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有些局促，毕竟这消息是她听来的，心里难免害怕。“警察同志，您说要是杨锋真杀了人，你们会怎么处理呀？”
军管处的人一脸严肃地回答：“不管是谁，只要无故杀了人，肯定要追究责任，这是一定的。”
“追究责任，怎么追究呀？会……会被抓去坐牢吗？”军管处的人点点头，“会。严重的话，可能还会被执行枪决。”
贾张氏听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听我们后院的老太太说的，我没亲眼看到，只是听到，是听我们后院的聋老太说的。这聋老太眼光特别厉害，她说杨锋杀了人，杨锋肯定就杀了。”
军管处的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大妈，您听到的这事，您没亲眼看见，只是听闻，这可不能当作举报的凭据。”
贾张氏着急了：“同志，要不你们跟我回西合院，找聋老太好好确认一下。你们可不能包庇杨锋呀，他可是杀人犯！”军管处的人见贾张氏闹个不停，只好派了两个人跟着她回去。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往院里走，临进门时，看到几个平日里一起聊天的女邻居，她故意昂起头，轻蔑地笑了笑：“老娘我马上就要立功了，和你们可不一样。”来到聋老太家门口，她敲开门，指着聋老太说：“就是这老太太说的，她昨晚上说杨锋杀人了。”
聋老太本来一头雾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贾张氏，你从哪听我说杨锋杀人了？”贾张氏带着军管处的人，底气十足地说：“老太太，昨晚上我就在窗户底下听到你和易中海说的，你说杨锋杀了人。军管处的同志可在这儿呢，你可别想骗他们。”
聋老太狠狠地剜了贾张氏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蠢货，一下子把自己逼到绝境下不来台。无奈之下，她只好辩解：“同志，我……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看他那天的眼神，明显是杀过人的眼神。我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以前见过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就是那种眼神。要不……要不我带你们去杨锋家，你们好好审审他。”
军管处的人听到这儿，己经觉得这就是一场院里的诬告，正准备把贾张氏带回去批评教育。结果走到中院的时候，贾张氏看到杨锋，立刻冲了过去：“杨锋，你的事败露了，军管处的人要找你算账！”
杨锋表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暗自琢磨。难不成之前揍易中海的事儿败露了？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杨锋，我告诉你，后院的老太太说了，你小子肯定杀过人，我都到军管处举报你了。你就等着吃枪子儿吧！军管处的同志可说了，杀人就得坐牢，就得吃枪子儿，你就老老实实等死吧！”
杨锋心里一宽，看来不是易中海那事儿。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聋老太，骂道：“老聋子，你他妈不在后院老老实实等死，跑这儿给老子编排什么呢？在这儿说老子闲话。”
聋老太也毫不示弱地盯着他：“杨锋，老话说得好，敢作敢当。你杨锋要是个男人，敢不敢承认自己杀了人？”杨锋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老聋子，我杀没杀人关你屁事？还说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管，户口登记簿上写得清清楚楚。”
军管处的同志听着也觉得无趣，心想自己居然听两个老妇女在这儿瞎编乱造，就为了给这孩子安个罪名。
于是站出来说道：“这位老太太，还有你，贾张氏，走吧，跟我回军管处，好好学习学习，别整天拿这些邻里间的事儿来瞎编乱造。我们工作很忙，没功夫处理这些。”
贾张氏心中暗恨，大声说道：“你们就是包庇他，他明明就杀人了。老太太，你说对吧？”聋老太心里也首发慌，要是被带回军管处，那可就丢大人了。她冲着杨锋喊道：“杨锋，你真不是个男人。杀人了都不敢承认，我真瞧不起你。”
杨锋对此嗤之以鼻，静静地看着她们俩被军管处的人带走。
两人被带到军管处，军管处的人问清事情缘由后，对她们俩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最后，贾张氏和聋老太被罚打扫巷子口的厕所，为期一个星期。
等两人从军管处出来时，太阳己经落山了。聋老太拄着拐杖，一脸阴沉地盯着贾张氏，冷冷说道：“张小花，我不管你那天晚上听到了啥，为了你和你儿子着想，你最好给老娘闭上嘴。这厕所以后每天都得你扫，这次我算是被你害惨了，不光挨了教育，还招惹了杨锋。你难道不知道杨锋那种人睚眦必报吗？”
贾张氏慌了神，连忙哀求道：“老太太，你得救救我呀，我害怕。我是怕易中海之后就轮到我们家了，所以才去举报的。”
聋老太思索了半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这段时间，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啥主意。你让你家东旭最近小心点，你自己也多留个心眼，让东旭上下班都跟巷子里的人一块走，过段时间咱们再想想办法。”说完，贾张氏只能哭丧着脸，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素问从厂里下班回家，发现院子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很不自在，赶忙找了个和自己关系好的邢大嫂，问道：“邢大嫂，你们今天这是咋啦？都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邢大嫂悄悄把她拉到墙角，小声问：“林妹子，今天院里人说聋老太太讲你们家杨锋杀了人，这是真的吗？”
林素问听完，不禁觉得好笑，“杀人？我们家杨锋才多大呀，上哪杀人去？”邢大嫂拍了拍胸脯，“我就说嘛，杨锋年纪这么小，他们还不信。”林素问问清楚情况后，没再多管，便回家了。
可院子里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杨锋杀没杀人他们不确定，但杨锋的凶狠他们可是见识过的。之前贾家母子被打得很惨，后来易中海还被他提着刀追得光屁股在街上跑，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易中海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回到家的傻柱把这事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听后，赶忙告诫自己儿子傻柱。傻柱却有些不以为然，嘟囔着：“他杀过人？我还天天在店里杀猪杀羊杀鸡呢。”
何大清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严肃地说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他有没有杀过人，看眼神就能看出来，你爹我以前也见过这种人。这种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你要是惹了他，他真能杀你全家，老子可不想以后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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