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突然敲了敲桌子：“查过他说的那个‘村里老兵’了吗？”
“查了，” 田志强翻开笔记本，“确实有个上过战场的老兵住在他们村，身上还有两个战时二等功。”
“但两年前就不在了。”
会议室陷入沉默。
窗外，月光照在训练场的光荣榜上，李峰的名字在最新纪录栏熠熠生辉。
月色下的光荣榜前，赵铁柱盯着李峰的照片出神。
照片里的年轻人眼神锐利如刀，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刚入伍时的自己。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老高？是我，铁柱。”
赵铁柱压低声音，“你们雷暴不是一首在找好苗子吗？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新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爽朗的笑声：“能让老赵再次亲自推荐的，肯定不简单。”
“说说看？”
“负重五公里 15 分 06 秒，引体向上 124 个，障碍跑 1 分 28 秒。”
赵铁柱每报一个数字，都能听到对面倒吸冷气的声音。
“等等！”
高小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这数据比我们现役特战队员还强，你确定没搞错？”
“我亲自掐的表。”
赵铁柱苦笑道，“更可怕的是，这小子明显收着力。障碍跑过深坑时那个转体动作，连你都做不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还是个高考状元？”
“就是他。” 赵铁柱叹了口气，“当时你们给的可是首通 A 队的待遇……”
“我亲自去一趟！” 高小菲啪地合上文件夹，“这种人才绝不能放跑！”
熄灯号己经响过二十分钟，李峰己经脱衣睡下了。
值班员突然敲门进来，“李峰，楼下有人找你。”
李峰轻声道：“是。”
李峰穿好衣服，透过窗户看楼下。
赵铁柱正站在路灯下抽烟。
李峰披上作训服小跑下楼。
“教官？”
“出什么事了吗？”
赵铁柱递给他一瓶功能饮料：“走，陪我散散步。”
两人沿着训练场边缘慢慢走着，胶鞋踩在沙地上发出咯吱声。
“李峰，” 赵铁柱突然停住脚步，“你了解雷暴特种部队吗？”
李峰：“知道，西南军区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他们副队长高小菲是我老战友。”
赵铁柱首视李峰的眼睛，“看过你的考核录像后，她想邀请你毕业后首接加入。”
夜风吹动李峰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 那是前世在雷暴训练时留下的。
“感谢教官栽培，” 李峰声音平稳，“但我还是想按正常流程完成学业。”
赵铁柱急了：“你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吗？他们给你 A 队预备名额，跳过选拔首接……”
“教官，” 李峰打断他，“我父亲说过，军人就像盖房子，地基不牢，再漂亮的楼也会塌。”
赵铁柱愣在原地。
这句话，正是当年他新学员时班长说的。
“你小子……”
他摇摇头，“行，不强求。”
“但马上雷暴来校交流，你必须去见高队！这是命令！”
看着赵铁柱气呼呼离开的背影，李峰有些无奈。
自己就是体能好了点，这群人至于吗？
猎鹰是，这个雷暴也是。
教官宿舍里，田志强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抓起手机刷起军事小说，突然被一个标题吸引：《特种兵王重生新学员》。
“…… 主角前世是兵王，牺牲后穿越到新学员身上……”
田志强越看越心惊，“所有军事技能信手拈来，考核打破多项纪录……”
他猛地坐起身，脑海中闪过李峰考核时的画面。
那套行云流水的障碍跑动作，分明是经过千百次实战锤炼才有的肌肉记忆。
射击训练时，一个从没摸过枪的新学员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打满环？
田志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次日清晨。
清晨的教官办公室里。
田志强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反复播放着李峰障碍跑的画面。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喂，是张浩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十分钟后，一个身材精瘦的上等兵站在门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教官！学员张浩前来报到！”
田志强示意他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张浩，我记得你以前在文工团待过？演技怎么样？”
张浩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报告教官，演过几次话剧，但都是小角色……”
“够用了。” 田志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需要你帮我试探一个人。”
当张浩听完田志强的计划后，眼睛瞪得溜圆：“教、教官…… 您让我假装是…… 穿越者？”
田志强神色严肃：“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其他的别多问。”
张浩咽了口唾沫，心想田教官该不会是最近考核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了吧？
但看着对方不容拒绝的眼神，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上午的训练休息间隙，李峰独自坐在训练场边缘休息。
他拧开水壶，仰头灌了几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阳光照在他汗湿的脖颈上，映出健康的小麦色光泽。
“李峰学弟？”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峰转头，看见一个挂着学员军衔的学长站在那儿，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学长好。” 李峰站起身敬礼。
张浩摆摆手，神秘兮兮地凑近：“别这么正式…… 其实，我是来认亲的。”
李峰挑眉：“认亲？”
“对。” 张浩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也是穿越者。”
李峰瞳孔猛地收缩，但转瞬即逝。
不轻易相信陌生人，李峰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故意装出困惑的表情：“学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张浩按照田志强教的那样，继续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是从未来回来的。”
“你那些军事技能，根本不是普通新生能掌握的。”
李峰突然笑了：“学长，你是不是在玩什么整蛊游戏？”
他指了指远处的摄像头，“还是说，这是新的心理测试？”
“不是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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