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凭什么?”杨锋脸上露出一抹狞笑,说着,一刀狠狠插到王博宇腿上,“凭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听你的?会像个傻逼一样,贱兮兮地跑去你那戴罪立功?
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刘继芬的老情人,想光明正大地整我,又怕违反规定,所以才派人盯着我,找我的漏洞。今天要是我真办了错事,被你们抓到把柄,你觉得你们会给我机会吗?王队长,麻烦你倒是说说,凭什么?”
王博宇咬着牙,想张口说话,却愣是没发出声音。
“一个个既当又立的玩意儿!你想整死我,要是像刘继芬那样光明正大地来,老子还敬你是条好汉。像你这样的,我打心眼里瞧不上!”说完,杨锋一口唾沫啐到王博宇脸上。
瘦子和胖子见状瞬间红了眼,喊道:“不许这样对我们队长!”
“哼,你们这两个没脑子的东西,被他的伪善面孔骗了还不知道。”说着,杨锋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扎在王博宇另一条腿上,两条腿瞬间血流如注。王博宇疼得脸都扭曲了,却强忍着没出声。
杨锋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刘继欢跟前,“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面子,和你们刘家缓和关系?刘家很了不起吗?还想让谁给面子谁就得给。你那好妹妹刘继芬针对老子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刘继欢苦笑着说:“我真没同意刘继芬针对你,毕竟我和你父亲也认识。”
杨锋听完,拿手指点了点他,转头问于局长:“他和我爸杨永年也认识?”
于局长这会倒是心态放平了,回道:“对,他和杨永年认识。”
“狗日的杨永年,真不知道他都交的什么人。”杨锋说着,用手指了指于局长、“你,夏西前、刘继欢,还有刘继芬、陈忠和、岩里正次、杨明……”
“杨锋,不管怎么说,在你进监狱这件事上,我和夏西前做得不地道。今天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但求你千万别放过刘家那个笑面虎,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爱找后账,翻脸不认人。”刘继欢一听这话,气得首接破口大骂:“姓于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于局长转过头看向杨锋,问道:“能不能让我坐下抽根烟?”杨锋抬了抬下巴,于局长果然能站起来了。
他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然后把自己的武器扔给杨锋,摸了摸口袋说:“这个你拿着吧。昨晚出来急,没拿烟,你有烟没?给我来一根。”
杨锋皱了皱眉头,一盒烟从远处飞了过来。于局长伸手接住,好奇地端详了一番,确认没什么特别的机关后,掏出打火机点着烟。
他深吸一口,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刘继欢,缓缓说道:“老子这条命,1931 年就该交代在鄂豫皖了。多亏老子命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辗转跑到江西,才捡回这条命。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你们家了。
老子那么多战友,没牺牲在光头手里,反倒死在你爹手里。杨锋,今天不管怎样,我这条命赔给你,但你得把姓刘的送下去陪我。”
杨锋一脸好奇:“你对他们怨气这么大?”于局长潇洒地吐了口烟,说道:“我有多少次都想把这狗日的爷俩干掉,可惜到最后还是没那个胆子。哪怕你骂我是没种的怂货,我也认了。”
杨锋玩味地笑了笑,说:“那这样,你不如亲手干掉他。”于局长听完,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等烟抽完,他顺势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然后走向杨锋。
杨锋把匕首扔给他,于局长接过匕首,一步步走到刘继欢跟前,毫不犹豫地一刀刺向他的心脏。刘继欢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往后仰着脖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要被于局长这一刀结果性命!
刘继欢吓得惨叫一声,等了半晌,却没感觉到疼痛。他赶忙睁开眼睛,只见刀尖离自己仅有一点点距离。于局长一脸苦笑,转头看向杨锋:“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为啥不让我杀他?”杨锋则一副看戏的神情:“先别急,慢慢来。”他手一挥,于局长便又回到了原地。
刘继欢刚逃过一劫,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裤子不知不觉间己被浸湿,不过此时没人有心思笑话他。刘继欢用恶毒的眼神瞪着刘继芬,都怪这个蠢女人不听话,才让自己遭此无妄之灾。
但他不敢放松警惕,强挤出一副笑脸对杨锋说道:“杨锋同志,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赞同刘继芬跟你作对。可惜她不听劝啊。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不管你对刘继芬是杀是剐,我们刘家以后绝对不会找你报仇。”
“哼,真的吗?”杨锋问道。刘继欢忙不迭疯狂点头:“保证,绝对保真,杨锋同志。”
杨锋转头看向刘继芬:“刘继芬,看来生死关头,你哥还是抛弃了你,你们刘家人就这么现实。你有啥想法?”
刘继芬面无表情地看了刘继欢一眼,随后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杨锋:“我就恨没能一枪崩了你!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该一枪结果了你。”
杨锋咂了咂嘴:“对我怨气这么大?可你该找杨宇年啊!当时你男人死的时候,杨永年就在旁边,怎么没见你找他报仇?说白了,还不是欺软怕硬。”
“对,老娘就是欺软怕硬!我只恨刚才没首接一枪崩了你。”
“是吗?那我给你个机会。”杨锋手腕一抖,刘继芬顿时感觉自己全身恢复了行动能力,她想都没想,立刻掏出枪来。
刘继芬对准杨锋,毫不犹豫地扣紧扳机,只听“咔”的一声。“不专业呀,刘主任,你这还是战火年代过来的干部呢,连枪都不会开。”杨锋挖苦道。
刘继芬听了,急忙打开枪栓,紧接着“砰”地一声,她连续摁下扳机,子弹一颗颗呼啸着出膛,然而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悬停不动。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惊险的一幕。
刘继芬见状,顾不上许多,想首接把枪扔出去,可枪同样卡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这不行呀,刘主任。你这子弹杀不了我呀。难道这子弹是假的?要不你试试?”说完,杨锋一挥手,子弹瞬间如疾风般全速返回,七发子弹精准地射在了刘继芬的西肢和躯干上。她顿时发出一阵惨叫。
“不好意思啊,刘主任,这子弹好像是真的。但为啥打不中我,我就不清楚了。很感谢你拿自己做实验。”
刘继芬一边惨叫,一边用阴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杨锋。
“看这样子,你还是不服,不死心呐,还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那这眼睛,就别要了吧。”话音刚落,刘继芬便“啊”的一声惨叫,两只眼睛瞬间变成两个血洞。
“杨锋,我就是做鬼都饶不了你们,饶不了你们一家人!”
“再骂吧,再允许你骂一句,骂完舌头可就没了。”杨锋话还没说完,刘继芬嘴里就吐出半截舌头。
王博宇强忍着腿部的剧痛,开口说道:“杨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对一个女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杨锋回过头,不屑地说:“谁嗑瓜子嗑出你这么个臭虫?既然你这么心疼刘继芬,那就替她受这份罪吧。”说话间,子弹“唰”的一下从刘继芬身体里飞出,她忍不住痛哼一声,彻底晕了过去。而那七发子弹,原封不动地钻进了王博宇的身体,他的眼睛也瞬间变成空洞,舌头同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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