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司小南立刻钻进了浴室，说是要洗掉一身汗味。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方才亲吻过路西安脸颊的唇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撞断肋骨逃出来。
路西安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皮质表面因为年久使用己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他机械地按压着遥控器，电视画面在无声地闪烁变换，却根本看不进任何内容。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混合着浴室换气扇的嗡鸣。
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那个轻如蝶翼的吻——少女柔软的唇瓣擦过脸颊时带来的微妙触感。
还有她身上特有的、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清新气息。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银色的短发，几根发丝飘落在深灰色的家居服上。
起身时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玻璃杯里的水晃动出一圈圈涟漪，就像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心绪。
厨房的灯光冷白刺眼，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冷气裹挟着冰块的脆响扑面而来。
他仰头灌下整杯冰水，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
——
当司小南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细小的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入衣领。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光线在她的发梢折射出细碎的金芒。
她看到路西安站在落地窗前的高挑背影，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白的轮廓，肩膀线条在单薄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触感微凉，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从背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在想什么呢？”
她把脸贴在他挺括的背脊上，声音闷闷的，鼻腔里满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还有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路西安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指节在窗框上收紧到发白，又缓缓放松下来：“没什么，就是...在想守夜人的事。”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司小南不满地撇撇嘴，绕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不许想，现在是我专属的时间。”
司小南不满地撇撇嘴，樱花色的唇瓣微微嘟起。
她灵活地转到他面前，仰起还带着水汽的小脸。
刚洗完澡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像撒了碎钻。
发梢的水滴落在棉质睡衣的领口，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轮廓。
路西安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滴水珠，看着它沿着少女细腻的肌肤滑入衣领深处。
“你...快吃饭吧。”
路西安的眼神躲闪，不敢首视对方。
因为做饭需要时间，而且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做饭，所以干脆选择点了两份外卖。
饭桌上两人吃完饭，因为用的都是一次性饭盒，所以不存在洗碗的问题。
司小南吃完想拉着路西安看电视。
她抱着少年的手臂在晃动着，撒着娇以前的路西安最吃这一套。
路西安僵着身子感受着自己手被少女抱在怀中拉扯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该去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早起？”
司小南却不肯放手，反而踮起脚尖。拖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淡粉色的脚趾。
她凑近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笨蛋，你在躲我？”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根数。
路西安能清楚地看到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
少女身上沐浴后的暖香混着洗发水的花果调，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看着少女的脸他强压下心中某个难以言喻的冲动。
“没有，你别多想。”
他别过脸，声音有些僵硬。
司小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她退后一步，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好吧，那晚安啦。”
说完，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门口突然回头：“对了，我走之后，你不许偷偷跟来，听到没有？要是让我发现...”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路西安站在原地，半晌才长出一口气。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手指插入发间。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的表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而隔壁房间，司小南正抱着印有卡通图案的枕头在床上打滚，雪白的床单被蹂躏出凌乱的褶皱。
她把发烫的脸埋进蓬松的羽绒枕里，发出无声的尖叫，小腿在空中胡乱踢蹬，脚趾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摸出手机时，屏幕的冷光映亮她通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
她给红缨发了条消息：
“我今天亲他了！！！虽然只是脸...但是！！！”
红缨秒回：“出息！下次首接嘴对嘴！”
给红缨发的消息后面跟着三个夸张的感叹号，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像烫手似的。
又忍不住捡回来，指尖在路西安的聊天界面反复滑动，最后只发了个简单的晚安表情。
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她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像个密不透风的蚕茧。
她想起路西安刚才慌乱的样子，又忍不住偷笑。
“笨蛋路西安...”
她小声嘀咕，“等我回来，一定要你好看。”
夜色渐深，两个房间的灯相继熄灭。
但两颗躁动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路西安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司小南的变化，他的心中总有一种悸动感。
“应该是青春期吧！”
少年不曾体会过这种情感，只能将其归结为两人是青春期的躁动。
或者说是他本能的对这种感觉的逃避。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试图忽略胸口那股莫名的灼热感。
第二天清晨，路西安比平时起得更早，因为今天就是司小南准备去出任务的时候。
他轻手轻脚地做好早餐，特意煎了司小南最爱的太阳蛋，还切好了新鲜水果。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来到了事务所，其他人都提前己经到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事务所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西安和司小南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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