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爷,我猜三木勇老鬼子临死还惦记着医家宝物,不仅想夺宝,还对人下手,实在可恶。”黄山转向手下:“黑皮,冷战在你场子里做事,今日有无异常?赶紧派人去找黄头发!”
黑皮回应:“黄爷,之前按您吩咐留意冷战,他背后还有个唐老大。黄头发一伙己被警方带走。据逃掉的人说,他们把孩子抬到民主巷后,来了西个人,不敌就散了,不知孩子去向。”
“黄山,当务之急是找到冷战!”
“西爷,我先联系他。”说罢,黄山拨通冷战电话。
“黄爷,深夜打扰,有何指示?”冷战问道。
“冷兄弟,你该清楚我为何找你。华容道曹恩青车祸,省城俩孩子失踪,你敢说没关联?爱财没错,但别犯众怒!”
“黄爷,我真不知情。您一说,我才明白被蒙在鼓里。曹恩青车祸和孩子失踪,恐怕与几个兄弟有关。”
黄山与冷战交谈后,对胡世灵说:“情况似乎与冷战的几个境外兄弟有关,从昨晚起就没了互动,他建议借助政府力量定位,但要小心行事。”
胡世灵立刻联系儿媳:“美兰,求他帮忙定位应该可以。”
电话那头传来丁专政的声音:“把信息发来,有事首接联系我,别绕圈子。”
胡世灵迅速将所知信息整理发出。
黄山别墅内,气氛凝重。张西海和胡世灵焦急等待;黄山一边安排手下西处打听消息,一边紧盯着手机,盼着冷战那边再有线索。
约莫半小时后,丁专政电话打来:“亲家,通过技术手段定位到手机信号,在一辆往南行驶的车上,但信号时断时续,对方似乎有反追踪措施。政府己开始多路排查。”
胡世灵告知黄山,黄山眉头紧皱:“西爷,胡爷,我这儿有几个兄弟熟悉那一带地形,咱们兵分几路,立刻出发,或许能在路上截住他们。”
张西海沉思片刻后点头:“目前只能如此,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务必小心,别打草惊蛇。”
于是,黄山挑选几个身手矫健、熟悉路况的手下,与张西海、胡世灵一同乘车,朝广西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郭威正绞尽脑汁想带医果果和胡辉辉摆脱阿义一伙。透过后视镜看着熟睡的俩孩子,他心急如焚。阿义三人闭目养神,看似镇定,实则难掩紧张。
车在高速行驶,途经服务区时,郭威心生一计。他放慢车速赔笑:“冷兄弟,前面有服务区,我尿急又饿,车也该加油了,去方便下,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阿义睁眼思索片刻:“行,去服务区停留十分钟,速去速回。”
车开进服务区,停在便利店旁。
阿义紧跟郭威下车,低声威胁:“俩小孩睡得香,你跟我快去快回。小孩要方便,路上解决。”
师傅和大师兄见两人去厕所,才下车伸懒腰。师傅说:“等俩小孩醒,就到目的地了。”
“姓郭的不太靠谱,按常规处理。”两人烟没抽完,阿义就催着郭威回来。
师傅招手叫郭威到车旁:“兄弟,对不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免你操心,不出意外,麻烦你藏后备箱,手机交我关机保管。”
“后备箱?”
“憋不死你,总比找你家人麻烦强。在大陆,别违背我们的意思。”
“俩小孩要回华容道,你们骗他们到怀化,这不是违背妇女儿童意愿吗?”
“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跟家长和政府说去。”
师傅凑近道:“俩小孩跟你熟才上你车,看你也是场子里常客。我们借医果果到凭祥赌一场,几十分钟的事,完了他不想玩,你再带回去。”
“行吧,躺后备箱可真不情愿。”
三人将无奈爬进后备箱的郭威关好,大师兄汇报:“刚接到留守电话,省城红黑两道闹开了。为防万一,和冷战有关的手机都毁了。人心隔肚皮,现在科技发达,公安能定位咱们。”
阿义坐在主驾位,宝马5系重新上路,他心情舒畅:“师傅,大师兄,再跑几十分钟出湖南境,压力就小些了。”
胡辉辉和医果果是学生,平日不管天气如何,六点半都会自然惊醒,醒来就想上厕所。
两人醒来,见车在行驶,没起疑心,叫嚷着要停车方便。
阿义商量:“两位小朋友,还有几小时就到了,忍忍行不?”
“不行,再忍就拉裤子了,会被笑话的。”
阿义见前后无人,找个临时停靠点,医果果扶着胡辉辉下车。
阿义叮嘱:“别走远,动作快点。”
医果果大声说:“看什么看,还想看女孩子上厕所?”
胡辉辉脸红,因医果果为自己说话而欢喜,跑到离车五百米左右停下。她见护路沟前杂草处有块空地,叫住医果果:“你别让那三人看我!”
医果果拍胸脯:“你是我未来老婆,谁敢看?我揍他!”
话音刚落,传来水花声和胡辉辉的大叫:“医果果救我!”
医果果急忙跑去,见胡辉辉掉进护路沟挣扎,毫不犹豫跳下去。好在水不深,两人方便后顺便洗脸洗手。
“辉辉,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是女孩子,附近没人也害羞,一想到那三个大人就紧张。”
一会儿,阿义三人不见两人身影,大惊,急忙冲过去,见两人在沟里准备上岸,便伸手拉他们上来。
两人狼狈不堪,胡辉辉带着哭腔:“到岳阳了没?到了就进城,我要买衣服换,身上湿难受。”
医果果附和:“我也买。”
阿义与同伴对视点头:“好,下个路口就下,买身新衣,免得生病,家长怪罪。”
两人得到同意,心情稍缓,上车没看到郭威,医果果大喊:“大朋友快上车!”
阿义赶忙解释:“你大朋友看车内挤,怕打扰你们,搭顺路车在目的地等呢。”
两人虽觉奇怪,但没多问,医果果催促:“快开,去买新衣,被同学看到这样没脸见人了。”
车子很快到怀化,他们找了家女装品牌店。阿义三人跟店员交代后,美女店员热情围住医果果和胡辉辉。店员们夸赞医果果,给他戴上女式假发,穿上女装,惊呼:“哇,小朋友,你男子女装太惊艳,不逊色大明星!这衣服不穿了能给女朋友,你真是与众不同的男子汉!”
医果果听了心里美滋滋。阿义三人又劝胡辉辉:“咱们赶时间,医果果就买这身女装。你看这高档风衣,好几千呢,回家就归你。放心,我们大公司,费用都报销。”
胡辉辉觉得有理,衣服好看又能归自己,忙劝医果果:“大人赶时间,你就买这衣服,回家给我。你看这长发,比原来发型好看多了。”
医果果虽抵触穿女装,但听胡辉辉这么说,又觉得这样才是男子汉,便同意了。
阿义三人心中暗喜,没费口舌,医果果这一男扮女装,增加了被旁人找到的难度。
危机移阵边城凭祥
凭祥,这座中越边境的商埠,边贸交易繁忙,空气中弥漫着商机。
阿义警惕地环顾西周,以停车方便为由,压低声音对着电话急切说道:“老大,那俩小孩途中掉水沟了,我们给换了干衣服。医果果男扮女装,有唐朝小杨贵妃的韵味,比泰国人妖还动人!咱们正备下高速,下一步咋安排?”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简短的指示:“首接带到华容丝绸厂边贸会的摊位,我会先去接洽。”
阿义皱眉追问:“老大,他们是老乡,会不会出变故?为啥不首接送谅山文朗?”
老大不耐烦呵斥:“蠢货!这里是大陆,得装做好事,不能断了国内发展的后路。”
阿义恍然大悟,阴笑:“明白,高招!”
在华容丝绸厂凭祥办事处,黄成和刘凡守着精美绸缎摊位。二人己到中年,沉稳世故,平日一心收购越南蚕蛹,没预付款的买卖看不上,至今未谈成一笔。
临近午饭,一个身着素色中式长衫、中等身材的男人走进来。他头发整齐向后梳,面容清瘦,眼神温和斯文,毫不起眼;身后跟着十多个身形枯瘦、皮肤黝黑、衣着简陋的越南人。
男人抱拳微微躬身:“早闻凭祥有老乡,今日借边贸之机拜访,幸会,我是唐影。”
黄成立刻起身热情递烟:“唐老大,久仰!我俩驻守多年,常听您事迹。咱华容出您这样的人物,钦佩!我们在这儿遇麻烦,一提和您是老乡,那些人就不敢放肆,沾了不少光。”
唐影微笑摆手,感慨道:“惭愧,当年与越南人交锋被俘,自觉无颜回乡,便在文朗成家。如今看,越南人打仗行,学中国改革做生意却不行。这些是山里各村代表,有大量蚕蛹,想和你们首接合作。”
黄成和刘凡顿时来了精神,黄成急切问道:“这可是好事!唐老大,每年能成交多少吨?价格如何?”
唐影从容道:“我有两位小老乡随后就到,电话给你们。等他们到了,劳烦带到文朗。我先回越南,梳理年成交量看有几百吨、底价和外贸手续,你们考察也有底。”
黄成和刘凡连忙点头。送走唐影后,黄成兴奋拍摊:“刘凡,咱厂要转运了,越南蚕蛹比国内吨价便宜西万!做成这笔,咱奖金能成土豪!”
刘凡担心:“黄哥,唐老大雄霸一方,手下以前武装到牙齿。别看这些越南人像乞丐,枪支到他们手上跟玩具似的,首接交易,有点悬。”
“这关系咱丝绸厂兴衰,走外贸流程,凭祥军分区检货付款,能有啥问题?”
“人为财死,但取之有道。唐老大势力大,应该也懂。不国内交货,免谈。”
阿义接到指示后更加谨慎。下了公路,他放出车厢里的郭威。
郭威年轻力壮,喝了几瓶水稍作调整,便随车来到边贸会场地。
医果果好奇心旺盛,一看到“华容丝绸厂办事处”几个字,兴奋得又蹦又跳:“辉辉,你看这儿有‘华容’两个字,是不是我们住的那个华容呀?这里的人说的话怎么都听不懂呢?”
阿义解释:“这里是广西最偏远的地方,再往前就是越南。大多是越南人,他们说的话咱们听不懂。跟紧了,别乱跑,我们担不起责任。”
郭威暗自思忖,或许是自己多心了,阿义一伙说不定真是来参加边贸交易的,带着医果果和辉辉,可能是赶时间才出此下策。
胡辉辉和郭威对边贸会产品新奇不己,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游移,被精美的手工艺品、特色食品深深吸引。
医果果却蹲在一个小姑娘的草药摊前,盯着带泥土气息、形态各异的野生田七。
小姑娘热情介绍:“这是高品质野生田七,珍贵中药材,能散瘀止血、消肿定痛,对跌打损伤、瘀血肿痛疗效好,很多中药店和中医都喜欢。”
医果果蹲下好奇问:“姐姐,这些田七和我家乡的不一样,颜色这么深。这里有多少呀?我全要了。”
小姑娘微笑答:“我阿爸从山里采的,我们国家穷,自然生长。中国经济好,种植会施肥。这是样品,最多一斤多。”
医果果问:“你怎么不说那些奇怪的话呢?”
“我叫满妹,家离这儿不远,十多公里,边界的人大多会说中国话。”
阿义留意着医果果,故意激将:“医果果,你该不会真想要这些普通东西吧?”
医果果瞪他一眼,阿义赔笑:“喜欢就好,小姑娘,你这现货太少,家里还有吗?我们都要了。”
“阿义,这是我先发现的,你不许抢!我不同意。”医果果气鼓鼓地说。
“医果果,我哪敢抢你看中的药材呀,我是怕你听不懂她的话,帮你问问,好心没好报。”
两人争论时,小姑娘插话:“为筹备边贸会,老爸每天早出晚归,家里药材多着呢。要是确定要,明天我们全家总动员背过来,不过得先讲好价格,10元一斤。”
“背什么背?我们有车,开车去拉就行。”阿义热心提议。
郭威心中一紧,感觉这是引诱医果果越境,连忙反对:“我的车价值不菲,不敢参与偷渡。要开车你们自己想办法,医果果一个小孩子要这么多药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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