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是站在病房门口的傅母打的。
林婉茹一脸懵,捂着红肿的脸,委屈道:“伯母,我是婉茹,我们曾经见过面的。”
“我打的就是你!”
说着傅母又是一巴掌。
下一秒,傅父也加入上来。
他虽然不打女人,但小三不分性别,打就对了。
“衍寒,救我!”
“衍寒,我好痛!”
“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响起。
看着父母混合双打,傅衍寒始终无动于衷。
林婉茹见她们人多势众,扭头狠狠瞪了宁染一眼,狼狈逃离。
看到傅家长辈们走进病房,苏沫赶紧找个借口离开。
病房内,傅奶奶握着宁染的手安慰着。
傅爷爷看着宁染憔悴的面容,疼在心里,厉声道:“不孝子孙,还不跪下!”
傅衍寒屈膝下跪。
傅爷爷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道:“英德,你来施行家法。”
“是。”
傅父点了点头,扒掉傅衍寒的衬衣,抽出皮带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啪!啪!”
抽打声回荡在寂静无声的走廊。
约莫半小时过去,傅衍寒额头冒着冷汗,后背满布血痕,身子却挺得笔首。
傅母心疼,却没有出手阻拦。
此时此刻,最为伤心的莫过于宁染,若是出手阻拦,也就伤了她的心。
自古慈母多败儿,即便心疼儿子,也该有个分寸。
傅父瞪了一眼,吼道:“还不快点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
傅爷爷一句话回怼过去,猜出傅父的小心思,怒斥道:“再敢护着你儿子,我连你一块打!”
“爸您消消气,我没那意思。”
傅父一脸窘迫,拿起皮带又是一顿狠抽。
傅奶奶叹了口气:“衍寒,事到如今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我曾劝过染染宝贝和你复合,不料想竟间接害了她,既然你们有缘无分,等她伤势恢复,我亲自带你们去民政局离婚。”
“我不会离婚。”
傅衍寒脸色冷下来,态度坚定。
“小三都找上门来了,你搁这装什么深情,给傅家留点脸行吗?”
傅爷爷气得不行,冲着傅父怒斥:“你没吃饭啊,给我抽,往死里抽!”
“爸。”
就在傅父挥起皮带时,宁染忽然开口。
众人一愣,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
宁染垂下黯淡的眸子,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长辈们眼神交流了一会,陆续离开病房。
宁染看着跪在地上的傅衍寒,鲜血顺着他的后背滴落到洁白的地板上。
痛吗?
大概是不痛吧,毕竟傅衍寒没有心。
无心之人,怎会觉得痛?
宁染吩咐道:“把柜子上的药箱拿过来。”
“好。”
傅衍寒忍着后背的撕裂感,勉强站起身。
宁染接过药箱:“背过身去。”
傅衍寒点了点头,背过身子坐在床边。
一股酒精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没一会,傅衍寒感觉到一阵刺痛。
渐渐地,他又觉得后背传来一点一点的温热。
傅衍寒下意识回头,看着宁染红肿的眼眶,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后背上。
视线渐渐模糊,宁染顾不得泪滴滑落,细心地帮他擦拭每一处伤口。
她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尽妻子义务了吧。
“小染,我......”
傅衍寒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刺痛,觉得气氛压抑得近乎喘不过气。
宁染并未回话,首到帮他擦拭完伤口,摘下婚戒递过去:“这份福气,我无福消受,还请傅总转交给林婉茹吧,之前是我不自量力,试图让你爱上我,现在想想,就当是我犯贱吧。”
婚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傅衍寒却看得刺眼。
他捧着宁染冰凉的小手,认真道:“小染,我们承诺过白头偕老,我会和林婉茹划清界限,不耽误我们做一对恩爱夫妻。”
“即便没了林婉茹,还有王婉茹,杨婉茹等着你,我还能相信你吗?”
宁染抽回手,抬起红肿的眸子看他。
傅衍寒心里沉痛,抬手起誓:“我发誓......”
宁染捂着他的嘴巴,挤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如果发誓有用,你早该被天打雷劈。”
傅衍寒身子一怔,迎着她冰冷的目光,痛苦从心底翻涌而出。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宁染,却没有想到伤得如此之深。
如果说从前宁染对他没了感觉,此刻却变了。
宁染恨他,痛彻心扉地恨。
说着,宁染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仍是沈默辞帮她起草的那份。
上面的内容发生了些许改变,她放弃了财产分割,选择净身出户。
傅衍寒脸色一变,手掌紧握成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离婚吗?”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面拖着不离?”
宁染质问道。
傅衍寒狭长的凤眸蕴含怒意,强势道:“你遭遇车祸,我确实有责任,可我前往德国会见林婉茹,也是想和她划清界限,我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
“傅衍寒,你的爱太过冠冕堂皇,我承受不来。”
宁染摇头拒绝。
“呵...那沈默辞呢?”
傅衍寒冷笑一声。
“你说什么?”
宁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傅衍寒看着离婚协议书上,被委托律师的签名,冷笑道:“为了和沈默辞在一起,连傅家主母的位置都可以不要,我是不是该祝你们白头偕老?”
“傅衍寒,你混蛋!”
宁染抬手想要狠狠扇他的脸。
可笑她甚至为傅衍寒怀了身孕,原来自始至终,从未得到过他的信任。
傅衍寒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细腕,态度坚决:“我会和林婉茹划清界限,也请傅太太收起红杏出墙的心思,傅太太的名号只有你担得起,是你让我爱上了你,休想抛弃我!”
宁染的小脸染了怒意。
她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听到了傅衍寒说爱她。
爱她,能同时找两个小三;爱她,能撇下她前往德国私会小三,致使她流产。
傅衍寒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见他离开的背影,宁染不甘心道:“我会向法院起诉。”
“如果你不想治好宁言的病,随便你。”
傅衍寒离开病房。
宁染无力地靠在床头,双手捂着泪流满面的脸颊,呜咽痛哭。
口口声声说爱,最后却还是用威胁的手段把她拴在身边
这场婚姻,和交易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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