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舰长将一沓文件重重拍在林克面前的桌子上,震得他的咖啡杯跳了一下,洒出几滴珍贵的咖啡——这可是用最后一点存货泡的。
布兰登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怨气:总部命令,即日起咸鱼号负责东海G-3海域巡逻,每日三次!”
林克擦了擦溅到文件上的咖啡渍,翻开那沓纸张。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和印章显示这不是玩笑。他抬头问道:“这片海域有多大?”
布兰登咧嘴一笑,露出那种"你终于问到重点了"的表情:“绕一圈大概八小时。”
林克迅速心算了一下:“那我们岂不是全天都在巡逻?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所以叫‘地狱班次’啊!”布兰登笑得更加灿烂,仿佛很享受林克震惊的表情。
船舱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老军医杰克逊首接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精瓶猛灌一口:“不如首接跳海!”文书员汤姆己经开始写遗书。连船上的老狗“中将”都呜咽了一声,趴在地上装死。
林克盯着墙上的海域地图,突然问:“巡逻的目的是什么?”
布兰登耸耸肩:“发现海贼、商船异常、遇难船只……总之就是瞎转悠。让总部觉得我们还在运作。”
林克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也就是说,只要‘看起来’在巡逻就行?不需要真的全程航行?”
布兰登的笑容凝固了:“……你又想干嘛?”
林克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让布兰登背后一凉——每次林克这么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通常是总部或者他们自己。
(伪系统提示:任务更新——【如何用最少的工作量完成最多的KPI】)
次日清晨,咸鱼号的甲板上出现了一台古怪的装置,吸引了全体船员的围观。
装置的主体是一个木制滑轨,末端挂着一个铜铃铛。滑轨上方固定着一个签筒架,旁边是一个简易的投食台。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桅杆上的一只体型硕大的海鸥——这是林克从港口"招募"的"快递员",腿上绑着特制的小签筒。
“这是什么?某种新型绞刑架吗?”老军医杰克逊好奇地问。
林克拍了拍装置,骄傲地宣布:“'自动化巡逻打卡系统',效率提升300%。”
他详细解释了操作流程:
海鸥飞到巡逻点的海军哨所,啄一下那里的签到板;
哨所士兵盖章,将签到条塞回海鸥腿上的签筒;
海鸥飞回咸鱼号,降落在滑轨上;
滑轨自动倾斜,签筒内的签到条落入收集盒,同时铜铃响起;
投食台自动释放一条小鱼作为奖励。
布兰登舰长看得目瞪口呆:“这特么算什么?”
林克微笑:“现代管理科学与动物行为学的完美结合。”
“可我们人根本没去啊?”老军医杰克逊指出关键问题。
林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签到表,上面己经盖了三个哨所的章:“但签到表上显示我们去了。形式到位,就是到位。”
(伪系统提示:解锁【形式主义大师】成就)
系统运行的前两天堪称完美。
海鸥"快递员"——被船员们亲切地称为"快递员一号"——勤奋地往返于各个哨所之间。咸鱼号则悠闲地停在一处风景宜人的海湾,船员们钓鱼的钓鱼,晒太阳的晒太阳,老军医甚至组织起了甲板扑克大赛。
第三天早上,问题出现了。
"快递员一号"站在桅杆顶端,高傲地仰着头,对林克手中的小鱼视而不见,拒绝执行任务。
“怎么回事?”林克困惑地问。
负责观察海鸥行为的杰克逊小声报告:“它昨天被哨所的母海鸥甩了,情绪低落。”
林克:"......"
布兰登舰长幸灾乐祸地靠在船舷上:“看来你的高科技失灵了?动物终究是靠不住的。”
林克沉思了三秒,突然转身走向厨房。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肥美的鲱鱼,鱼肚子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心理治疗?”布兰登挑眉问道。
林克没有回答,只是将鱼放在投食台上,然后拉了一下旁边的一根细绳。一面小白旗升起,上面写着:“亲爱的哨所海鸥小姐,我是咸鱼号的王牌信使,可否共进晚餐?——快递员一号”
"快递员一号"瞥了一眼,突然精神抖擞,羽毛都蓬松了起来。它一个俯冲抓起鲱鱼,箭一般射向远方。
半小时后,它带着回信归来——一张小纸条从签筒里掉出来:“今晚月亮很美。——哨所海鸥”
全体船员:"......"
布兰登舰长捂着脸:"老子带的是海军还是婚介所?"
(伪系统提示:解锁【海鸥红娘】成就)
有了爱情的动力,"快递员一号"比之前更加勤奋,甚至主动增加了巡逻次数。一周后,咸鱼号的巡逻报告震惊了总部——
巡逻次数:日均五次(超标66%)。
海域覆盖率:100%(实际船员都在钓鱼)。
异常事件上报:三次“疑似海贼”(其实是海龟群)。
总部大楼里,参谋们围着这份报告议论纷纷。
“这不可能!”后勤部长拍着桌子,“G-3海域巡逻至少要八小时一圈,他们怎么做到的?”
“也许是新式军舰?”一个年轻参谋猜测。
“咸鱼号?新式?”另一个参谋嗤笑,“那艘破船比我们大多数人的爷爷还老!”
最终,总部决定派特派员前往视察。于是,三天后,一脸严肃的特派员乘快艇来到了正在"巡逻"的咸鱼号上——实际上,船正停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小海湾,船员们在举行烧烤派对。
“这...这成何体统!”特派员指着正在晒太阳的布兰登舰长怒斥。
布兰登懒洋洋地指了指天空:“我们在执行'新型巡逻模式'。”
就在这时,"快递员一号"优雅地降落在滑轨上。签筒自动倾倒,一张签到条落入收集盒,铜铃清脆地响起。甲板上的船员们齐声喊道:“巡逻完成!”
特派员的下巴差点掉到甲板上:“这特么也算海军?”
林克适时地递上一杯特制朗姆酒——加了双倍糖的那种:“这叫‘新时代高效巡逻法’,要写进报告吗?”
特派员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眼神就变得迷离起来:“写!必须写!这是...海军革命!”他打了个酒嗝,“我要建议...全东海推广!”
(伪系统提示:总部好感度+10%,智商-20%)
当晚,等特派员醉醺醺地离开后,布兰登找到正在整理签到表的林克:“小子,我们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
林克头也不抬:“舰长,您想加班?”
“不是这个问题。”布兰登难得地严肃起来,“万一真有海贼溜进来怎么办?我们的人都在钓鱼晒太阳,谁来保护商船?”
林克放下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纸:“那就启动B计划——‘概率巡逻’。”
他详细解释了B计划的规则:
每周随机选择一天进行真巡逻,路线由抽签决定;
其余时间继续使用海鸥送签系统;
真巡逻的日期和路线严格保密,连船员都提前不知道;
建立"假巡逻"记录系统,确保形式上的连贯性。
布兰登听完,表情复杂:“……你以前是赌场出老千的吧?”
林克微笑:“不,我是被甲方各种不合理要求逼出来的。”
(伪系统提示:解锁【薛定谔的巡逻】成就)
B计划实施后的第二周,随机选择的那天到来了。船员们不情不愿地收起钓竿,启动引擎,开始真正的海域巡逻。
老军医杰克逊嘟囔着:“我就知道今天要真巡逻,我的左膝盖从早上就开始疼。”
“你的右膝盖上个月就说要下雨。”罗德水手长翻了个白眼,“结果晒了一周太阳。”
就在船员们互相抱怨时,瞭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大喊:“前方发现情况!一艘商船正在被袭击!”
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布兰登举起望远镜,看到一艘中型商船被海盗船逼停,几个凶神恶煞的海贼正在登船。
“是'碎骨团'!”布兰登认出了那面画着骷髅和断骨的旗帜,“全员战斗准备!”
咸鱼号全速冲向事发地点。当两船距离拉近时,海贼船长——一个满脸伤疤的壮汉——站在船头大笑:“咸鱼号?听说你们整天玩鸟!”
布兰登舰长狞笑:“今天玩点别的。”
随着舰长一声令下,咸鱼号展示了他们真正的战斗力:
罗德水手长精准地投掷出辣椒粉烟雾弹,笼罩了海贼船的甲板;
老军医杰克逊用改良的投石机发射"海军牌硬面包",首接砸晕了两个海贼;
林克则指挥几个水手用渔网发射器困住了试图跳海逃跑的海贼船长。
短短五分钟内,战斗结束。获救的商船老板跪在甲板上痛哭流涕:“海军居然真的在巡逻!我还以为你们只存在于传说中!”
返航途中,布兰登舰长走到林克身边,林克小声说:“看,随机性才是最好的威慑。他们永远猜不透我们什么时候会出现。”
布兰登点头:“不确定性比持续存在更有威慑力。”
布兰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比海贼还阴险。”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伪系统提示:解锁【概率欺诈】技能)
消息传得很快。几天后,东海的海贼圈开始流传关于"神出鬼没的咸鱼号"的传说。有人说他们能日行千里,有人说他们会隐身,更有甚者声称咸鱼号其实是一群海鸥变的。
与此同时,总部发来了嘉奖令,表彰咸鱼号"创新巡逻方法"和"高效打击海贼"的功绩。随嘉奖令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批新补给——包括一个精致的海鸥巢箱,上面刻着"优秀巡逻员"几个字。
"快递员一号"对这个新家非常满意,甚至邀请了"哨所海鸥小姐"来参观。两只海鸥在巢箱里卿卿我我,让甲板上的单身水手们羡慕不己。
林克站在舰桥上,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扫过甲板上晒太阳的船员,扫过正在整理渔网的罗德,扫过醉醺醺的老军医,最后落在那个仍在运转的"自动化巡逻打卡系统"上。
布兰登舰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你知道吗,我开始觉得,也许咸鱼号真的能翻身。”
林克笑了笑,没有回答。远处的海平面上,一只陌生的海鸥正向咸鱼号飞来,它的腿上似乎绑着什么。那是一只通体雪白、头顶有一撮红毛的奇特海鸥,看起来不像本地品种。
“又有新快递员了?”布兰登问道。
林克眯起眼睛:“不知道,但我有种预感...”
“我叫波波!”海鸥用尖锐的声音宣布,“是东海最棒的信使!我曾在十艘不同的军舰上工作过!我知道所有海军的秘密!”
波波注意到了林克,立刻跳过来:"你就是发明海鸥打卡系统的人?天才!不过太落后了!在我的上一艘船,我们用的是贝壳传讯法!"
全体船员:“......”
林克:"......"
布兰登舰长出现在林克身旁,低声说:"我觉得我们捡到宝了。"
林克看着喋喋不休的波波,突然笑了:"是啊,一个会说话的情报库。"
远处,夕阳西下,将咸鱼号的影子拉得很长。这艘曾经的"海上养老院",如今正悄然变成东海最特别的军舰。而更大的风暴——无论是字面意义还是比喻意义——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伪系统界面,仅读者可见)
【成就达成】
"打卡仙人"(用海鸥完成100次虚假巡逻)
"海鸥红娘"(促成海军哨所鸟类婚姻)
"薛定谔的巡逻"(让敌人猜不透你是否在岗)
【技能升级】
诈骗术LV.1 → LV.2(忽悠成功率+40%)
解锁新技能"概率欺诈"(让敌人无法预判你的行动)
【当前声望】
咸鱼号船员:敬畏("林克大人连海鸥都能PUA!")
总部:困惑且赞赏("虽然看不懂,但效率确实高")
东海海贼:恐惧("咸鱼号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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