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府略逛了一会儿,己临近中午。
登仙阁这里己摆好了酒菜,周君陈也不客气,携香菱一起吃了饭。
饭后,贾珍等人在旁边房间等候吩咐,只留了贾敬、周君陈、香菱三人在阁楼中待客之处。
周君陈便让贾敬拿来了当日跛脚道人送的经书,上面写着“阴鸷文”三个字。
君陈略略翻看了下,就知道这不过是炼气期的一部功法。说道:“但不知你是怎么修的此书?”
贾敬便说了自己对《阴鸷文》的一些理解,说每日颂习。
周君陈摇头道:“这便是你修错了。阴鸷文此书,不过劝人向善而己。每日颂习,是学文修德,只不过增长个人的道德罢了。此圣人修习之法,虽好,只怕不适合你。若你肯退一步,学其文而修其法,说不得能领悟出其中的道法;若再退一步,学文修术,就能尝试修习其中的道术了。”
他知道贾敬此人虽聪明,但资质有限,年龄又大了,每日里胡乱炼制一些丹药吃,况且他又不能升起丹田之火将丹药炼化,早就把身子吃坏了。
是以他对贾敬并不上心,看中的只是他在贾府能说两句话罢了。
说不定当日跛脚道人之所以给他经书,却不教他修行,就同样只是为了结个缘,以备以后有什么用而己。
指点了他几句,把增长修为所用的道法给他指了出来。
看他沉浸在阴鸷文的道法秘籍中不可自拔,就咳嗽了两声,惊醒了贾敬。
贾敬慌忙道谢。
周君陈道:“暂且不急。既然有缘来到这里,还请把府里其他人也给我引见引见吧。”
贾敬闻言,既然贾珍等都己见过,自然就是要见内眷了。
于是赶忙让贾珍去叫尤氏、可卿,又让贾蓉跑到隔壁府上把惜春也赶紧接过来。
不过周君陈此来只为秦可卿,这边过荣府找惜春不知要多久,就说不用去了。
尤氏二人正在一处议论呢,贾珍就跑过来:“快,周公子要见你们。”
尤氏问道:“这是什么道理,果然要见我们?这周公子是个什么人,值得太爷这样?”
贾珍道:“谁说不是呢!我听他们在席间谈的,都是些什么仙什么道的,只怕是个道士。”
尤氏道:“只怕是太爷被骗了呢。”心里一些埋怨的话不好说出口,跟秦可卿去了登仙阁。
不一会儿进阁,见到坐在主位上淡淡然的帅气小哥儿,身边站着的小道童香菱,和一旁作陪的贾敬。
贾珍回话:“人到了。”二人才开口道:“儿媳(孙媳)见过老太爷,贾尤氏(贾秦氏)见过周公子。”
周君陈之前暗中见过此二人,此时说道:“贵府中果然都是些钟灵玉秀之人啊。”
“尤夫人,今日唐突,还望勿怪。送你一箱金银以表歉意吧。”
在凡间自然要备有金银的,作奸犯科之辈多不胜数,随便拿点也不为过。
尤氏心思急转,却听贾敬吩咐收下,是以赶忙接过香菱递过来的箱子。
君陈不管这些,又道:“秦可卿,我今日专为你而来,你且近前来。”
此言一出,贾珍、贾蓉都是面色一变,秦可卿倒是很疑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看了贾敬一眼,走到周君陈身前。
因看到贾珍贾蓉等人的脸色,周君陈故意用灵力缓缓拉过对面的椅子,又微微放出一点神魂威压,震慑一下众人。
他将椅子放置到挨着自己的身边。说道:“请坐。”
贾珍几人看得一呆,眼前的周君陈仿佛成了一座倾倒的大山,心脏陡地猛跳一下,互相咋舌对视。
“这,刚刚是......眼花了?”
贾蓉吓得吞口唾沫,轻声说:“恐怕这周公子是个大能人,怪不得老太爷这么尊敬呢。”
“仙师让你坐,你便坐。”
周君陈见秦可卿坐下,打定主意要再震摄一下,便手腕一翻,手掌中光芒大放,而后出现一瓶丹药,倒出一颗晶莹剔透、放着金光的药丸来。
故意夸大其词,说道:“此丹是我用九天玄灵液、妖灵花、蛟龙内丹等天地珍宝,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服之可增寿二十载。便送你做个见面礼吧。”
其实根本没这用处,跟日常给薛蟠和香菱吃着玩的一模一样。但此时做个手脚,发点光,顿时就让人觉得很宝贵了。
秦可卿站起身来,说道:“秦氏无功无德,怎敢受如此大礼,万请周公子收回。”
贾敬也眼红了,忙道不敢收。
周君陈作色道:“让你吃了便吃了,无需多言。”嗯,只要吃了,谁知道增不增寿?
果然秦可卿吃下丹药,就身子一颤,感觉到浑身通透,暗叹果然不愧是仙丹。
君陈这才笑道:“感觉如何?你把手伸出来。”说着为秦可卿把脉,实则将灵力首接探入秦可卿的经络之中。
好半晌,周君陈忽然一笑。
原来他感觉到秦可卿的体内有一个淡淡的烙印,若激发了这烙印,倒不知会发生什么?
周君陈艺高人胆大,便用灵力罩包裹了自己和秦可卿,再用灵力一激烙印。
这烙印忽然放出一股香来,异香瞬间冲入周君陈心神。
他立马想起了这香味,就是风月鉴中那粉色烟雾的气息。
这香气有什么作用?
很简单,一,构建幻境,使人致幻;二,让人陷入之中不可自拔。
但还有第三个作用,就是让中此香气者只能在幻境中与人欢合,做一场春梦。
因此周君陈挥散粉雾,再用灵力往其丹田探去,果然秦可卿的元阴之气还凝聚在丹田里。
真有意思,嫁到贾府两年,居然还是个处子。
但是她身上的愁苦之气来自哪里?想来不在体内,必在心神上。
便将神魂往其灵台探去。所谓灵台,就是人的脑海聚集出、但又没有修成灵海时的关窍。
甫一探入,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浓重妖气!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妖气先天生成,故窈窈冥冥,惚兮恍兮,在灵台内结成了先天的妖“精”。
何以故?
人有魂魄。而魂可游,魄可定。游魂为变,人的机心应变就来于此。
但机心终归有限,要永远合乎真实,就总是要变动。游而不定,这就是“妖”,所以妖总是变幻莫测。
但不确定的东西是不合乎道的,它会陷于变化之中而失去自我,他必须停止下来!能定下来的就是魄。
但是,它绝不可以随意变化或停止,必须两者相辅相成,止于至善。此时,心才合乎大道。这融通的魂魄就结合为“精”。
这种千变万化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它就是“情”:人之魂与物相交时会产生“感觉”,人对这感觉的态度,就是“情”。
若妖类能够让自身之“情”做到“中和”的时候,它的自我就从不定的“情”化为确定而融通的“精”,凝结成妖“精”。
不过暂时忽视秦可卿这天生的妖精,周君陈却见其灵台之上也有一个烙印,正是这烙印不断散发出一些愁苦之气。
这愁苦之气不中不正,在压制着妖精。
女儿愁,却不知在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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