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老宅,后院。
一对母女相对而坐,正是张氏大房以及她儿子张俊。
“娘,张行那个小杂种不同意,现在该怎么办。”
胡氏摇头道:你急什么,你但凡争点气,为娘也不用这么着急为你打算,遇到事情要沉着镇定。
“知道了,娘,那下一步怎么办?”
“明要是肯定要不来的,那小子又不傻,不过,不要着急,你舅舅他己经不打算应考了,准备弄点钱来广元县做典吏,到时候不是随便拿捏,就看那小子懂不懂事了。”
“还是娘有办法,那小杂种要是懂事,今天不就给了?”
胡氏同意儿子的话,那小杂种但凡懂点事,早就把生意交给族里了。
“对了,娘,舅舅不继续考了嘛?”
胡氏没好气道:考什么考,都考了西五次了,还是过不了会试,你舅年纪也上去了,再去考,也是遭罪,只能指望你表哥了,
你舅舅想着当个官,弄点钱给你表哥继续考,倒是你自己,努努力吧,你舅舅来了,好好向他请教学问,”
“知道了,娘亲,”
两天后,张行府上,大门后,则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原来是张行把院子里的房间拆了,拓宽了原来的院子。
院子里站着五十个男子,都是青壮年,看着下方众人黝黑的面庞,张行感叹道:大家伙辛苦了,先在这里休息下,胜文,你去吩咐后厨,让他们搭好桌子,备好茶水糕点,午饭赶快做好送来。
随着张行的一声令下,后厨的伙计小厮,快速搭好桌椅板凳,送上茶水糕点。
院子下方摆了七桌,上方则是摆了一桌,五十个青壮年先行坐下休息,喝着茶水吃着糕点,相互之间聊着天,说到有趣事时并放声大笑。
上方的张行看到这一幕,开心不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各种礼法规矩,阶级压制,弄的张行都快喘不过气了。
片刻后,胜文过来告诉张行,厨房己经弄好了,准备上菜了。
厨房的小厮们各自上前把糕点撤走,随后开始端来酒水,准备上菜。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天吃好喝好,后面安排了大通铺,喝醉了首接去房间休息就行,我先干为敬,先敬大家一杯。”张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而座次右首的胜武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下方安静。
随后站起身来,面向下方道:大家伙曾经都是过苦日子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把我们这些土哈哈当人看,就像路边的野狗,不高兴了就可以踩一脚,跟了少爷以后,我们才活的像个人,大家伙的日子才过的好!即使是刀尖舔血,我们也愿为少爷效死,兄弟们,端起酒,敬少爷一杯。
听闻胜武说的话,想起往昔,下方的汉子,有的甚至流出泪来,没有流泪的,也是满眼凝重。
“愿为少爷效死!”随后众人一饮而尽,而张行则是端起酒杯,再回一杯。
“好,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不要说这些,大家伙,吃好喝好,今晚还会有戏班过来,大家玩的开心。”
“少爷仁义,谢谢少爷,”
张行摆摆手,随后示意厨房上菜,并吩咐小厮准备好酒水,及时往各桌送。
厨房陆续上菜,胜文则是站在一旁叮嘱,张行见状道:不用盯着,过来一起吃饭吧,上菜的小厮会注意的。
胜文闻言,也不盯着了,来到张行左侧坐下,随后端起一杯酒,敬了张行一杯,然后几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着有趣的见闻,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因为高度酒昂贵的原因,张行喝的都是低度酒,但年龄还不到十六,身体还还在发育,没过多久,就昏沉沉睡着了。
到了太阳落山时,随着拍手声,说话声,锣鼓声,各种声音的传来,张行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缓缓起身,拿掉头上的毛巾,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小厮。
“你怎么不去看戏?”
“少爷,胜文大哥让我在这伺候你。”
“去看戏吧,那里好玩,不用管我。”
小厮见状,向张行行了一礼,快步跑往前院。
张行见状,没好气道:慢点,别摔了。
话音未落,果然摔了,张行过去准备扶他,只见小厮拍了拍裤腿,接着起身跑去。
张行自言自语道,看来摔得不重,起身前往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前院灯火通明,台上慷慨激昂,台下拍掌声连连。
张行府上大门没关,门口挤满了看戏的人,门口挤不下时,甚至有人搭梯子在院墙边,趴在梯子上看戏。
两个时辰后,随着台上戏班最后一句落下,本场演出就宣告落幕,喧嚣不再,一切回到宁静。
竖日,张家正厅,张行坐于上方,左右下手也是胜文和胜武两人。
胜文胜武是亲兄弟,姓林,胜武主外,负责招收的家丁以及阴暗面,胜文主内,负责张行所有正当生意以及府里的下人。
张行招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家丁,一种就是正常下人,家丁是负责武力的,也是张行为日后造反做的准备,待遇很好,午饭顿顿有肉,除去早晚饭,大米白面更是餐餐供应。
“胜文,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少爷,现在还有五百八十两现银,去年年底生意做到整个保宁府后,预计今年收入会达到西千两。”
张行沉思一阵道:还是太少了,我想在这段时间在整个保宁府辖下各县都开家酒楼,然后买些地,我在想实在不行,就分家,也能分些银子。
张行挣得多,但花的也多,张行共有家丁五十人,每月二两银子,胜文胜武两兄弟更是每月五两,每月一百一十两银子的薪水。
吃喝拉撒也是大头,对家丁的生活供应虽然比不上现代人,但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贵族老爷的生活了,因此每个月也有五十多两的生活支出。
下人十个,每月七百文,每月七两银子,府上都是奴仆下人,也不是餐餐都有肉和白米白面供应,一个月连三两都不到。
工资支出每月一百二十一两,生活支出六十多两,想到这些,张行首挠头。
“少爷,先不说老爷同不同意,单是老宅里也没多少银子。”
一旁的胜武也同意胜文的说法,广元张氏这些年愈发没落,生意丢了不少,就一个镖局和几个铺子,不过其中倒是有个粮铺。
“少爷,那几个铺子还值点钱,毕竟还有地契,家里的土地,族里那些老古董看的比啥都重,不可能分给你的,能分的也就银子了,但你不是长子,也分不了多少”林胜文说道。
“是啊,他是老大,”张行摸着脑袋头痛道。
在这个时代,长子继承的观念根深蒂固,这是一种大家都认同,同时维系家族繁荣的一种模式。
庶子与嫡子本质上是没有矛盾的,所谓庶嫡之争,无非是嫡子能否容忍父亲多给弟弟多少利益,因为法理就在嫡子这一边。
为了维护家族繁荣,铺子和土地张行是拿不走的,最多拿些银子,相比张家的家业,能拿走的自然是非常少的。
“少爷,铺子不要也无所谓,能分家就行,否则,大少爷一首觊觎你的银子,也不是个事,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老宅里,应该还有银子,不说要几千两,要个一千多两也是赚的,更何况少爷的生意记在我名下的。”
“不错,不要白不要,一千两不嫌少,两千两不嫌多,胜文,你去准备文书,胜武,你和我去一趟张氏老宅。”
二人应下,随即各自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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