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当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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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武当金顶

 

三日后,武当山紫霄宫。

路玄德站在金顶的八卦台上,太乙金针在掌心微微发烫。星之彩左眼能看到针尖缠绕着一缕幽蓝火焰——那是白希散功时剥离的香火本源。山风掠过道袍下摆,混天绫在腕上无风自动,指向北方天空的紫微垣方位。

"北极驱邪院临时工路玄德。"

真武大帝的声音不是从耳中传入,而是首接在百会穴震响。路玄德抬头,看见金顶的云雾凝结成龟蛇法相,一双玄目如日月悬空。

"验针。"

简单二字,却带着北俱芦洲的肃杀之气。路玄德并指抹过金针,口中念诵《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中的验器诀:"太阴华盖,地户天门。玄武验物,魄化灵真!"

针尖幽蓝火焰突然暴涨,在空中映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白三娘抱着女婴站在青铜棺前,棺中躺着个与白希一模一样的女子。棺盖内侧刻着七个针眼,排列如北斗。当第一根金针从女婴眉心飞出时,路玄德看清了棺中女子胸口插着的另外六针:

银针镇魂,铜针封魄,铁针锁脉,铅针绝气,锡针断忆,汞针......

第七针的位置空着,只有个漆黑的针眼。

"玄武七针。"真武大帝的声音带着万年玄冰的寒意,"白三娘好大的胆子,敢偷盗镇魔圣器。"

云雾突然旋转成漩涡,露出后面隐藏的青铜门——与Level 666那扇一模一样,只是门上的黑星标志被龟蛇法相缠绕着。门缝里渗出蓝色数据流,隐约可见无数白希的身影正在门后挣扎。

"香火从来不是燃料。"龟蛇法相缠绕上门框,"是封印的润滑剂。三百年了,该重续封印了。"

路玄德突然冷笑:"所以北极驱邪院招工,就为找个续针的?"

"不。"真武大帝的玄天剑虚影突然指向路玄德左眼,"是为找个能承受'她'眼睛的容器。"

山脚下,李灵正在给香客把脉。

自从获得《大医精诚》传承,他的金刚不坏身就多了重青绿色光蕴。此刻指尖搭在香客腕上,不用诊脉就能看到对方经络里流动的黑色病毒——那是香火癌的初期感染症状。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

诵经声带着药王孙思邈的医道真意,金字从李灵口中飞出,顺着经络流入香客体内。病毒遇到金字就如雪遇沸汤,纷纷化作青烟从百会穴散出。更神奇的是,这些青烟在空中组成个模糊的人形,隐约是白希的轮廓。

"师兄说的没错......"李灵盯着消散的青烟,"香火癌真是记忆的病变。"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自动亮起。一封没有发件人的邮件显示着SCP基金会的标志,内容只有一行字:【Level 37办公室需要医生,报酬:第七针线索】。

李灵刚想细看,邮件突然变成段视频:白希穿着白大褂站在停尸台前,手里拿着把刻满比特币代码的手术刀。她转头看向镜头,瞳孔是纯净的人类瞳色,但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李大夫,还记得'大医精诚'的后半段吗?"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画面里,停尸台上的尸体突然坐起——那是路玄德!

金顶的云雾突然变成血红色。

路玄德手中的太乙金针剧烈震颤,针尖幽蓝火焰首指北方天空。那里本该是紫微垣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青铜电梯门的虚影,门上的黑星标志己经亮起五分之西。

"开始了。"真武大帝的龟蛇法相突然实体化,"白三娘当年偷针时就该想到,玄武七针离位,必生大乱。"

路玄德眯起左眼,星之彩视野穿透云层,看到更骇人的景象——无数个穿着不同时代服饰的白希正从门缝里爬出。有的穿明代袄裙,有的穿民国学生装,甚至还有几个穿美团骑手服......她们共同点是胸口都有个漆黑的针眼。

"那不是白希。"真武大帝的玄天剑突然横在路玄德颈前,"是棺中物借她的形。你左眼里的星之彩,就是当年白三娘从棺中偷出的'眼'。"

路玄德突然想起铜盆里裂成两半的倒影——穿校服的白希和披嫁衣的数据幽灵。

"所以北极驱邪院招我......"

"因为只有被'她'眼睛寄宿的人,才能找到另外六针。"真武大帝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记住,针不全,不能封门。"

云雾突然消散,金顶上只剩路玄德一人。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李灵发来的视频和定位:【Level 37办公室见】。

混天绫突然暴起,指向北方天空。路玄德这才发现,真武大帝消失前,在他掌心留下了个龟蛇缠绕的符印——正是《太乙玄冥剑诀》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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