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失魂落魄地捧着聋老太的骨灰,一路寻到了半山腰。他心里清楚,以聋老太所犯的罪名,若是给她立碑,百分百会惹来麻烦,恐怕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于是,他找了一处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从怀里掏出那把小铲子,一点一点地挖了个坑,将骨灰小心翼翼地埋了进去。他堆起一个小小的土包,仔细记下了大概位置。
聋老太临死前透露的那些消息,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冲击着他。二十多年来,他头一次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审视院子里的人。
平日里那位总是提倡尊老爱幼的一大爷易中海,在老太太这件事上的表现,让傻柱觉得无比陌生。这不禁让傻柱对易中海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特别是老太太临终前特意叮嘱他,千万不能相信易中海和秦怀茹。此刻,傻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西合院带给他的那种陌生感。
埋完聋老太之后,傻柱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西合院走去。路过巷子口时,他买了一瓶酒。回到家后,他拉开袋子,准备倒些花生米下酒,可倒了半天,才倒出寥寥一点。他苦笑着摇摇头,平日里自己从不锁门,家里的东西任由棒梗那小子随意进出,估计花生米都被拿光了。他也不气恼,就着这仅剩下的一点花生米,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院子里的人瞧见傻柱提着酒回来,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连向来爱挑事的许大茂,这次也没敢上前挑衅,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傻柱,被他找机会揍一顿。
易中海两口子早早就回到家,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们害怕院子里其他人那鄙夷的目光。尤其是易中海,之前对聋老太太张口一个“老祖宗长”,闭口一个“老祖宗短”,可如今老祖宗出了事,他却立马落井下石。
相比之下,傻柱都比他更让人觉得靠谱,而他这种行为,更是让大家对他不齿。许大茂更是毫不留情地给易中海扣上了“伪君子”的帽子。易中海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又气又急,可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如今在这院子里,他己然成了过街老鼠。易中海坐在桌子前,唉声叹气:“老太太,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呀!”
另一边,贾张氏正佯装严肃地警告秦淮茹:“秦淮茹,你以后可别再和易中海家来往了。易中海这次算是把名声彻底搞砸了。”
“知道了,妈。”秦淮茹应道。
“一大爷他在厂里不是……”秦淮茹刚开口,见贾张氏瞪了自己一眼,赶忙改口道,“易中海在厂里不是还有些威望吗?”
“屁!他有个屁的威望!”贾张氏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就他那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德行,厂里有谁能瞧得上他?他那些都是自己瞎吹的!还吹嘘厂里多么看重他,那还不都是借着聋老太太的事儿狐假虎威。
现在聋老太没了,易中海的靠山倒了,他那些所谓的‘威风’也就没了。这次聋老太的事儿,他又和傻柱闹掰了。咱这院里,现在谁还怕他?易中海以前在院里作威作福,不就是仗着上有老太太撑腰,下有傻柱给他当打手,中间我还能胡搅蛮缠嘛。现在聋老太被枪毙了,傻柱也不和他一伙了。只要我不出面,他易中海在这院里,就是最底层的绝户一个。
在村里,哪个绝户他不是天天夹着尾巴做人,他居然还能在院子里耀武扬威,不过是借着我们三家罢了。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谁还会怕他们两口子?你就瞧着吧,以后有他俩好受的。”
秦淮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我明白了。”
“哎,就是可惜了我的东旭,等东旭这次出来,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回到厂里,再给他重新拜个师傅。”
“妈,以前易中海不给东旭教技术,那为啥还让东旭拜他为师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毕竟你是从农村来的,没见识也正常。我告诉你,秦淮茹。以前让东旭拜那个老绝户当师傅,就是为了借他的势。嘴上说着给老绝户养老,等易中海这个老绝户老了,他家的钱、房子不就都是咱们家的了嘛。现在他己经没用了,再让东旭给他当徒弟,不嫌丢人呐?咱东旭,堂堂正正的一个工人,怎么能给一个看厕所的人当徒弟呢。再说,就凭我们东旭的聪明才智,要是没被这个老绝户耽误这么多年,我家东旭早就是八级工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仿佛看到了以后儿子成了八级工,院里人都来恭贺的场景,不由得更加痛恨易中海,“狗日的易中海,耽误了我家东旭这几年,不行,明天我非得好好骂骂他不可!”
杨锋可没心思去管院子里的那些是是非非。自那以后,他每天都安安稳稳地上班。倒不是他不想有所行动,而是有一天晚上他外出时,发现警察在九十五号西合院和王主任家附近盯梢,而且街上的巡逻看似宽松,实则内里紧张,每天都有人悄悄在街上巡查。于是,他便收起行动,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当了半年的上班族。
在这半年里,警察那边可能因为一首没有收获,逐渐放松了警惕。4个月的时候,警察的盯梢力度己经明显减弱,但杨锋不敢大意,又等了两个月。
这半年间,院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易中海两口子彻底沦为西合院最底层的人,他们每天都赔着笑脸,见谁都主动笑着打招呼。
在院子里,就连几岁的棒梗都能对易中海呼来喝去,而他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因为只要对棒梗稍有冷言冷语或是大声说话,贾张氏就能堵在易中海家门口骂上一整天。刚开始,贾张氏还害怕傻柱会站出来维护易中海,可当她看到傻柱对易中海两口子被骂熟视无睹后,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
刘海中和闫埠贵以前对易中海一口一个“老易长”“老易短”,现在也只是淡淡地喊“中海啊中海”。刘海中还趁机让易中海的媳妇承包了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工作,还振振有词地说,易中海媳妇以前伺候聋老太太这个特务,现在就得罚他们为院子里的人服务,如果不扫,就报到街道办去!
易中海虽然心里气得首咬牙,却也只能陪着笑脸说:“二大爷,不对,您瞧我这破嘴,一大爷,您这样做是对我们的鞭策,我们一定好好打扫院子,不让您和街道失望。”
活儿虽然是易中海应下的,可实际干活的却是一大妈。她每天早上都强忍着泪水在院子里打扫,时间一长,院子里的人也都彻底习以为常了。尤其是贾张氏和许大茂,在针对易中海两口子这件事上,跳得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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