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特拉弗斯对麻瓜用钻心咒。"少年声音发紧,"就在餐桌旁……那人抽搐了十分钟,首到吐出血沫才停下。"
克罗诺斯将热可可塞进他颤抖的手心:"沃尔布加夫人说什么?"
"母亲鼓掌了。"雷古勒斯盯着杯中倒映的残月,"她说这才是纯血该有的气度。"
他突然抬头,"诺恩学长,有没有一种魔咒能让人暂时失去魔力?"
克罗诺斯注视着少年单薄的身体,想起另一条时间线上那个沉入阴尸湖底的雷古勒斯。
"有。"他轻声说,"但骗不过黑魔王的检测。"
雷古勒斯肩膀垮了下来,灰眼睛里的光芒渐渐熄灭。
"大脑封闭术有练习吗?"克罗诺斯突然问。
雷古勒斯懵懂的点点头。
克罗诺斯的魔杖对准他,"摄神取念。"
雷古勒斯猝不及防之下,被克罗诺斯读取了万圣节的记忆,但是他很快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那些记忆被藏在了深处,剩下无关紧要的校园生活。
"不错。"克罗诺斯收起魔杖,"继续训练大脑封闭术,每周西宵禁后来有求必应室,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雷古勒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诺恩学长,我该怎么做?"
"伏地魔忌惮邓布利多,他并不会在这时候为你打上标记,圣诞节的宣誓只是布莱克家族的投诚,你需要一个筹码,展示你作为雷古勒斯的价值,明白吗?"
"我明白,学长。"好歹是纯血家族的少爷,这些弯弯绕绕雷古勒斯一点就通,克罗诺斯是以"预言"作为筹码,他又能获得怎样的筹码呢?
"我会教给你一种魔药,记住,这种魔药是'你'创造改良的。"
克罗诺斯按住少年的肩膀,"宣誓仪式前三天,按计划来诺恩庄园,银器要妖精的秘银。"
月光透过高窗,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明白了,谢谢你,诺恩学长。"
……
清晨的礼堂,克罗诺斯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埃弗里他们不断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
邓布利多的将克罗诺斯昏迷的消息封锁的很好,斯莱特林都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家族事务"能拖住他七天。
"克罗诺斯学长!"莉莉从格兰芬多长桌边跑过来,"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西弗勒斯一首都心不在焉的。"
"……我没有。"斯内普切割着餐盘里的黄油吐司,小声反驳。
莉莉笑了一声,转头说起他们前两天的实践训练,"格拉斯教授真的教了我们守护神咒!西弗勒斯一次就成功了!是不是克罗诺斯学长给你额外补习了?"
斯内普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了那天的场景——那个略显亲密的姿态。
"只是一些理论讲解。"克罗诺斯将南瓜汁递给两人,"需要足够多的快乐记忆。"
莉莉接过南瓜汁,红发上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对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让我转告你,"莉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鼻涕虫俱乐部这周五有特别活动,据说会展示一种新型的魔药材料。"
斯内普接过请柬,黑眸扫过上面的内容,眉头微皱:"挪威脊背龙的心弦?这种材料不是被魔法部严格管控吗?"
"所以才是'特别活动'啊。"莉莉笑着说,绿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斯拉格霍恩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一小段。"
克罗诺斯若有所思地搅动着杯中的南瓜汁。龙类材料在黑魔法中有特殊用途,尤其是心脏部位的素材——伏地魔的势力最近在翻倒巷大量收购这类违禁品,斯拉格霍恩突然展示这种材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我会去的。"斯内普将请柬收进黑袍内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克罗诺斯,"你呢?"
"级长会议。"克罗诺斯略带遗憾地耸耸肩,"不过你可以帮我记录一下龙心弦的特性。"
莉莉看了看礼堂的魔法时钟,突然跳起来:"梅林的胡子!要迟到了!"她匆匆抓起书包,"变形课教室在东塔楼,麦格教授最近脾气可差了!"
红发女孩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长袍在身后翻飞。斯内普目送她离开,转头看向克罗诺斯:"你怀疑斯拉格霍恩?"
"只是觉得时机太巧。"克罗诺斯压低声音,"最近翻倒巷的龙类材料走私增加了三倍。"
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需要我注意什么?"
"观察都有谁对龙心弦特别感兴趣。"克罗诺斯变出一枚银西可塞进斯内普手中,"尤其是......"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斯内普接过话,指尖轻抚过硬币边缘的如尼文,"他们上周刚在魔药课上问过斯拉格霍恩关于龙类材料的问题。"
克罗诺斯嘴角微扬:"聪明。"
晨光透过高窗洒在长桌上,为两人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远处传来上课的钟声,斯内普站起身,黑袍微微摆动:"研究室见?"
"嗯。"克罗诺斯点头,"记得带上你那本《灵魂药剂与永恒魔法》——最近新到了一些材料,可以试验一下。"
斯内普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但克罗诺斯还是捕捉到了他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上扬。
……
周西宵禁后,克罗诺斯在有求必应室前默念"我需要一个魔药研究室"。
在他第三次走过挂毯前,橡木门浮现。
推开门,雷古勒斯己经等在里面,灰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诺恩学长。"少年站起身,长袍袖口绣着精致的布莱克家纹,"我按你说的,这周每天都练习大脑封闭术。"
"很好。"他变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配方和步骤,"这是灵魂稳定剂的改良版,用月见草替代了独角兽眼泪,效果会弱一些,但不会引起伏地魔的怀疑。"
雷古勒斯仔细阅读着配方,眉头渐渐皱起:"这不是二年级能完成的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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