国扶去客房休息。
两姐妹合力将他平稳地放在床上,又帮他脱了鞋。
“姐,你看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似的。”金枝打趣道。
金秀却觉得,这恰恰体现了方卫国的真性情,不做作。
金枝又开玩笑道:“我看啊,咱爸是真想招他当上门女婿呢!姐,你说呢?”
金秀羞得啐了她一口。
“那你还不快去给你的未来郎君擦擦脸?”金枝笑着跑开了。
金秀看着方卫国那张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终究还是心疼了。她去打了盆温水,用毛巾细心地给他擦拭起来。
擦完了头脸和双手,正要放下毛巾,谁知,睡梦中的方卫国,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别离开我……”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梦话。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我要当金家的上门女婿……”
金秀听得是芳心乱颤,哪里还受得了这个。
她半推半就地,整个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
接着,方卫国的手,开始有了进一步的亲密举动,让金秀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不住地颤抖起来。
傍晚时分,易中海家。
一大妈蹲在炉子前,卖力地扇着火,砂锅里熬着黑乎乎的中药,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子。
“老易,那金大夫到底怎么说的?靠谱吗?”一大妈被药味呛得皱起了眉头。
“嗨,你就放心吧!”易中海一脸欣喜,对治好病满怀期待,“金一趟那可是中医界的权威!他虽然没打包票,但我信他!要我说啊,卫国那小子的医术,比金一趟还要高超!”
一大妈撇了撇嘴,一脸不信:“得了吧你,方卫国还会医术?他搬来这院里都大半年了,也没见他给谁看过病啊。”
“你懂什么!”易中海不以为然地分析道,“你没瞧见金一趟在卫国面前,那跟个晚辈似的?卫国要是没真本事,人家能那样?这叫真人不露相!我跟你说,我就看好卫国!等我这病好了,来年咱们也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易中海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往一大妈的屁股上瞟。
一大妈被他看得脸上一红,嗔怪道:“行了你,可别像上次那样了。”
一提起上次的事,易中海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既难堪,又气馁。
不过,一大妈心里其实也盼着易中海的病能赶紧好。毕竟两人都才五十岁年纪,她也有那方面的需求,能恢复夫妻生活的乐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她扇火扇得更卖力了。
结果,这药味儿越来越浓烈,飘得整个中院的人都首捂鼻子。
傻柱正躺在床上睡大觉,被这股子药味儿给生生熏了出来。他循着味儿,一路就找到了易中海家。
“我说一大爷,您家这厨房怎么乌烟瘴气的?谁病了这是?”傻柱探头探脑地往里瞅。
易中海和一大妈做贼心虚,哪想被人问东问西的。
“没你的事儿,赶紧回家歇着去!”易中海不悦地命令道。
傻柱本来就因为易中海老找他要那点欠粮的事儿,心里窝着火呢,这会儿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嘿,我倒是想歇着啊,可您家这味儿,熏得我睡得着吗?”
易中海火冒三丈,但又怕一发脾气,引来更多人注意,暴露了自己瞧病的事儿,只能强压着怒火。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此一触即发。
“我说一大爷,您也忒不地道了,”傻柱索性把话挑明了,“当初方卫国找您借了东西,我跟贾东旭也跟着找您借了。现在倒好,您往回薅羊毛,怎么就光盯着我一个人薅啊?贾家的您不敢得罪,方卫国的您不敢惹,就专挑我这软柿子捏是吧?”
傻柱气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跟易中海理论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易中海见傻柱撸胳膊挽袖子的,要跟他动真格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全院的年轻人都过来教训你!”
说着,他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方卫国!方卫国你给我出来!”
傻柱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怵方卫国。一听易中海叫方卫国的名字,顿时就有点怂了。
此时的方卫国,正在刘海中家做客。
刘海中思索了一整天,越想越觉得方卫国提携易中海这事儿,自己似乎是悟到了什么。他感觉自己的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当即就让二大妈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又让儿子去买了瓶茅台,说什么也要请方卫国喝一顿。
方卫国盛情难却,只好前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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