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神秘山谷出来后,我这心里头啊,就跟揣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林风那腿伤,虽说一直在养着,可还是不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就让人揪心。小雅呢,虽说强撑着精神,可眼睛里那担忧和疲惫啊,藏都藏不住,像乌云压顶似的,浓得化不开。咱心里都明白,那神秘老头把我们引进山谷,背后肯定藏着一肚子坏水,有啥见不得人的阴谋。还有那暗处一直捣鬼的势力,一天不揪出来,咱这日子就甭想消停,守护大业更是像在悬崖边走路,随时都可能一脚踩空,摔得粉身碎骨。
在据点那几天,我们几个跟魔怔了似的,没日没夜地琢磨之前的事儿。从收到那封透着古怪、让人心里发毛的神秘邀约开始,到在古亭碰上那怪老头,气氛紧张得像要结冰,再到山谷里那一趟九死一生的惊险经历,桩桩件件,我们都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捋,一点儿细节都不敢放过。好不容易,费了老鼻子劲,弄出个计划,那计划详细得呀,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盼着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把主动权紧紧抓在手里,咱也好喘口气,不再这么被动挨打。
那天晚上,天可真是黑得像锅底,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咱们计划好动手的点儿。我们仨都收拾得利利索索,带上家伙,蹑手蹑脚就往目标地赶。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脚踩在地上那“沙沙”的声音,还有林风稍微有点粗重的喘气声,那气氛紧张得哟,就像拉满了弦的弓,随便碰一下,“嗖”的一下就能射出箭来,感觉随时都要爆开似的。
眼瞅着快到地方了,我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没来由地慌起来,感觉四周安静得太邪乎了。虽说没啥动静,可我老觉着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浑身凉飕飕的,就跟一脚踩进了黏糊糊的泥沼,越想往外拔,陷得越深,别提多难受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呢,好家伙,刹那间,暗处就跟炸了窝似的,一群黑影跟鬼影子似的“嗖”地就冲出来了,动作快得呀,眼睛都跟不上。眨眼间,喊杀声、武器碰撞的“噼里啪啦”声就响成一片,打破了夜的安静,那血腥味“呼啦”一下就冒出来了,熏得人直想反胃。
林风反应那叫一个快,跟闪电似的,我还没看清呢,他就“嗖”地一下把小雅拽到身后,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一堵铁打的墙,甭管来多少敌人,都能给挡住。紧接着,“噌”的一声,他长剑出鞘,寒芒在夜色里一闪,亮得刺眼,剑花就跟银色的旋风似的,“呼呼”地舞起来,把敌人的攻击全给挡回去了。这时候,林风赶忙沉下心,闭上眼睛,在身体里“找路”,就像在老房子里找藏着宝贝的暗格一样。他肚子里丹田那地方,平常存着的经络之力,原本像团睡着的小火苗,这会儿被他意念一催,“嗖”地就蹿起来了,火光照亮了身体里那些弯弯曲曲的经络通道,顺着“冲脉”往上冲,一路上把经过的穴位都点亮了,跟过年放鞭炮似的。这股力量“嗖”地就跑到剑上了,剑刃一下子光芒大盛,像神仙拿的宝剑似的,裹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敌人往上一冲,碰到这剑,就跟撞在铜墙铁壁上一样,“砰砰”几声,攻击全被打散了,啥都不剩。林风一边舞剑,一边扯着嗓子喊:“小雅,别怕,有我在!”那声音,稳稳当当的,像定海神针似的,小雅听了,心肯定也踏实多了。
我这边也不含糊,手里剑握得紧紧的,“唰唰”几下,带着这几天憋着的火,左劈右砍,每一剑都够狠的。我也学着林风,集中精神,引动头上百会穴的力量,顺着脊梁往下冲,后背就像有股热流在跑,肌肉都绷紧了,浑身是劲儿。这股劲儿到了胳膊上,握住剑,那剑都跟着嗡嗡响,跟活了似的。我再一挥剑,好家伙,剑上带着像小闪电似的光,砍到敌人身上,“滋滋”几声,敌人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地往后退。可敌人跟潮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刚砍倒一个,旁边又冒出来俩,真让人头疼。
我正跟几个敌人缠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眼角余光瞅见林风那边不对劲了。他剑法是厉害,可架不住敌人太多,攻势太猛,渐渐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动作也变慢了。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赶紧去帮他,可身边这几个敌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缠着我,甩都甩不掉。我一咬牙,手上剑法更快了,就盼着能快点解决这几个麻烦,好去救林风。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只听“嗤啦”一声,一道利刃像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直刺林风。我心猛地一揪,扯着嗓子大喊:“林风,小心!”可还是晚了一步,林风没躲开,胸膛被利刃划开了,血“汩汩”地往外冒,那红衣服一下子就被染得通红,在黑夜里看着,像朵大血花,刺眼得很,我眼眶都红了,心疼得要命。
“林风!”小雅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里全是绝望和悲痛,听得我心里一酸。我扭头一看,她眼眶红得像要滴血,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往下流,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站都站不稳了。紧接着,小雅被怒火一激,体内灵力“唰”地就爆发出来了,周身亮得像个大火球,晃得人头晕目眩。可她这灵力爆发得太突然,身体里那些经络像被发狂的马群冲乱了一样,心“砰砰”直跳,血往上涌,肝火也烧起来了,眼睛都红了,身子晃了几下,像秋风里的落叶,差点昏过去。
见这惨状,我眼睛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血果,满心都是火,恨不得把这些敌人都杀光,脑袋里“嗡嗡”响,就一个念头:拼死也得护住他俩!手里的剑跟疯了似的,舞得更狂了,每一剑都带着要把敌人烧成灰的怒火,胳膊都抡得酸痛得要抽筋了,可哪顾得上这些,就想着多砍倒几个,杀出条血路来。
可敌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像一群赶不完的黑蚂蚁,越聚越多,根本看不到头。我心里明白,再这么耗下去,我们仨今儿个都得交代在这儿,得想办法跑出去。可这会儿,林风重伤昏迷,小雅灵力反噬,虚弱得不行,就剩我一个人撑着,形势危急得像悬在悬崖边的石头,风一吹就可能掉下去摔得粉碎。
好在最后一丝理智回来了,我咬咬牙,强忍着悲痛,赶紧调整战术。一边挥剑挡着敌人,一边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敌人堆里找破绽。嘿,还真让我瞅见敌人包围圈有个地方人少,动作也慢些。我瞅准时机,脚下猛地一发力,像箭一样冲过去,手里剑高高举起,“唰唰”几下,砍倒几个敌人,总算杀出条窄窄的血路,转身就往林风、小雅那儿跑。
跑到跟前,我弯腰把林风背起来,他身子软塌塌的,没一点力气,血还一个劲儿地往我背上渗,热乎乎、黏糊糊的,可这节骨眼上,哪有心思管这个。另一只手拽着小雅,她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脚步踉跄,像喝醉了酒似的,走一步晃三步。我边拉着她跑,边扯着嗓子喊:“小雅,撑住,咱不能死在这儿!”
这一路,跑得磕磕绊绊,狼狈得很,敌人在后面追,时不时射来几支冷箭,“嗖嗖”地从耳边飞过,吓得人头皮发麻。我背着林风,拉着小雅,专挑小路、暗巷跑,身上也挂了彩,胳膊、腿上被敌人划了几道口子,血和汗混在一起,蜇得伤口生疼,可半步都不敢停,一停准没命。
好不容易逃出那片“修罗场”,找到个隐蔽的破庙,赶紧躲进去。把林风轻轻放在地上,小雅“扑通”一声就扑到他身边,哭得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想去捂住他胸口的伤口,可血还是止不住地流,把她手都染红了,她边哭边念叨:“林风,你醒醒啊,别吓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他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这场生死危机,像把大火,把我们仨的感情烧得更旺了,就像树苗被血与火浇灌着,在生死考验下长得更结实了。看着林风,想起他平时的莽撞和对小雅的真心,再看看小雅,为了我们耗尽灵力,现在悲痛欲绝的样子,真让人揪心。可这事儿太残酷了,感情、守护大业、生死存亡都搅在一块儿,像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前路也像被大雾蒙着,啥都看不清,真不知道该咋办。
歇了会儿,我强撑着站起来,走到林风他俩跟前,蹲下身子,拍拍小雅的肩膀说:“小雅,别哭了,咱先想法子给林风治伤,他命硬着呢,肯定能挺过去。”小雅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抽噎噎地点点头,赶紧在包袱里翻找疗伤药,眼泪还是止不住,“吧嗒吧嗒”落在林风身上。
治伤的时候,我坐在林风旁边,闭上眼睛,在身体里“找经络”,就像在老树林里找能流出泉水的小溪一样。丹田那儿的经络之力,原本像团睡着的小火球,我集中精神,像吹火一样催它,它就“嗖”地旺起来了,沿着“冲脉”往上跑,一路上把经过的穴位都点亮,再经任督二脉这么一调和,力量就聚到手掌心了,手掌心热得发痒,这就是力量准备好了。
我把手悬在林风胸口那吓人的伤口上方,指尖轻轻一动,就像蜘蛛吐丝似的,冒出好多细细的银白丝线,这些丝线带着我的意念,小心翼翼地往伤口里钻。碰到断裂的血管,血管像受惊的小虫子似的抖一下;碰到破碎的组织,丝线就放慢速度,围着转几圈,把伤口里哪儿坏了都摸清楚了,就像画地图一样。然后,我加大力量,丝线变成淡金色,碰到淤血块,就像小工匠似的,把淤血包起来、磨碎,变成小颗粒,顺着身体里的血流带走,伤口那儿慢慢就有了点血色。要是碰到断裂的经络,丝线就像织布的梭子,把经络重新接上,让血又能流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地方,又有了生机。
林风这伤太重,脏腑也受了影响。我分出几股力量,顺着身体里那些隐秘的“小路”,也就是经络支线,跑到脏腑里去。到了肺那儿,像给干渴的土地浇水似的,让肺能正常喘气;到了心脏那儿,像给虚弱的心脏晒太阳似的,让心脏跳得更有力,好把带着养分的血送到伤口,让伤口快点愈合。
小雅在旁边,也赶紧调动自已的经络之力,她的力量像春天的微风,轻轻柔柔的。指尖冒出淡青色的光,融进疗伤药里,药一碰到伤口,就“滋滋”响,像在唱歌一样。这带着力量的药,在伤口里像勤劳的小蜜蜂,催着新细胞长出来,破损的肌肉纤维也赶紧拉拢、黏合,肉芽组织像小豆芽一样,蹭蹭地长,把伤口填得越来越平,越来越紧实,就像在废墟上盖新房似的。
我看着林风的伤口,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心里没底,这伤太重了,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我帮着小雅,把药仔细敷在伤口上,又撕了块布条,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嘴里念叨着:“林风,你小子可不能撇下我们,事儿还没办完呢。”
包扎完了,我站起身,走到破庙门口,透过门缝,警惕地看着外面。虽说暂时逃出敌人包围圈了,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追过来,得时刻防备着。这夜,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还有风吹过破庙的“呜呜”声,可我心里清楚,危机像只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可能跳出来,再把我们拖进生死险境。接下来该咋办,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保住命,再想别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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