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贾珍那刻意压低的,却更显猥琐的声音:“蓉哥儿媳妇,身子好些了没?我来看看你。”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与劣质熏香的味道,如同毒蛇般钻入秦可卿的鼻腔。
贾珍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出现在眼前,浮肿的眼袋,泛着油光的皮肤,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
他几步就走到床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秦可卿病中略显单薄的身体曲线上游走。
金色弹幕瞬间炸开,字字泣血:
“来了来了!老色批!他要摸你手!主播快躲!”
“假装睡着了!没听见!”
“不行,睡着了他更方便下手!快想办法让他不敢靠近!”
秦可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贾珍己经伸出了他那肥腻的手,目标正是秦可卿搭在锦被外面的手腕,嘴里还假惺惺地道:“哎哟,可怜见的,这小脸儿白的,手怎么也这么凉?让我给你捂捂。”
“【贾珍内心:哼,小骚蹄子,病了也这么勾人!等我先摸摸小手,再试试这身段,等不到你‘病死’,老子今晚就先快活快活!】”刺眼的紫色弹幕在他头顶嚣张地闪烁。
电光火石之间,秦可卿脑中闪过金色弹幕的提示,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将手缩回被子里,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呕……”她咳得比之前尤氏在时更加剧烈,身体剧烈地弓起,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般,甚至发出了干呕的声音,眼角生理性的泪水都飙了出来。
金色弹幕适时地给出指导:
“对!就这么咳!咳得他不敢靠近!让他觉得你快不行了,晦气!”
“最好咳出血来!看他还敢不敢碰!”
贾珍那只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那点虚伪的“关切”瞬间被嫌恶取代。
他最是迷信,也最怕沾染晦气,尤其秦可卿这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让他那点淫邪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贾珍内心:操!这么严重?咳得跟个痨病鬼似的,真他娘的扫兴!别真死在我跟前,晦气!】”紫色弹幕清晰地反映出他此刻的想法。
他后退了半步,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怎么咳得这般厉害?尤氏怎么照顾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秦可卿咳得几乎喘不上气,眼角瞥见他后退,心中稍定,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拼命想着对策。
“主播,说你传染!让他滚!”一条金色弹幕异常醒目。
对!传染!
秦可卿一边咳,一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公公……我……我这病……咳咳……大夫说……说恐怕……恐怕会过人……您……您还是……离远些……”
她故意将“过人”两个字说得含含糊糊,却又足以让人联想到那些可怕的、能传染的恶疾。
贾珍闻言,脸色果然一变,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两步,几乎要退到门口。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死和病,尤其是这种不清不楚、可能会传染的病。
“【贾珍内心:过人?他娘的!这贱人别是得了什么脏病吧?可别传给老子!不行,得赶紧走,找大夫来看看,要是真不行了,也好早点处理掉,免得污了府里的地方!】”
“胡说!”贾珍嘴上呵斥了一句,但眼中的忌惮却更深了,
“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瞧瞧!你好生歇着!”他说完,仿佛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立刻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离开了。
听着那脚步声匆匆远去,秦可卿才像被抽去了全身骨头一般,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己经将她的中衣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呼……好险!主播牛逼!机智!”
“这老禽兽暂时被吓跑了,但肯定还会来!”
“尤氏那毒妇也不会罢休的!主播你现在太危险了!”金色弹幕依旧在为她担忧。
秦可卿一颗心砰砰狂跳,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贞节不保,甚至小命不保了。
尤氏的紫色弹幕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尤氏内心:小贱人,算你运气好!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我多的是法子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知道,贾珍和尤氏这两个人,一个是饿狼,一个是毒蛇,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必须想办法,必须自救!
可是,身处这深宅大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秦可卿感到一阵绝望之时,屋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是尤氏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蓉哥儿媳妇,老爷说你咳得厉害,特意让我请了张太医来给你瞧瞧。”
“张太医可是咱们府里常用的,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
张太医?
秦可卿心中警铃大作。她可不信尤氏会这么好心请什么“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来给她治病。
果然,金色弹幕立刻给出了警告:
“警报!警报!这个张太医是尤氏的心腹!他开的药,比蚀骨散还毒!一剂下去,保证让你无声无息地‘病故’!”
“尤氏等不及了,她要下死手了!”
“主播千万不能让他诊脉!更不能吃他的药!”
秦可卿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尤氏己经领着一个山羊胡,眼神有些闪烁的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正是所谓的张太医。
“蓉哥儿媳妇,快让张太医给你瞧瞧。”尤氏的语气听似关切,眼底却藏着一丝冰冷的得意。
秦可卿看到尤氏头顶的紫色弹幕:
“[尤氏内心:哼,小贱人,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躲!张太医出手,包你今晚就去见阎王!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也只会说是你福薄病重,与我何干?]”
而那位张太医头顶,也飘着一条淡淡的紫色弹幕:
“[张太医内心: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蓉哥儿媳妇也是个可怜人,可惜了。不过,谁让她碍了夫人的眼呢?一剂‘断肠草’,无色无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辨。]”
断肠草!
秦可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让她遍体生寒。这些人,竟然如此歹毒!
她该怎么办?装病咳血己经用过一次,再用恐怕会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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