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桌边吃饭的狼崽子从三个变成了西个,秦母笑容更加好看了。
伸出筷子,夹了一个鱼头放进秦京如的小碗里,秦母轻声说:“好好吃,多吃点。吃完下午还要领着弟弟妹妹去打猪草呢!”
“嗯嗯,婶,你家的饭真好吃。”秦京如鼓着嘴“呜呜”的扒着粥,表面飘着一层酱色的菜汁。
说着就用筷子一夹,把嘴里的粥咽进肚子,小嘴长的大大的,“嗷”的一口咬掉一半的鱼头,嘴巴里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嚼了一会,鱼头的汁水吸完了,又把鱼骨嚼碎,慢慢的咽进肚里。
坐在旁边的小当和棒梗,耳边听着小姨咬鱼骨的咔咔声,也是呼呼的吃着饭,他们感觉姥姥家的饭真香。
秦家小孩都是从小就开始吃鱼的,经验丰富,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就吧唧吧唧嚼着,有大刺就拿出来,小刺就多嚼几口,咽进肚就没事了。
这时候的大人,谁在乎卡不卡喉咙啊!小孩有肉吃,巴不得和秦京如似的嚼吧嚼吧咽进肚里。
就是有刺,也是小手一伸,放进嘴里抠吧抠吧就行了。
一帮小孩吃完就趴在小床上歇着,秦京如鼓着小肚子,在秦淮如身边坐着。
贾东旭看着俩姐妹,对身边的秦母问道:“那俩姐妹这么亲近吗?”
秦母也是疑惑的摇摇头:“以前也没这样啊!就这几年一回来就凑一起。”
听到秦母的话,贾东旭搞不懂,抽着烟去找秦大河,他准备拉着秦二哥再去弄点鱼,不然真住十天半个月,秦家都要被吃空。
看着坐在堂屋抽烟的二哥,贾东旭喊道:“二哥,走,捉鱼去。你昨儿不说你会撑船吗?”
秦大海正和秦大山摆象棋呢!听到贾东旭的话就想拆台,秦大山瞪了一眼,秦大哥闭住嘴巴。
屋里一帮人瞅着秦大河。
“东旭真去啊?”秦大河挠挠头,问道。
“当然!你不是说:在下游岔道口你能借到船吗?走呗!”贾东旭想着昨天那地儿,感觉应该鱼比较多。
“行,你等我换套衣服”
秦淮如看着和贾东旭勾肩搭背出门的二哥,好奇问道:“妈,二哥啥时候会撑船的?”
“他之前和你嫂子吹牛,说他会。总不至于晃点人吧!”秦母也是有些怀疑。
刚和贾东旭出门,秦二河就怂了,对着贾东旭说:“妹夫,不行咱还是站岸上网鱼吧!不会那么费劲。”
贾东旭摇摇头,说:“水边没啥大鱼,想抓大的还是要撑船。”他就想看看昨天那蟒蛇盘着的地儿,那树木茂密,还没人去过,说不定有大货。
秦二哥咬牙说:“行,那你可别吓着。”
贾东旭不乐意了,他还能被吓着?顶多,拉秦二哥垫背。
俩人一个扛着网兜,一个夹着麻袋,提着水桶,一摇一摆的来到木桥下。
秦二哥领着贾东旭七拐八拐的往林子走,走了半里地,见到几户用土坯的房子。
秦二哥上前喊道:“虎子,虎子,在家吗?”
“谁啊?”只见古铜色皮肤的青年走了出来,那人仔细看了看,面色一黑的喊道:“大河,你咋又来了”
“我妹夫会捉鱼,我来找你借一下船,去下面捉鱼”
虎子沉默了会儿,说:
“行,我也没事,陪你们一起去瞅瞅”虎子说完,就从屋里搬出来一只黑色渔船。
一路上走走停停,三人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木桥下。
秦二哥熟练的把船放在水面,然后一脸微笑的说:“虎子来,一起啊!”
虎子使劲摆摆头,“你们去吧!我还是在老地方等你”
贾东旭没在意,拿着舀网,就跳上船,他见过别人撑船,他自己没玩过。
秦二哥拿起竹竿,向下一撑,小船向前缓缓滑动,贾东旭看着向前缓缓行驶的小船,心里松了口气。
没五秒,小船就进了水沟里面的树丛边,贾东旭开了作弊器,扫描着。
果然,这边有很多水鸟洞,下方大石头下还有许多被水流冲刷的暗石洞,里面还挺宽。
感觉船缓缓转弯,顺着水流飘着。
贾东旭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二哥,你船撑的真好,刚好顺着水流漂”
秦二哥红着脸,费力的撑着竹竿,他也高兴的说:“你二哥别的不敢说,撑船那是一个快。”
向下飘了二十多米,发现几条大青鱼,都是十多斤。
贾东旭伸出舀网,网住鱼向上提,鱼刚出水面就向船里甩。
“东旭,快,快,拿木板卡住”秦二哥看到这么大的鱼,手中竹竿一扔就跑了过去,拿起水瓢装水。
就这样向下飘了一段距离,弄上了来三条青鱼,五条五六斤的大鲤鱼。
秦二哥抱着竹竿首乐,“东旭,你这手艺,在古代也是一位水上蚤”
贾东旭一脸的迷茫说:“水上烧?二哥,这还有水上烧火的?”
“什么啊!这是说你水上的功夫厉害!”秦二哥解释道。
“哦”贾东旭不懂,他觉得鱼抓的差不多了。
“二哥咱们回去吧!”
秦二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想回,可是不行。”
“为啥?”
“我只能在缓水里撑,这种急水撑不了,容易翻!”秦二哥老老实实的说。
“不是,你刚不说你撑的快吗?”贾东旭急了,没防住这一招。
“我是撑的快,可我不会转弯啊?”
“转弯怎么了?”贾东旭好奇问。
“转弯翻的快。”秦二哥认真的回答。
看着贾东旭沉默,秦二哥安慰道:“东旭,你先安安心心的再捉几条,等会就回去了。”
“这转不了弯,咋回去啊?”贾东旭没好气的说。
“等到下面,水就没那么急了,水也浅一些,我竹竿一甩就上岸了。”
于是贾东旭只能无聊的开着作弊器,看哪条鱼不顺眼就网上来。就这样飘了半小时,贾东旭己经无聊的半躺在船上看起蓝天。
秦二哥突然喊着“东旭,起来,马上靠岸”
贾东旭起身往周边瞅了瞅,就看到虎子黑着脸在岸边站着。
秦二哥尴尬的挠挠头:“虎子,你往水里走走啊!!”
“还说什么,扔过来吧!”虎子向水里走了三米,水都淹到腰身了。
贾东旭看着秦二哥把竹竿一扔,虎子扯住竹竿细头,秦二哥扯粗头。虎子费力的拉了几下,小船缓缓转头,向前移了两三米后,秦二哥一撑竹竿,小船划到岸边。
上了岸,虎子黑着脸费劲的背着船,贾东旭扛着舀网,秦二哥喜滋滋的背着一大袋鱼。
三人走了半个小时,走了一半的路,贾东旭终于忍不住了,坐在路边问:“二哥,当时船上俩个人,一个人下去拉船头,一个人撑船,是不是就能靠岸?”
沉默半晌,
秦二哥抽了口烟说:“当时没多想,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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