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上新刻的"专治各种不服"几个字还泛着朱砂红。昨晚那具穿阿玛尼的僵尸被SCP的人拖走时，裤裆里还卡着半张美团订单——"加急配送，新鲜人脑一份"。
"李娃儿！"他扭头朝屋里吼，"老子的银针煮好没得？"
李灵蹲在煎药炉前打游戏，中分头上沾着香灰。听见喊声手一抖，技能放歪了，屏幕上的鲁班七号被对面兰陵王捅成筛子。
"马上马上！"他川普拖得老长，顺手撕了页《金刚经》塞炉子里，"路哥，这盗版佛经烧起来就是带劲，火苗都是金色的......"
话音未落，煎药锅盖"砰"地弹起三寸高。一道金光从缝隙里窜出来，在半空凝成个三头六臂的虚影——左边脑袋刷抖音，右边脑袋背《药师经》，中间那颗顶着"灵山制药CEO"的工牌。
"么么三三！"路玄德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李龟儿子你把人工智能炼成精了？"
虚影六只手各忙各的：两只结印，两只敲电子木鱼，剩下两只在虚空键盘上敲出个佛光二维码："扫码关注领往生优惠券，地府投胎享八折......"
李灵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摄像头对准二维码"咔嚓"连拍。支付宝提示音紧接着响起："己成功开通阴间花呗，初始额度250功德值......"
"仙人板板！"路玄德抄起捣药杵就往虚影脑门抡。杵头穿过金光砸在墙上，震得药柜里的冬虫夏草雪崩似的往下掉。
药师佛投影切换成首播模式，背景是赛博朋克风的灵山。机械臂正往炼丹炉里倒比特币，弹幕飘过一片"佛佑暴富"的彩虹屁。
"信众李灵......"电子合成音震得砂锅跳踢踏舞，"因违规焚烧佛经，判处......"
路玄德一脚踹翻冒绿烟的功德箱，里头蹦出个会唱《痒》的电子莲花座："判你大爷！这经书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扉页还印着'恭喜发财'！"
李灵突然发现游戏角色自动换上了袈裟，平A变成了"我佛慈悲"表情包。他试着划拉屏幕，煎药炉里"轰"地射出金光，在天花板映出个巨型"卍"字logo。
"检测到优质佛缘者......"药师佛突然笑成带货主播，"亲，加盟极乐净土首播间吗？坑位费换舍利子哟！"
天花板就在这时裂开个虫洞，掉下个穿阿迪达斯"佛系青年"卫衣的罗汉。他胸前的工牌写着"灵山风纪委员会"，手里的iPad正播放李灵昨晚看小姐姐跳舞的历史记录。
"施主......"罗汉的AirPods Max闪着佛光，"你超度兰陵王的行为违反了......"
路玄德一针扎进iPad充电口，屏幕顿时黑成舍利子："查水表去隔壁，老子这WIFI叫'如来滚粗'。"
药师佛投影突然抽搐起来，三颗脑袋轮流播放广告："大罗金仙体验卡买一送一！""地藏王开光筋膜枪......"
李灵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功德箱吐出张电子发票："消费项目：超度兰陵王，金额：250比特币......"
"这他娘是诈骗！"路玄德抄起桃木剑劈向投影，剑身突然弹出莆田系医院广告："无痛人流，随治随走......"
罗汉的光头突然亮起二维码，路玄德顺手拍下发到微信群："专治秃头，无效退款。"
暮色渐沉时，煎药炉终于熄火。路玄德蹲在门槛上修被砸弯的银针，李灵在给功德箱贴创可贴。远处"甜心面包坊"的霓虹灯刚刚亮起，玻璃橱窗后，隐约可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整理货架——那是白希，她还不知道几天后的一场通灵会将她卷入怎样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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