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来这一切都是母亲的计划

林悦的柳叶刀坠地的声响，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密室。人皮灯笼的幽光在母亲脸上明灭不定，那抹笑容比盘绕祭坛的赤尾青蛇更冷三分。血色咒文沿着石柱疯狂攀爬，如同一双双染血的手，将穹顶浸染成妖异的猩红，空气中弥漫的蛊虫腥气几乎凝成实质。

"为什么......"林悦的声音破碎成呜咽，十年前母亲病逝的场景与眼前画面激烈碰撞。那时她守在病榻前，泪水滴落在母亲逐渐冰冷的手背上，而如今，这双手正操控着蛊虫，将无辜孩童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记忆里母亲温柔的抚触与此刻指尖残留的蛊毒刺痛，在她心中撕扯出剧痛的伤口。

母亲抬手轻抚林悦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如同蛇信滑过，残留的蛊毒让皮肤泛起细密的灼痛："傻孩子，当年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她的笑声混着铁链的哗啦声响，如同毒蛇吐信般阴森，"巫蛊教需要一枚棋子打入朝堂，而你父亲，就是最好的钥匙。"那声音带着病态的狂热，"他发现真相时，我也很痛心——可比起巫蛊教复兴大业，区区一个丈夫又算得了什么？"

赵诚强撑着伤痛，青钢剑划出凛冽弧光刺向黑袍首领。然而剑刃触及对方的瞬间，蛊虫结成的软甲迸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冰蚕剑发出不甘的嗡鸣，剑身蓝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黑袍首领摘下兜帽，半张脸上布满扭曲的蛇形刺青，如同蠕动的活物："圣女说得对，血月大阵即将完成，整个京城都将成为祭品！"他的狂笑震得密室嗡嗡作响，孩童们的呜咽声愈发凄厉。

林悦的指尖触到怀中的冰蚕蛊针，父亲手记里用血写就的批注在脑海中疯狂闪现："血月大阵需以至亲血脉为引......"她猛地抬头，正对上母亲眼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没错，我的乖女儿。"母亲召来赤尾青蛇，蛇信吞吐间，青铜罗盘发出刺耳的尖啸，"你以为父亲为什么将机关图藏得那么深？因为他早就知道，只有你才能触发大阵——而现在，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数百名孩童眉心的血瞳标记同时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地狱。林悦感觉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体内翻涌，不受控制地迈向祭坛。赵诚不顾蛊虫撕咬，奋力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林悦！清醒点！"他的嘶吼中带着深切的担忧，手臂被蛊虫啃噬得鲜血淋漓。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率领的禁军终于冲破密室入口。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蛊虫群，却在触及血光的瞬间化作齑粉。林悦望着母亲嘴角得意的狞笑，突然将冰蚕蛊针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青铜罗盘的刹那，整个大阵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血月图案开始扭曲变形，血色咒文如退潮般迅速消散，而母亲眼中，第一次闪过了慌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