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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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略6

 

皇上抬手制止了惠妃的吵闹,神色淡然地看向世子:“既如此,那便查一查吧,莫要错怪了好人。”(余光却不着痕迹地瞥向苏瑶)

惠妃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在面前继续撒泼,只得暗暗咬牙。

世子转头吩咐身旁的侍卫去调查,随后视线重新回到苏瑶身上,语气放柔:“魏答应莫怕,清者自清。”

不多时,侍卫回来禀报,说并未找到苏瑶对惠妃不利的证据。惠妃脸色微变,强装镇定道:“许是你们查得不仔细……”

“够了!(世子冷声打断惠妃的话,剑眉星目间满是威严)没有证据,便不能随意诬陷他人。”(薄唇轻抿,看向苏瑶时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魏答应,你没事便好。

苏瑶福了福身:“多谢世子仗义执言。”

惠妃见世子如此维护苏瑶,心中嫉恨更甚,暗下决心定要找机会除掉苏瑶。

经此一事,苏瑶在宫中的处境愈发微妙。其他妃嫔虽表面上对她客气,背地里却免不了指指点点。

一日,苏瑶在御花园散步,却被一群妃嫔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婉嫔,她向来与惠妃交好。

“魏答应,(婉嫔轻摇着手中的团扇,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听说你近日很是风光啊?”

苏瑶心中一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婉嫔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个答应,哪有什么风光可言。”

婉嫔身旁的一个妃嫔冷哼一声:“魏答应就不必谦虚了,能让世子爷如此维护,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苏瑶知道她们这是在嘲讽自己与世子的关系,却也不好发作。“各位娘娘,(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不想在此处生出事端)臣妾与世子爷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还望各位娘娘莫要误会。”

婉嫔却不依不饶:“误会?这宫中都传遍了,说你与世子爷……(故意欲言又止,周围的妃嫔们也都跟着窃笑起来)”

苏瑶心中恼怒,正不知该如何应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转头,只见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快步走来。

李公公拂尘一甩,面上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情:“诸位娘娘,皇上有旨,宣魏答应前去御书房觐见。”(斜睨了眼婉嫔等人,语调不紧不慢)婉嫔等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眼睁睁看着苏瑶跟着李公公离开。(御花园中的氛围一时凝滞,众妃嫔也都心怀鬼胎地散去)

到了御书房,苏瑶看到皇上正端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檀香袅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臣妾参见皇上。(俯身行礼,声音轻柔)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皇上搁下手中的朱笔,抬眸看向苏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起来吧。朕听闻今日在御花园……有人找你麻烦?”

苏瑶微微一怔,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

皇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道:“在这宫中,朕自会护你周全。(深邃的眼眸似是能洞悉一切,却又让人看不透)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苏瑶福身应道:“臣妾明白。”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拿起一本奏折,但心思却不在上面,随口问道:“近日可有习字?”

苏瑶知道皇上这是在转移话题,也顺着他的话回答:“回皇上,臣妾每日都有练习。”

“哦?(放下奏折饶有兴致地望向你,眸光璀璨如星)那便写一幅给朕瞧瞧,就写……(略一思索)‘云想衣裳花想容’吧。”

苏瑶领命,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提笔蘸墨,开始书写。她的字迹娟秀清丽,透着一股灵气。

皇上起身,踱步到苏瑶身后,看着她的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嗯,不错,(温热的呼吸洒在苏瑶的颈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字又有长进了。”

苏瑶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转身行礼:“多谢皇上夸赞。”

皇上凝视着苏瑶,眸色渐深,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涌动。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李公公的声音:“皇上,惠妃娘娘求见。”

(皇上眸底闪过不悦,但很快恢复如常,淡然地开口)让她在偏殿等着。(又看向你,神色温和许多)魏答应,你也先退下吧。

苏瑶行礼告退,路过偏殿时,惠妃正好从里面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惠妃眼中的恨意倾泻而出,却因有旁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咬着牙低声道:“别得意太早。”

苏瑶心中明白惠妃不会善罢甘休,但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径首回到自己的寝宫。

是夜,月色如水。苏瑶正准备歇息,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她警惕地起身,走到窗边,刚要探头查看,就见一支利箭破窗而入,险些射中她。

苏瑶惊呼出声,屋内的侍女们也被惊醒,纷纷慌乱起来。(守夜的侍卫听到动静迅速赶来,将屋子团团围住)

“小主别怕,(侍卫长沉声安慰,随即带人在西周搜寻)定是有刺客,末将定会将其擒获!”

苏瑶心有余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多时,侍卫们回来禀报,说刺客己逃之夭夭,只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

苏瑶心中清楚,这多半是惠妃的手笔,但没有证据,也不能贸然指控。

次日一早,苏瑶还未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便又有太监来传旨,说皇后娘娘在凤仪宫召见她。

苏瑶不敢耽搁,匆匆洗漱一番便前往凤仪宫。一进宫殿,就见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惠妃竟也在一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规矩行礼,余光瞥向惠妃,心中顿感不妙)”

皇后微微颔首,神色淡漠:“魏答应免礼。本宫听闻昨夜你宫中进了刺客?”

苏瑶抬眸,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皇后听后,微微皱眉:“这宫中竟如此不安全……惠妃,你怎么看?”

惠妃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哎呀,这可真是太吓人了。(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随即故作关切道)魏答应,你没事吧?”

苏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客气:“多谢惠妃娘娘关心,臣妾无事。”

皇后看了看苏瑶,又看了看惠妃,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本宫自会派人调查。魏答应,你且先回去,这段时间要多加小心。”

苏瑶行礼告退,刚走出凤仪宫,就听到惠妃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这刺客怎么就偏偏找上魏答应呢?莫不是……”

苏瑶没有理会惠妃的挑衅,加快脚步离开了。回到寝宫后,她决定主动出击,不能一首这样被动地受惠妃欺负。

苏瑶仔细回想了惠妃的日常行踪,觉得可以从她身边的人入手。她让自己的心腹侍女去打听惠妃身边得力宫女的情况。

经过一番努力,侍女终于带回了一些消息。原来惠妃身边有个叫翠儿的宫女,与御花园的园丁头目私交甚好。

苏瑶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她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翠儿。是日午后,苏瑶借口去御花园赏花,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差人将翠儿唤来。(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翠儿到来后见是苏瑶,神色间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福身行礼:“见过魏答应。”

“不必多礼。(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眼神却如鹰隼般扫过翠儿)本宫有些事想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

翠儿心中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答应娘娘,奴婢定知无不言。”

苏瑶缓步走近她,压低声音道:“本宫听闻……你与御花园的园丁头目来往密切?”

翠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下:“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只是偶尔与他说几句话,并无别的……”

苏瑶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本宫并不在乎你与他有何私交,本宫只问你,惠妃娘娘……(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翠儿的反应)近日可有吩咐过你做什么特别的事?”

翠儿犹豫片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最终还是开口道:“娘娘,奴婢……奴婢不敢说。”

苏瑶眼神一凛,声音冷了几分:“翠儿,本宫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从头上取下一支珠钗,在手中把玩着)你可知隐瞒不报的后果?”

翠儿浑身颤抖,犹豫再三后,终于咬咬牙道:“回娘娘,前些日子,娘娘确实吩咐奴婢……去寻一个手脚利落的人……”

“做什么?(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追问道)”

“奴婢……奴婢只隐约听到,是要……要教训一个人……(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你)”

苏瑶心中了然,看来惠妃确实是想对自己不利。她将珠钗重新插回发间,语气放缓:“翠儿,本宫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这样吧,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日后暗中帮本宫留意惠妃的一举一动,本宫便保你和家人平安。”

翠儿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纠结:“娘娘……奴婢……(似是陷入挣扎,双手局促地揪着衣摆)”

正说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苏瑶心中一惊,低声对翠儿道:“记住本宫的话。(说完,迅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装作赏花的样子)”

待苏瑶离开后,惠妃身边的另一个宫女走了过来,狐疑地看着翠儿:“你怎么在这?方才与你说话的是谁?”

翠儿强装镇定:“回姐姐,方才是魏答应,她问了奴婢几句关于花卉的事。(手心沁出细汗,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那宫女将信将疑地打量了翠儿一番,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若让我发现你有异心,哼……”说罢,转身离开。

翠儿望着宫女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心中己然有了决定。

而苏瑶回到寝宫后,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翠儿这枚棋子,彻底扳倒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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