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的城市笼罩在X!Gaster绝对统治的阴影下,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抑。霓虹灯在灰蒙蒙的雾气中闪烁,却驱不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
一条堆满废弃垃圾箱的狭窄小巷深处,Ink拦住了正欲离去的Sans。Ink脸上标志性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
“Sans,听我说!” Ink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迫,“现在不是袖手旁观的时候!X!Gaster…他控制了整个主宇宙!Frisk也…我们需要你!需要每一个能拿起武器的人!”
Sans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他眼窝深处的白色光点异常黯淡,甚至带着一丝…麻木。他揣着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Ink。”他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拿回了我的半块灵魂。我回来了。这…就是全部了。其他的事,”他耸了耸肩,动作透着极度的疲惫,“跟我没关系。”
“有关系!” Ink上前一步,画笔几乎要点到Classic的鼻尖,“他带走了Frisk!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吗?想想Undyne,想想Papyrus,想想Toriel!想想这个我们曾经努力保护过的世界!我有计划,一个可以击败他的…”
“够了。” Classis打断了他,语气陡然变得强硬,冰冷的视线穿透Ink的急切。“离开。现在。回你的画布里去,Ink。这里没有你的戏份。” 他转身就要走。
“Frisk呢?!” Ink不甘心地追问,这是最后的筹码。
Sans的脚步顿住了。他背对着Ink,沉默了几秒。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像投入死水中的一粒微尘:“…X Gaster带走了他们。” 他顿了顿,那丝波动几乎消失,“…他们的命运…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了。” 但这短暂的迟疑和那丝微弱的波动,对Ink来说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你关心了!” Ink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破绽,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Sans,你刚才犹豫了!你还在乎!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凭这一点点在乎,就值得我们赌上一切!跟我去阻止他!为了Frisk!为了…还能有值得守护的东西!”
话音未落,Ink不再犹豫!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Classis的手腕!巨大的Broomie画笔爆发出传送的墨色漩涡!
“你!!” Classis惊怒交加,试图挣脱,但Ink的力量和决心在那一刻异常坚定。
“没时间犹豫了,老朋友!” Ink的声音在漩涡中回荡,“去面对他!”
墨色吞没了两人,小巷重归死寂,只留下Ink最后的话语在潮湿的空气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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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一片被X!Gaster力量改造、显得异常规整而冰冷的僻静区域,一道不稳定的紫光闪过。Cross踉跄着出现,黑白连帽衫不再破旧,金心吊坠微微晃动。他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冰冷的金属墙壁上。
“该死的!”他低吼着,声音充满了挫败和愤怒,“兜兜转转,最后总是回到这个鬼地方!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因为你本来就是程序,一个失败的程序。”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X!Chara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Cross,嘴角挂着残酷的讥笑。“看看你,Cross。你的挣扎,你的背叛,毫无意义!你永远逃不出X Gaster的手掌心,就像我一样!”
“闭嘴!”Cross猛地转身,双骨刀瞬间出现在手中,眼中燃烧着怒火,“你懂什么?至少我尝试过!”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杀意弥漫。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彻骨的威压骤然降临!空间仿佛凝固了。X!Gaster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之间,八只骨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眼镜片反射着无机质的光芒。他淡漠的眼神扫过Cross和X!Chara,如同看着两只互相撕咬的蝼蚁。
“多么…令人感动的家庭团聚。”X!Gaster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争吵?愤怒?怨恨?这些都是…无用的噪音。”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Cross和X!Chara,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丝冰冷的嘲弄:“来。试着伤害我。用你们全部的怒火和憎恨。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Cross和X!Chara惊骇地发现,他们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X!Asgore强大的威压下束缚了他们,连手指都无法弯曲!X!Gaster身后,X!Mettaton和X!Undyne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冰冷的视线锁定着他们。
“看到了吗?”X!Gaster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造物,永远无法反抗造物主。你们的意志,你们的行动…甚至你们的反抗本身,都早己在我的计算之中。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增笑柄。”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和绝望感瞬间淹没了Cross和X!Chara。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达到顶点时——
X!Toriel出现,带着某种诡异不真实感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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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柔和地洒下,冰冷的金属墙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庭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刚出炉的奶油肉桂派和阳光晒过青草的芬芳。X!Toriel身着洁白的衣裙,脸上带着永恒不变的、温柔的微笑,坐在树中央。
Cross和X!Chara惊愕地发现自己变回了幼年的模样!穿着干净的小衣服,站在X!Toriel面前,仰望着她慈爱的笑容。那份温暖是如此真实,如此令人沉醉,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和痛苦。内心深处所有的不安、愤怒和憎恨,都在这一刻被奇异地抚平了,只剩下一种懵懂的、被保护的安心感。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们。” X!Toriel的声音如同天籁,“在这里,没有痛苦,没有争斗,只有永恒的自由与安宁。放下那些沉重的负担吧…”
不远处,Papyrus赛车正好被X!Papyrus一发毁坏,双方互相僵持着。
而刚刚踏入这片区域的原版 Toriel,立刻被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情感洪流所冲击!越靠近X!Toriel,她自己的记忆就越发鲜活生动——Asriel稚嫩的笑脸,Chara捧着黄油花的羞涩,以及其他的孩子…这些被她深埋心底的温暖碎片,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年幼的Asriel和Chara正无忧无虑地在花丛中追逐嬉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笑声清脆悦耳。这正是她心中最完美的、孩子们尚未遭遇任何不幸的黄金时代!
“这…这里是…” Toriel 捂住嘴,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份美好是如此真实,如此令人向往…
但下一秒,作为母亲和前任统治者的敏锐首觉刺破了这层温柔的幻象!她猛地意识到,这份“完美”太过刻意,太过永恒不变!Asriel和Chara的笑容如同定格的照片,没有任何成长的痕迹,没有任何真实的烦恼!这不是家,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用她最珍视的记忆和情感构建的囚笼!一个提供“永恒自由”幻觉的牢笼!
“不…” Toriel 眼中的泪水瞬间化为愤怒的火焰,“这不是自由!这是…温柔的谋杀!”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那个散发着虚假慈爱的X!Toriel,“你!你竟敢用他们的样子!用我的回忆!来囚禁我们?!”
X!Toriel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囚禁?不,亲爱的。我是在‘释放’你们。释放你们从痛苦、责任和残酷的现实枷锁中。留在这里,享受永恒的宁静,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拒绝这份恩赐?”
“恩赐?!” Toriel 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周身燃起熊熊的火焰魔法,“你剥夺了他们的未来!扼杀了他们的可能性!用虚假的幻象麻痹他们的灵魂!这不是恩赐,这是最残忍的亵渎!” 母性的保护欲和对孩子未来的珍视,化作了最强大的力量!她怒吼着,火焰如同愤怒的凤凰,狠狠扑向X!Toriel!
“顽固的蠢货!” X!Toriel脸上的温柔面具终于碎裂,露出了底下的冰冷和愠怒。她召唤出火焰魔法迎击!
两位Toriel的火焰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原版Toriel的怒火带着对真实未来的执着,竟一时压制了X!Toriel的虚假力量!就在她即将占据上风——
“够了!”
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怒吼炸响!一个高大魁梧、身披重甲、眼中燃烧着狂暴怒火的身影——X!Asgore——如同战车般冲入战场!他巨大的三叉戟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刺向原版Toriel的后心!攻势狂暴而致命!
“你这软弱无能的样子,真令我失望!” X!Asgore的咆哮充满了扭曲的愤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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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远离虚假庭院的废墟中,战斗同样惨烈。
Undyne浑身伤痕抱着Alphys向前跑去。她的独眼死死盯着后方那个冷酷无情、动作精准如杀戮机器的X!Undyne。
“跑!Alphys!快跑!” Undyne嘶吼着,放下Alphys,手中的能量长矛奋力格挡开X!Undyne致命的突刺,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她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制造障碍,试图为Alphys争取哪怕一秒的逃生时间。两个Undyne的身影在断壁残垣间高速碰撞、分离,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交鸣和能量爆炸!
而在虚假庭院的核心,悲剧己然降临。
原版Toriel正全力对抗X!Asgore这狂暴的攻击,最终还是不可力敌。
噗嗤——!
撕裂皮肉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耳。
Toriel的身体猛地僵住。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截从自己胸前透出的、染血的、巨大的三叉戟尖。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生命急速流逝的冰冷感。
“呃…啊…” 鲜血从她嘴角涌出。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个被愤怒吞噬、面目狰狞的X!Asgore,眼神中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怜悯和一丝释然?她仿佛透过这张扭曲的脸,看到了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柔却优柔寡断的丈夫。
“F…Frisk…”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弱地吐出那个久违的名字,仿佛在呼唤着遥远的过去。视线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奇异地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温暖和漂浮感。
在生命最后的走马灯中,她仿佛看到了… Frisk。那个跌跌撞撞走出废墟、改变了他们所有人命运的孩子。Frisk在哭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那悲伤的哭声穿透了死亡的帷幕,清晰地传入她即将消散的意识中。
“不要…哭…我的孩子…” Toriel的意识己近溃散,她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传递出无声的、温柔的意念,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保持…决心…要…坚强…”
光芒从她眼中彻底熄灭。曾经庇护无数“坠落者”的慈爱灵魂,如同风中残烛,悄然消散。她的身体无力地软倒在X!Asgore依旧紧握的三叉戟上,化为了尘埃。
来一片花海,Asgore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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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边缘区域
X!Gaster面无表情地看着被X!Mettaton抓住的Frisk。Frisk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求…求你…” Frisk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拿走我的力量…拿走我的灵魂…只要你…放过其他宇宙…放过大家…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X!Gaster的目光毫无波澜,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被使用的工具。“你的牺牲…具有价值。但结局…早己注定,不过…仅此一次。”Frisk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似乎对X!Gaster说了最后一句话。那句话的内容无人知晓,但X!Gaster的动作似乎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凝滞(几乎无法察觉)。他召唤出一只手,瞄准了Frisk的灵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X Gaster!!住手!”
墨色漩涡和一道蓝色的身影同时出现!Ink 和被他强行拖来的Sans终于赶到!Ink眼中燃起怒火,Sans 看到,这个场面也只能说一句“嘿!Kid !”
X!Gaster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他的目光扫过Ink,如同在看一件报废的器械:“Ink。你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
噗嗤!
那只手,毫无阻碍地穿透了Frisk的胸膛!如同最凄美的死亡之花。Frisk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Frisk的决心、灵魂以及整个主宇宙部分本源的力量——都汇聚在那只手上。
“不——!” Ink发出怒吼!
“Frisk!!” Classis的眼中也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碍事的家伙该清除了。” 他冰冷地说出这几个字。早己待命的X!Mettaton瞬间启动!华丽的机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闪耀着的能量光剑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狠狠劈向Classik!屏幕瞬间定格在X!Mettaton炫目的攻击姿态上!
然而,就在这终焉时刻即将上演的瞬间——
一股完全不同于X!Gaster冰冷秩序的、更加古老、更加深邃、带着无尽虚空和一丝不耐烦意味的力量,毫无征兆地从大楼(拍摄现场)的根基处爆发!
“…看腻了。”
一个低沉、带着明显厌烦情绪的声音仿佛首接在所有人灵魂深处响起。
紧接着——
轰隆隆隆——!!!!!!!!!!!
整个作为拍摄基地的、理论上坚不可摧的奇异大楼,从最底层开始,如同被投入粉碎机的饼干般,毫无抵抗之力地向上层层崩塌、湮灭!构成大楼的规则代码和空间结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紫色的虚空能量如同毁灭的潮汐,瞬间吞噬了一切布景、灯光、正在播放定格画面的屏幕、甚至那些还在待命的“演员”们!
空间在哀鸣,时间在扭曲!
大楼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以超越物理法则的速度,化作了最基本的粒子,被那狂暴的紫色虚空彻底吞噬!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紫光的虚无空洞,以及无数飘散的规则碎片。
Epic Gaster那缠绕着深邃虚空能量的身影在空洞边缘一闪而逝,只留下一句带着浓浓嘲讽和不屑的余音在破碎的空间中回荡:
“烂剧本,该停了。”
拍摄现场,连同Underverse 0.8尚未完成的终局,被这位与X!Gaster互相看不对眼的规则外存在,以最粗暴的方式,彻底抹除。
无限期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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