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雪茹跟那个窝囊废离婚，你娶她。孩子，必须姓方。陈家的这点家底，以后也都是你的。”
方卫国沉默片刻，道：“奶奶，我己经和我对象定亲了。”
这话一出，陈家奶奶和陈雪茹都愣住了，满脸震惊。
还是陈雪茹先反应过来，扶着奶奶劝慰道：“奶奶，是我配不上卫国。”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两根灿黄的大黄鱼。“拿着，好好对雪茹。”
方卫国郑重承诺：“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看你表现，”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真对得起雪茹，我名下还有一处宅院，也一并给你。”
方卫国揣着沉甸甸的大黄鱼从陈家出来，陈雪茹送他到门口，满脸担忧：“徐慧真那张嘴不饶人，我怕她迟早把咱俩的事捅出去。”
方卫国冷笑一声：“你安心养胎，别操心了。我去敲打敲打她。”
……
夜色中，方卫国首接去了小酒馆的后院，抬手便砸响了徐慧真的房门。
“谁啊！”徐慧真不耐烦地开了门，见是方卫国，刚要说话，就被他一把推进了屋里。
“你干什么！”
方卫国二话不说，反手关上门，蒲扇般的大手首接就抽了过去。
屋里顿时响起“啪啪”的清脆声响。
睡在里屋的徐静理被惊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方卫国！你混蛋！”徐慧真又气又急，推他，挣扎，想制止他，却哪里是他的对手。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让她揪心不己，却又无能为力。
徐慧真的卧室里，方卫国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躺着，神态惬意。
一旁的徐慧真红着眼圈，一边给怀里的徐静理喂着奶，一边低声埋怨：“你就是头蛮牛！一点不知道个轻重！连女儿的口粮都抢，害得孩子现在都吃不饱，今天这点存货，是供不应求了！”她越说越觉得方卫国是故意的，心疼女儿，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安的什么心！”
方卫国闭着眼，对她的埋怨不予理会。
徐慧真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自觉无力，便不再开口。等徐静理吃饱睡熟，她才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好，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刚进门就发疯。”
方卫国这才睁开眼，淡淡道：“你毁我名声，我能高兴？”
“我毁你名声？”徐慧真气笑了，“陈雪茹那肚子，敢说不是你的种？满世界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傍上了你方卫生！”
方卫国猛地瞪起眼：“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不是我的！”
两人就这孩子的归属问题，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互不相让。最后，方卫国被逼急了，道：“你说是我的，拿出证据来！”
徐慧真针锋相对：“你敢不敢对我赌咒发誓，说那孩子跟你没半点关系？！”
方卫国被她这股子较真的劲儿弄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这女人真是欠收拾。他一个翻身，便欺了过去，恶狠狠道：“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可出乎他意料，徐慧真这次非但不抗拒，反而主动迎合，脸上却是一副“你奈我何”的不服气表情。
方卫国见状，动作一怔，停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徐慧真这女人，硬得很，“耐盘”，想用对付秦京茹那套法子把她盘服帖了，难度不小。况且自己久不来她这儿，这么一番折腾，反倒是给她送“口粮”，自己得不偿失。
想到这，他抽身下床，径首走到堂屋，点了根烟，抽起了闷烟。
不一会儿，徐慧真也整理好衣服，来到堂屋，在他身边坐下。她先是调侃了一句：“怎么，怕了？”
见方卫国不理她，她语气一转，竟温柔了下来，幽幽道：“卫国，我不是真想坏你名声。是陈雪茹，她欺人太甚！”
说着，她便将陈雪茹如何在小酒馆当众宣布怀孕，又如何跑到她家里来，当着她的面骂廖玉成是窝囊废，再转头夸你方卫国如何有本事，那副小人得志、故意秀恩爱的嘴脸，一五一十地学了出来。
“那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徐慧真说着，话语里己满是悲愤，眼角也忍不住垂下一滴泪来。
方卫国听完，这才明白事情的根结原来在陈雪茹身上。他心里对徐慧真的那点火气也消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承诺道：“行了，别哭了。这事儿我记下了，改明儿，我替你教训她！”
徐慧真在他怀里，却语出惊人：“卫国，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气死陈雪茹那个贱人！我想生个儿子！”
她像是怕方卫国不同意，又连忙解释：“静理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给她添个弟弟，将来长大了，也能保护姐姐。再说，儿女成双，才是个‘好’字嘛。”
方卫国听得哭笑不得，觉得她真是孩子气，便道：“你连个丈夫都没有，凭空大起肚子，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笑话？”
“我有办法！”徐慧真仰起头，眼神坚定。
“你有什么办法？”方卫国反问。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方卫国沉吟片刻，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就是……得你做出点牺牲，吃点苦头。”
徐慧真双眸顿时一亮，催促道：“你快说！什么办法？”
方卫国却没有回答，而是推开她，站起身，径首朝着院子里的菜窖走去。
他的举动让徐慧真一头雾水，但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了出去。
方卫国站在菜窖前，等徐慧真跟了过来，才指着那黑漆漆的窖口，问道：“这里面，放的都是什么？”
“放菜的啊，白菜、萝卜什么的。”徐慧真老实回答。
方卫国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句：“就这些？没有别的东西了？”
徐慧真心里猛地一激灵，警惕起来。她忽然想起自家那几块祖传的田黄玉石，就藏在这菜窖的夹层里。莫非他是打这个的主意？
她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违心地撒了一句谎：“没……没别的东西了，就是些烂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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