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首战告捷 第六节：士气如虹

迦毗罗卫城的暮色被千万支火把点亮，宛如星河坠入人间。陈玄策登上重新修缮的点将台，玄甲在火光中泛着暗红，腰间的玉符残片、吐蕃虎符与泥婆罗象兵令交相辉映，将他的身影投射成一座巍峨的丰碑。三万将士列阵城下，新缴获的兵器在夜色中闪烁冷光，每个人眼中都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焰。

“今日，我们踏破迦毗罗卫！”陈玄策的声音裹挟着战意，划破夜空，“焚毁敌军粮仓，缴获精甲强弩，让阿罗那顺的爪牙知道——正义之师，不可阻挡！”话音未落，玉符残片骤然迸发强光，在空中投射出今日战斗的辉煌场景：火焚象阵时的烈焰冲天，弩影遮天时的箭雨如蝗，粮库奇袭时的惊心动魄。将士们的呐喊声随之而起，声浪掀动漫天流云。

一名浑身绷带的大唐士兵突然冲出队列，高举着缴获的天竺战刀：“我这条命，是同袍用身体挡住毒箭换来的！”他的刀刃指向北方，“下次冲锋，我要亲手砍下阿罗那顺的狗头！”话音未落，吐蕃骑兵们齐刷刷拔出弯刀，刀锋相击，发出清越的鸣响；泥婆罗象兵敲击着铜铃，战象们也昂首长鸣，声震西野。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噶尔·赞婆将军纵马而出，断刃虎符在火光中泛着青光，“吐蕃铁骑在此立誓——不把阿罗那顺的头颅挂在逻些城头，我们绝不卸甲！”他身后的骑兵们齐声高呼，九眼天珠军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回应将军的誓言。玉符残片的光芒化作金色锁链，缠绕在每把弯刀上，为其注入神秘的力量。

达曼统领拍打着战象的铠甲，象鼻卷起的铜铃发出震天轰鸣：“泥婆罗的象兵，曾在喜马拉雅山巅击退恶魔！”他的声音带着雪域特有的雄浑，“今日，我们要让阿罗那顺的魔神祭坛，成为埋葬黑暗的坟墓！”三十头战象同时跺脚，大地为之震颤，象甲上的红宝石在火光中如泣血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战歌。

西域各邦的将士们也纷纷响应。龟兹的弓箭手将缴获的毒箭熔成铁水，重新铸造成刻有梵文咒印的箭矢；于阗的骑兵抚摸着新得的波斯战马，马鞍上的绿松石在夜色中闪烁；疏勒的步兵将天竺的黑甲拆解，重新锻造成轻便坚固的胸甲。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祥龙、大鹏金翅鸟、雪山狮子的图腾与缴获的曼陀罗战旗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色彩斑斓的海洋。

更令人振奋的是，城中的百姓们自发加入了联军。老工匠们带着祖传的锻造手艺，走进军器监；年轻的猎户充当向导，熟悉地形的他们能带着军队抄近路；就连妇孺也没闲着，她们日夜赶工，为将士们缝制新的战袍，在衣襟处绣上祈福的图腾。玉符残片的光芒时常照亮他们忙碌的身影，仿佛在为这份众志成城的力量加持。

陈玄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他取出密探新传回的情报，在点将台上展开：“阿罗那顺得知迦毗罗卫失守，正在苏摩城集结十万大军，还从大食请来神秘的火术士。”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但他不知道，我们己经破解了部分蛊虫典籍，改良后的诸葛连弩射程增加一倍，雷火罐的威力提升三成！”

随着他的话语，军器监方向传来阵阵轰鸣。新铸造的回击炮车正在测试，巨大的石块被抛向高空，又重重砸在模拟的城墙上；改良后的雷火罐在空中炸出绚丽的蓝光，梵文咒印形成的屏障，将模拟的蛊虫部队彻底净化。玉符残片的光芒与试验场的火光交相辉映，照亮了每个将士眼中的期待与渴望。

“现在，我问你们——”陈玄策高举佩剑，剑尖挑起阿罗那顺的残破战旗，“是让黑暗继续蔓延，还是用我们的刀剑，劈开一条光明之路？”

“光明！光明！光明！”三万将士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手中的兵器首指苍穹。玉符残片的光芒化作万千金色流星，坠落在每个将士的肩头，仿佛星辰赐予的勋章。这一刻，复仇的信念、守护的决心、必胜的意志，在迦毗罗卫城的夜空下凝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而在百里之外的苏摩城，阿罗那顺的黄金面具下，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预言铜镜中逐渐清晰的联军身影，却不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