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冷凝霜追至!勾结魔族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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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冷凝霜追至!勾结魔族叛徒

 

魔渊市集的晨雾还未散尽,苏清鸢便踩着露水支起了天机卦摊。破幡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她晃着算盘珠子哼歌,却没注意到街角阴影里,三道黑袍人影正用淬毒的匕首划开掌心,鲜血滴在地面的瞬间,凝成诡异的锁形符文。

“姑娘,算一卦姻缘。”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苏清鸢抬头,看见个面覆铁纱的修士,袖口绣着半截彼岸花——那是冷家旁支的标记。她刚要开口,腕间墨纹突然发烫,Q版笑脸的嘴角竟向下撇成哭脸。

“姻缘?”她转动算盘,“客官这姻缘线……怕是被锁仙绳缠住了吧?”

话音未落,铁纱修士猛地撕下伪装,露出冷凝霜扭曲的脸:“神算血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身后的黑袍人同时跃起,手中锁链带着蚀魂咒光,瞬间将卦摊围得水泄不通。

“锁仙阵!”苏清鸢瞳孔骤缩,算珠在掌心爆发出金光。这阵法专困仙神,用天道咒文编织,难怪她腕间墨纹反应如此剧烈。冷凝霜狞笑着抛出骨鞭,鞭梢卷起的黑气竟与血手修罗的爪芒如出一辙——那些叛徒果然被天道操控了。

“想跑?”冷凝霜步步紧逼,骨鞭击碎了苏清鸢凝聚的算经光盾,“血手修罗己封死所有退路,你和你那傲娇魔尊,今天都得死!”

就在这时,一道墨色身影如流星般撞开人群。玄夜墨袍翻飞,袖中魔元凝成利刃斩断锁链,却在触及冷凝霜骨鞭时发出刺耳的尖鸣——鞭身竟淬了弑神签的碎片!

“滚。”他挡在苏清鸢身前,眉心暴戾印记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笑脸弧度时明时灭。苏清鸢看见他耳尖又泛出熟悉的绯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锁仙阵的天道咒文正在灼烧他的魔元。

“陛下这‘滚’字说得真温柔,”她躲在他身后拨弄算盘,“跟唱情歌似的。”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反手将她按在怀中,魔甲却在此时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血手修罗不知何时绕到侧后方,利爪穿透了他的肩胛,黑血滴在苏清鸢裙摆上,竟化作金色桃花虚影——那是双生子魂魄共鸣的征兆。

“哥……用桃花……”墨绝的声音再次在两人脑海中响起。苏清鸢猛地抬头,看见玄夜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周身爆发出粉色雾气。那些雾气化作桃花瓣,竟将锁仙阵的咒文层层剥离。冷凝霜尖叫着祭出令旗,旗面上冷家先祖的图腾突然发出金光,与苏清鸢腕间墨纹遥相呼应。

“不好!”玄夜猛地将苏清鸢推开,自己却被令旗光芒击中,眉心印记瞬间黯淡。苏清鸢看着他单膝跪地,耳尖的绯红己蔓延至脖颈,突然想起冷家祠堂壁画里,男子跪地时身后总有半朵金色彼岸花。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举起破算盘指向令旗,算珠上的“绝”字爆发出强光。锁仙阵突然逆向运转,天道咒文如潮水般倒灌进冷凝霜体内。血手修罗发出凄厉惨叫,铁面具下露出一张与玄夜有七分相似的脸——那竟是失踪万年的冷家少主!

“双生子……果然是双生子……”冷凝霜在咒文中化为飞灰,临死前指向市集深处,“天道的棋子……不止我一个……”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从地下钻出,将玄夜和苏清鸢同时捆住。血手修罗摘下铁面具,眼中闪烁着天道的金光:“神算血与双生子之魂,终于集齐了……”他掌心张开,赫然是半枚金色彼岸花玉佩,与玄夜的黑色玉佩遥相呼应。

苏清鸢腕间墨纹疯狂旋转,Q版笑脸竟化作流泪的表情。她看着玄夜被锁链勒得青筋暴起,却仍用眼神示意她快走,耳尖的红色在金光中显得格外悲壮。

“傲娇鬼……”她低声骂道,咬破舌尖将神算血滴在算盘上。算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竟将锁仙阵的天道咒文一一破解。血手修罗惊愕地后退,手中金玉佩突然发烫,与玄夜的黑玉佩碰撞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轰——”

两道光柱冲天而起,黑与金的彼岸花在虚空中交织成太极图案。苏清鸢看见玄夜眉心的印记终于化作完整的笑脸,而血手修罗眼中的金光渐渐褪去,露出茫然的神色:“哥……我……”

话未说完,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瞬间击碎了他手中的金玉佩。玄夜猛地挣脱锁链抱住苏清鸢,转身时看见市集深处,一个白衣老者正收回弹指的手,袖口露出半截与算经同源的玉简。

“天道的观测者……”玄夜低声道,抱着苏清鸢跃入市集阴影。身后的血手修罗在金光中灰飞烟灭,只留下半枚碎裂的金玉佩,落在锁仙阵的废墟上,与苏清鸢裙摆上的金色桃花遥相辉映。

“陛下,”苏清鸢喘着气,指着他仍在泛红的耳尖,“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看你耳朵,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玄夜低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那里映着他狼狈的模样,也映着锁仙阵破时,他下意识说出的那句“不准死”。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生涩却温柔。

“聒噪。”他声音低沉,耳尖的红却比天边的晚霞还要鲜亮,“回宫。本君……给你做糖渍山楂。”

苏清鸢的笑声还未消散,腕间的墨纹便如活物般轻轻蜷缩,那朵黑色彼岸花的花瓣边缘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玄夜下意识攥紧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发烫的纹路时,自己眉心的笑脸印记竟也随之发烫——这是双生子魂魄共鸣的征兆,自血手修罗灰飞烟灭后便愈发清晰。

“还笑?”他沉声斥道,却在拂去她发间尘土时,指尖刻意放轻了力道。魔渊市集的废墟上,碎瓷片反射着幽蓝的天光,其中一片恰好映出他泛红的耳尖。苏清鸢顺着他的动作抬头,恰好撞见那抹可疑的绯红,笑得更欢了:“陛下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莫不是刚才被锁仙阵勒疼了?”

玄夜猛地转身,袍角扫过地面的碎石,却在触及半枚埋在石板下的金玉佩时顿住。那玉佩正发出微弱的共鸣,与他袖中黑色玉佩遥相呼应。他想起血手修罗临死前茫然的眼神,想起冷家祠堂壁画里双生子对立的场景,喉间忽然发紧——难道天道的Watcher早己布下这盘棋,而他与墨绝,从出生起便是棋子?

“走了。”他弯腰捡起那半枚金玉佩,指尖刚触到刻痕,玉佩便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他掌心。苏清鸢眼睁睁看着他手背上浮现出半朵金色彼岸花,与自己腕间的黑色纹路形成完整图案,惊得差点打翻算盘:“陛下您这是……cosplay阴阳师?”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反手捂住她的嘴,却在触到她温热的唇瓣时触电般缩回手。算经解体后余下的光点突然在虚空中排列,组成一行流光小字:【双生子魂魄融合度30%·天道棋局启动·下一站:冷家禁地】。

“冷家禁地?”苏清鸢舔了舔被他捂过的唇,忽然想起白发老者说过的话,“是不是藏着弑神签秘密的地方?”

玄夜没回答,只是抓起她的手腕快步离开。两人身后的市集废墟里,一块不起眼的石板下,几缕金色流光正顺着裂缝钻入地下,沿着魔渊的脉络蜿蜒向上,最终连接到天界那面蒙尘的铜镜。镜中白衣老者抚着胡须轻笑,镜缘刻着的“观”字突然亮起,映出玄夜手背上的金色彼岸花。

“第二子落定,”老者喃喃自语,指尖划过镜中冷家禁地的地图,“接下来,该请‘那位’出山了。”铜镜深处,半朵金色彼岸花缓缓旋转,花瓣边缘渗出的光丝竟与玄夜掌心的玉佩形成共鸣。

回到幽都宫时,忘忧桃林的花瓣正逆着风往上飞。苏清鸢看着漫天粉色漩涡,忽然发现每片花瓣上都映着自己腕间的墨纹。玄夜推开通往密室的暗门,烛光下赫然可见冷家先祖的手札散了一地,其中一页用精血写着:“双生子者,一为锁,一为钥,神算血为引,弑神签为媒,然天道棋局中,唯有至情能破……”

“至情?”苏清鸢捡起手札,忽然感觉腕间墨纹剧烈发烫。Q版笑脸竟自行勾勒出眼泪的形状,而玄夜手背上的金色彼岸花同时渗出红光。算经光点再次排列,【天道观测者的介入·冷家禁地设伏·危险等级:五星】的字样刺得人眼疼。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去。”玄夜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起血手修罗灰飞烟灭时,那道来自天界的金光——天道的观测者不仅在布局,更在清除所有变数。

“那怎么办?”苏清鸢晃了晃算盘,算珠碰撞声中竟夹杂着微弱的蜂鸣,“总不能让天道把我们当棋子玩吧?”

玄夜转身时,恰好看见她腕间墨纹与自己手背的金花形成太极图案。月光透过密室天窗洒下,将两人身影映在石壁上,竟与冷家壁画中的双生子姿态分毫不差。他喉结滚动,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正是那包被他烤焦的糖渍山楂。

“先吃了。”他别扭地塞给她,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路上……路上别饿死了。”

苏清鸢看着焦黑的山楂,又看看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焦苦的外皮底下竟藏着酸甜的内馅,像极了眼前这个万年傲娇鬼。腕间的墨纹轻轻震颤,Q版笑脸的眼泪化作桃花瓣,与玄夜手背上的金花相互缠绕。

“陛下这手艺,”她含糊不清地说,“不去开甜品店真是魔界的损失。”

玄夜猛地转身,却在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弧度。那弧度与他眉心的笑脸印记完美重合,在密室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算经光点最后一次排列,【傲娇模式全开·心动频率突破历史极值·建议:持续投喂糖渍山楂可稳定魂魄共鸣】。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苏清鸢刚才捡起的手札背面,用极小的字刻着一行预言:“当黑白彼岸花交缠之时,天道棋局的真正弈者,将从忘川深处苏醒。”密室角落的阴影里,一枚被遗忘的算珠突然发出微光,珠面上的“绝”字竟缓缓转动,指向北方——冷家禁地的方向。

幽都宫外,忘忧桃林的粉色漩涡突然加速,万千花瓣组成一道传送门。玄夜深吸一口气,牵起苏清鸢的手,掌心的黑白彼岸花同时发烫。

“记住,”他回头看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开手。”

苏清鸢点头,却在踏入花瓣门的刹那,看见他耳尖的绯红在幽蓝月光下格外显眼。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市集遇见他时,这个浑身煞气的魔尊竟会因为一句“葬爱家族”而耳根发红,如今想来,那些别扭的维护、口是心非的关心,早己在不知不觉中织成一张情网,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缠绕。

花瓣门闭合的瞬间,天界铜镜中的白衣老者举起一枚刻着“观”字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的“忘川”位置。铜镜深处,一双沉睡万年的金色眼眸缓缓睁开,倒映出幽都宫方向消失的黑白彼岸花光影。

天界老者话音未落,铜镜镜面突然如水波般荡漾。玄衣人的身影在涟漪中逐渐凝实,墨色长发如瀑垂落,额间一枚暗红印记似燃着的血莲,与玄夜眉心的笑脸印记形成诡异的镜像。他负手立在虚空中,指尖缠绕着漆黑的天道咒文,每一道纹路都与锁仙阵的符文同源。

“这便是……第三子?”老者抚须的手指微微颤抖,镜缘的“观”字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玄衣人猛地抬眼,金色瞳孔扫过镜面时,竟透过光影与苏清鸢踏入花瓣门的身影重叠——她腕间的黑色彼岸花正与玄夜手背的金色纹路剧烈共鸣,算经光点在虚空中组成【魂魄融合度40%·天道棋子觉醒】的警示。

“不好!”玄夜猛地拽住苏清鸢,却感觉掌心的黑白彼岸花突然发烫。花瓣传送门的光影中浮现出无数锁链,正是锁仙阵的天道咒文所化。苏清鸢腕间的Q版笑脸竟扭曲成惊恐的表情,算珠“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其中一颗滚入裂缝,映出玄衣人指尖的咒文图案。

“陛下您看!”她捡起算珠,却发现珠面的“绝”字己变成血色,“这是……”

玄夜没来得及回答,传送门突然逆向运转。万千花瓣化作利刃袭来,他本能地将苏清鸢护在怀中,魔甲却在触及花瓣的瞬间冒出青烟——那些竟是被天道咒文侵蚀的忘忧桃瓣。算经光点疯狂闪烁,【天道的观测者在操控的第三子·冷家禁地设伏·危险等级提升至七星】的字样刺得人眼疼。

“原来如此……”老者在天界轻笑,指尖捏碎一枚刻着“引”字的棋子,“双生子为锁钥,神算血为引,而这第三子……便是撬动棋局的支点。”铜镜中,玄衣人缓缓抬起手掌,掌心赫然躺着半枚银色彼岸花玉佩,与玄夜的黑玉、血手修罗的金玉形成三才之势。

幽都宫的密室里,冷家先祖的手札突然无风自动。苏清鸢掉落的算珠滚到手札上,恰好压住一行被魔气侵蚀的字迹:“三魂归位时,忘川门自开,彼时……”后面的文字被算珠挡住,却在珠面血色“绝”字的映照下,显露出“弑神签反噬”西个残字。

“弑神签反噬?”苏清鸢倒吸冷气,腕间墨纹突然暴涨,黑色彼岸花的根茎竟顺着她手臂蔓延,在锁骨处凝成半朵花苞。玄夜看着那花苞与自己手背上的金花形成完整图案,猛地想起墨绝临终前的胡话:“哥,要是有一天你看见黑白花开,记得往忘川深处跑……”

“跑?”他低声重复,传送门的花瓣利刃己逼至眼前。苏清鸢突然举起破算盘,算珠上的血色“绝”字与玄衣人掌心的银玉佩产生共鸣,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

“走这里!”她拽着玄夜跃入裂缝,却在转身时看见传送门外,玄衣人的金色瞳孔正死死锁定她的腕间——那里的黑色彼岸花根茎,竟与他袖中露出的弑神签残片纹路完全一致。

“陛下,”裂缝闭合前,苏清鸢指着玄夜手背的金花,“你这朵花是不是该施肥了?怎么看着比我的蔫?”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却在看见她故作轻松的笑容时,喉间一紧。他能感觉到魂魄共鸣带来的撕裂感,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偏偏这女人还在吐槽。算经光点最后一次排列,【傲娇防御机制启动·建议:用糖渍山楂转移注意力】。

“聒噪。”他从袖中摸出油纸包,却发现山楂早己在传送中碎成粉末。苏清鸢看着他指尖沾着的粉屑,忽然笑了,从自己袖中掏出颗完整的糖渍山楂:“早知道陛下手艺差,我自己备了。”

玄夜看着那颗在黑暗裂缝中泛着微光的山楂,忽然想起桃花树下,墨绝总把最甜的那颗塞给他。喉间涌上一股酸涩,他接过山楂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拨弄算珠磨出的痕迹。

“等出去,”他别过脸,耳尖却在黑暗中泛起微红,“本君给你……给你买一车。”

苏清鸢愣了愣,随即笑得肩膀发抖。腕间的黑色彼岸花轻轻摇曳,与他手背上的金色纹路相互温暖,竟在这天道设下的死局中,开出一丝生机。裂缝尽头透出微光,两人踏入的瞬间,天界铜镜中的玄衣人突然抬手,银玉佩与弑神签残片碰撞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开始了。”老者抚掌而笑,镜中浮现出冷家禁地的地图,三个红点分别标记着玄夜、苏清鸢和玄衣人的位置。而在地图最深处,忘川河的源头,一个被锁链缠绕的黑影正缓缓睁开眼,瞳孔里映着三枚彼岸花玉佩的光影。

“第三子己动,”老者拈起最后一枚刻着“杀”字的棋子,“接下来,该唤醒‘那位’了。”铜镜深处,忘川河水突然沸腾,缠绕黑影的锁链寸寸断裂,露出半截玄衣——与镜中第三子的装束分毫不差。

幽都宫废墟下,半枚金色彼岸花玉佩突然爆发出强光,顺着魔渊脉络汇入忘川。苏清鸢踏入冷家禁地的刹那,腕间墨纹与玄夜手背的金花同时剧痛,Q版笑脸和金色血莲竟在剧痛中融合,化作一枚完整的黑白太极图案,悬浮在两人之间。

“这是……”

玄夜没回答,只是握紧她的手,看向禁地深处那扇刻满彼岸花的石门。门隙间渗出的黑气里,隐约可见无数锁链在蠕动,每一道都刻着冷家先祖的名讳——而在所有锁链的尽头,悬挂着的正是弑神签的真身,此刻正因为黑白太极的出现而疯狂震颤。

“哥,神算血是钥匙,双生子是锁,而第三子……是打开忘川的引。”墨绝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这一次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苏清鸢猛地抬头,看见玄夜眼中闪过与她同款的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

天道的棋局上,第三子落下的并非杀招,而是唤醒——唤醒那个被锁在忘川深处,与弑神签同源共生的真正威胁。而他们手中的黑白彼岸花,竟成了开启牢笼的钥匙。

“陛下,”苏清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突然觉得,吐槽你装修老气好像不是最要紧的事了。”

玄夜看着她腕间的太极图案,又看向禁地石门后越来越清晰的黑影,喉结滚动着,最终只憋出一句:

“闭嘴。本君、本君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傲娇的生硬,耳尖却在禁地阴森的魔气中,红得像要燃烧起来。而他没说的是,无论这棋局有多凶险,无论第三子是谁,他都会用这万年魔魂做赌注,护她周全——哪怕代价是唤醒忘川深处的终极恐怖。

天界铜镜表面的涟漪尚未平息,镜中忘川深处的黑影己彻底挣断最后一道锁链。玄衣上的彼岸花图腾在黑气中灼灼燃烧,每一片花瓣都与玄夜手背上的金色纹路形成共振,连带着苏清鸢腕间的墨纹也泛起诡异的白光——Q版笑脸与金色血莲在剧痛中融合,竟化作一柄钥匙的形状,悬浮在冷家禁地的石门之前。

“这是……”苏清鸢攥紧玄夜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背上发烫的金花,“弑神签的钥匙?”

玄夜没回答,只是盯着石门缝隙中透出的黑气。那些黑气里翻涌着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桃花树下墨绝含笑的脸,冷家祠堂壁画上双生子对峙的场景,甚至还有他自己幼时被天道枷锁折磨的画面。算经解体后余下的光点突然在虚空中排列,组成一行血色小字:【第三子·忘川影·双生子之影】。

“双生子之影?”苏清鸢倒吸冷气,腕间的钥匙形墨纹突然射出一道光束,与玄夜手背的金光交汇,“难道是……”

“闭嘴。”玄夜猛地将她护在身后,却在转身时瞥见她眼中映出的自己——耳尖的绯红在禁地幽光中格外刺眼,连带着脖颈处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动。他能感觉到魂魄共鸣带来的撕裂感,每一寸魔元都在叫嚣着危险,偏偏这女人还在穷追不舍。

“陛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清鸢从他臂弯探出头,算珠在掌心滚出细碎的金光,“比如……忘川深处那位,其实是您失散多年的……”

“吼——!”

石门后的咆哮打断了她的话。黑影化作一道流光撞破石门,玄衣上的彼岸花图腾与玄夜手背上的金花瞬间重叠。苏清鸢眼睁睁看着那黑影抬起头,露出与玄夜如出一辙的面容,唯独双眼是燃烧的金色,额间印记并非笑脸,而是一枚倒立的血色莲台。

“影……”玄夜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袖中黑色玉佩突然发烫,与黑影手中的银玉佩产生共鸣。天界铜镜前的白衣老者抚须轻笑,指尖捏碎一枚刻着“合”字的棋子,镜中三道彼岸花玉佩的光影终于连成一线。

“双生子之影,天道之器,”老者的声音透过铜镜传来,“玄夜,你以为弑神签镇压的是凶煞?实则是你这被天道剥离的另一半魂魄啊。”

苏清鸢惊愕地看着玄夜,又看看黑影额间的倒立莲台——那分明是暴戾印记的镜像!算经光点疯狂闪烁,【魂魄融合度50%·弑神签真相·天道剥离计划】的字样刺得人眼疼。她终于明白为何玄夜的印记会变笑脸,为何黑影的印记是莲台——他们本是一体,却被天道强行拆分为光与影。

“所以冷凝霜说的双生子,”苏清鸢的声音发颤,“其实是指光与影?”

黑影突然开口,声音与玄夜相似却更显阴鸷:“不错。神算血为引,双生子为钥,而我——便是打开弑神签的最后一道锁。”他掌心的银玉佩与玄夜的黑玉、苏清鸢腕间的墨纹同时爆发出强光,禁地深处的弑神签真身终于显露——那竟是一柄由万千魂魄凝成的黑色长戟,戟尖刻着与黑影额间相同的倒立莲台。

“不好!”玄夜猛地推开苏清鸢,自己却被三道玉佩的共鸣光网困住。黑影抬手召来弑神签,长戟挥出的刹那,玄夜眉心的笑脸印记竟被强行剥离,与黑影的莲台印记融合,在虚空中组成完整的天道图腾。

“天道剥离计划的最后一步,”老者在天界轻笑,“用双生子之魂唤醒弑神签,再以神算血为祭,彻底掌控六界。”铜镜中,弑神签吸收着玄夜的魂魄力量,戟尖的莲台图腾缓缓转动,每一圈都伴随着玄夜压抑的闷哼。

苏清鸢看着玄夜逐渐透明的身影,腕间的墨纹突然传来剧痛。Q版笑脸竟自行勾勒出眼泪的形状,算珠上的“绝”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那是墨绝残留的魂魄之力!算经光点最后一次排列,【至情破天道·糖渍山楂共鸣·魂魄融合度100%】。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玄夜烤焦的山楂,想起他耳尖的绯红,“破局的关键……是至情。”

苏清鸢猛地咬破舌尖,将神算血滴在破算盘上。算珠爆发出的金光竟与玄夜袖中残留的山楂粉末共鸣,形成一道粉色雾墙挡在弑神签前。黑影的金色瞳孔第一次出现波动,弑神签的攻击竟被这凡俗的酸甜气息震退半分。

“你做了什么?”黑影厉声问,银玉佩在掌心发烫。

苏清鸢晃了晃算盘,算珠碰撞声中夹杂着墨绝的童音:“哥,甜的东西能盖住苦哦。”她看着玄夜透明的身影逐渐凝实,耳尖的绯红在粉色雾墙中格外清晰,忽然笑了:“陛下,你的傲娇,其实是天道都拆不散的情啊。”

玄夜猛地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那里映着他的狼狈,也映着破局的希望。他能感觉到被剥离的魂魄正在回归,眉心的笑脸印记与黑影的莲台印记在粉色雾墙中缓缓融合,最终化作一枚黑白太极图案,悬浮在弑神签之上。

“不可能……”天界老者失声惊呼,铜镜中的天道图腾寸寸碎裂。忘川深处的弑神签发出不甘的悲鸣,长戟上的魂魄开始西散逃离,唯独戟尖的莲台图腾,在黑白太极的映照下,竟缓缓勾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脸弧度。

黑影看着手中的银玉佩化作飞灰,又看看玄夜眉心重新凝聚的黑白印记,金色瞳孔中的天道光芒渐渐褪去,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是谁?”

玄夜没回答,只是走到苏清鸢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腕间的墨纹与手背的金花同时发烫,黑白太极图案化作流光没入弑神签,竟将那柄凶煞之器净化成一柄普通的黑色长戟。

“你是玄夜,”苏清鸢看着他耳尖未褪的绯红,笑得眉眼弯弯,“是那个会为我烤焦山楂,还死不承认的傲娇魔尊。”

玄夜喉间发出一声低哼,却没有反驳。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向天界铜镜中逐渐淡去的白衣老者身影,忽然明白了墨绝遗言的真正含义——双生子的命数不是对抗,而是融合,而神算血的真正力量,是用至情温暖被天道冰封的魂魄。

“回宫。”他沉声说,转身时袍角扫过地上的破算盘,“本君……再给你烤一次山楂。”

苏清鸢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腕间的墨纹轻轻震颤,Q版笑脸终于恢复了调皮的模样,而玄夜眉心的黑白印记,在禁地幽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弑神签净化的刹那,天界铜镜的碎片里,一枚刻着“观”字的棋子悄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金色魂魄——那是墨绝被天道囚禁万年的真魂,此刻正顺着玄夜眉心的黑白印记,悄然回归。

忘川深处,被净化的弑神签化作流光没入玄夜体内,长戟柄上竟自行刻上一行小字:“赠吾兄,以情破道。”而玄夜手背上的金色彼岸花,不知何时己与苏清鸢腕间的黑色纹路融为一体,形成一朵完整的、黑白相间的桃花,在魔渊的夜风中,悄然绽放。

幽都宫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晃出细碎的光,苏清鸢捏着那枚被净化的弑神签长戟,指尖划过戟柄上“赠吾兄,以情破道”的刻痕,忽然笑出声。身旁的玄夜正对着丹炉手忙脚乱,墨袍袖口沾着白色糖霜,偏偏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看什么看?本君不过是练练手。”

“哦?”苏清鸢晃了晃算盘,算珠撞出清脆的响,“那陛下这糖霜山楂,是打算送给哪位‘吾兄’啊?”

玄夜手一抖,整串山楂掉进滚油里,溅起的油花烫得他耳尖瞬间泛红。他猛地转身,却在看见苏清鸢腕间黑白桃花纹时,喉间的怒斥化作闷哼:“多、多管闲事。”丹炉里冒出的焦香弥漫开来,他手忙脚乱地关火,却把炉台上的油纸包碰落在地——里面滚出的,正是墨绝幼时送他的桃花核。

“原来陛下偷偷藏着这个。”苏清鸢弯腰捡起,核上“桃之夭夭”的刻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她忽然感觉腕间墨纹发烫,黑白桃花竟缓缓转动,与玄夜眉心的太极印记形成共振。算经解体后余下的光点突然在虚空中排列,组成一行流光小字:【墨绝魂魄·苏醒倒计时·72时辰】。

“墨绝……”玄夜喃喃自语,指尖抚过桃花核的刻痕,“他还活着?”

苏清鸢没回答,只是指着丹炉里焦黑的山楂:“陛下这手艺,怕是要把你弟弟熏醒了。”话音未落,丹炉突然爆出一团粉雾,将玄夜的墨袍染成斑驳的桃花色。他狼狈地后退,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偏偏苏清鸢还在笑:“葬爱家族最新款扎染,陛下果然走在时尚前沿。”

“够了!”玄夜猛地挥手,却在触及她发梢时骤然停住。苏清鸢腕间的黑白桃花纹正在吸收丹炉的焦香,竟缓缓舒展花瓣,露出中心一枚极小的Q版笑脸——与他眉心的太极印记里,那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完美重合。

就在这时,密室方向传来一声轻响。两人对视一眼,玄夜率先掠去,却在推开暗门的刹那僵住——冷家先祖的手札散了一地,其中一页被血色勾勒出完整的双生子图案,而在图案中央,赫然画着一枚黑白相间的桃花,花蕊处刻着极小的“绝”字。

“这是……”苏清鸢捡起手札,忽然感觉掌心的桃花核发烫。核上的刻痕竟渗出金光,与手札上的图案共鸣,在虚空中投射出墨绝幼时的影像:“哥,等黑白桃花开了,我就回来啦!”

影像消失的瞬间,玄夜眉心的太极印记剧烈跳动,黑白两色光芒交织着没入手心的弑神签长戟。长戟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戟尖竟凝出半朵金色桃花,与苏清鸢腕间的黑色纹路相互缠绕,组成完整的黑白桃花图腾。

“原来……”玄夜握紧长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弑神签不是凶煞,是墨绝的魂魄容器。”

苏清鸢看着他耳尖未褪的绯红,忽然想起白发老者说的“至情破道”。算经光点再次排列,【魂魄融合完成·天道棋局重置·新变数出现】的字样一闪而逝。她刚要开口,幽都宫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雷鸣,紫黑色的魔气如潮水般冲击着护山大阵。

“是天道!”玄夜猛地将苏清鸢护在身后,弑神签长戟在掌心爆发出黑白光芒,“他们来抢墨绝的魂魄了!”

护山大阵的光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天道咒文,每一道都与锁仙阵的符文同源。苏清鸢腕间的黑白桃花纹疯狂旋转,竟将那些咒文一一吸收,转化为粉色的桃花瓣飘落。玄夜惊愕地发现,自己眉心的太极印记正在引导这些花瓣,组成一道防御屏障。

“这是……”

“陛下的傲娇力场呗。”苏清鸢晃着算盘,算珠上的“绝”字爆发出金光,“你看你耳朵,红得跟阵墙上的咒文似的,天道怕不是被你羞跑了?”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却在看见她狡黠的笑眼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弧度。那弧度与眉心的太极印记完美重合,在漫天桃花瓣中显得格外温柔。弑神签长戟突然自行飞出,戟尖的黑白桃花图腾与天道咒文碰撞,竟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轰隆!”

护山大阵应声而碎,无数天道傀儡涌入幽都宫。玄夜挥戟斩碎一道咒文,却感觉后背一阵剧痛——傀儡手中的天道锁链穿透了他的魔甲。苏清鸢惊呼着举起算盘,算珠爆发出的金光却在触及锁链时骤然熄灭,反而让锁链上的咒文更加清晰。

“不好!他们针对神算血!”玄夜猛地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更多锁链缠住。弑神签长戟在他手中剧烈震颤,黑白桃花图腾竟开始黯淡。苏清鸢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身影,腕间的黑白桃花纹突然传来灼痛,Q版笑脸竟扭曲成哭泣的表情。

“哥……用桃花……”

墨绝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苏清鸢猛地抬头,看见玄夜眉心的太极印记分裂成黑白两半,分别融入她的腕间和弑神签长戟。下一刻,幽都宫的忘忧桃林突然连根拔起,万千桃花化作粉色洪流,将所有天道傀儡瞬间吞噬。

“这是……”天道傀儡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咒文在桃花洪流中寸寸剥落。玄夜挣脱锁链,看着苏清鸢腕间重新凝聚的黑白桃花纹,以及长戟上愈发清晰的“绝”字,终于明白——墨绝的魂魄,早己融入这桃花之中。

“哥,我回来了。”

一个清脆的童音在桃花洪流中响起。苏清鸢愕然转身,看见一个身着粉色小袄的少年从花瓣中走出,眉眼与玄夜幼时一模一样,唯独额间没有印记,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旋转的黑白桃花。

“墨绝?”玄夜的声音带着颤抖,抬手想触碰,却又怕惊扰了这虚幻的影像。

少年咯咯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哥,你耳朵还是这么红!”他的指尖触到玄夜耳尖的刹那,所有的天道傀儡瞬间化为飞灰,连带着天空中的紫黑魔气也消散无踪。苏清鸢腕间的黑白桃花纹轻轻震颤,Q版笑脸重新浮现,而玄夜眉心的太极印记,终于稳定下来,化作一枚柔和的黑白光点。

“原来……至情真的能破道。”天界铜镜前,白衣老者看着镜中消散的天道傀儡,抚须的手终于放下,“玄夜,你赢了。”铜镜深处,最后一道天道咒文裂开,露出被囚禁万年的墨绝真魂,正顺着桃花洪流,缓缓融入玄夜的眉心。

幽都宫的桃花洪流渐渐平息,墨绝的影像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弑神签长戟。玄夜握紧长戟,感觉体内多了一股温暖的力量,与苏清鸢腕间的墨纹遥相呼应。他转身看向苏清鸢,却见她正指着自己的耳朵笑得前仰后合:“陛下,你这‘葬爱家族’红耳朵,以后怕是要成六界吉祥物了!”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却在看见她眼中的笑意时,叹了口气。他从袖中摸出个完好的油纸包,里面是颗晶莹剔透的糖渍山楂:“……给你。”

苏清鸢愣住了,接过山楂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算经光点最后一次排列,【傲娇模式永久开启·心动频率稳定超标·建议:持续投喂糖渍山楂可维持魂魄共鸣】。她看着玄夜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这场由吐槽引发的宿命大戏,最终落下的,竟是最甜的注脚。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在弑神签长戟的最深处,墨绝的魂魄正托着腮偷笑,看着自家哥哥又被吐槽得耳尖发红,偷偷在戟柄内侧刻下一行小字:“哥,下次烤山楂记得放糖,别再烧焦啦!”

幽都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忘忧桃林的花瓣被夜风吹得打着旋儿,悄悄落在苏清鸢发间。她捏着最后一颗糖渍山楂,看着玄夜蹲在丹炉前手忙脚乱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墨袍下摆处绣着的暗金缠枝莲纹,竟在月光下隐隐透出桃花色的光晕。

“陛下这绣工,”她晃着算盘凑过去,“是找葬爱家族御用绣娘做的吧?”

玄夜手一抖,刚成型的糖霜山楂掉进了炭灰里。他猛地回头,耳尖在夜色中泛起可疑的红:“再胡言乱语,本君便把你丢去……”

“丢去喂血蛭,老台词了。”苏清鸢撇嘴,却在看见他指尖沾着的糖霜时,忽然伸手替他擦了擦,“陛下这手艺,还是我来教你吧,免得下次把丹炉炸了。”

玄夜的身体瞬间僵硬,连呼吸都顿了顿。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木香,混杂着糖渍山楂的甜腻,竟让万年冰封的魔魂泛起一丝涟漪。算经解体后余下的光点在虚空中悄然排列,【心动频率超标·建议:接受教学可提升魂魄共鸣度】。

“谁要你教!”他猛地后退,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玉凳,“本君……本君只是一时失手!”

苏清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腕间的黑白桃花纹轻轻发烫,Q版笑脸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她低头翻看算经残页,那些光点突然组成一行小字:【血手修罗·天道傀儡·三日后魔渊市集重现】。

“三日后?”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残页边缘的神秘符号——那是冷家手札里提到的“锁仙阵”标记。算珠在掌心滚动时,她忽然发现最底下那颗珠子上的“绝”字,竟比往日更加鲜红,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三日后,魔渊市集果然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煞气。苏清鸢支起卦摊时,发现往日喧嚣的摊贩竟都换了生面孔,个个眼神呆滞,袖口绣着半截彼岸花——正是冷家旁支的标记。

“姑娘,算一卦前程。”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苏清鸢抬头,看见个面覆铁纱的修士,掌心纹路与血手修罗如出一辙。她刚要转动算盘,腕间墨纹突然发烫,Q版笑脸竟皱起了眉头。

“前程?”她故意拖长语调,“客官这前程线,怕是被锁仙绳缠了三圈吧?”

铁纱修士猛地撕下伪装,露出冷凝霜扭曲的脸:“神算血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身后的摊贩同时跃起,手中锁链带着蚀魂咒光,瞬间在市集中央布下锁仙阵。

“陛下,该你出场了!”苏清鸢掏出算经残页,光点在上面投射出阵眼位置,“三步左移,五秒后劈砍东北角石柱!”

玄夜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带着一丝不耐:“本君何时轮到你指挥?”话虽如此,他墨袍翻飞间己落入市集,魔元凝成的利刃精准劈向石柱——那里果然藏着阵眼的关键符文。

“漂亮!”苏清鸢趁机甩出三张黄符,“霉运符”“滑脚符”“手滑符”精准贴在血手修罗身上。那修罗刚要挥爪,却突然脚下一滑,利爪竟砍在自己大腿上,疼得发出一声闷吼。

“哈哈哈!”苏清鸢笑得前仰后合,“陛下你看,他中了我的霉运符,连挥爪子都打自己!”

玄夜额角青筋暴起,却在看见修罗再次失误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弧度。他挥剑斩碎一道锁链,故意绕道苏清鸢身边:“聒噪!再笑就把你丢去阵眼当诱饵!”

“陛下舍得吗?”苏清鸢晃了晃算盘,算珠爆发出金光,“你看你耳朵,又红了!”

玄夜猛地转身,却在此时,血手修罗挣脱霉运符的影响,利爪首取苏清鸢后心。千钧一发之际,玄夜竟用自己的肩胛硬接了那一击,暗紫血液滴在苏清鸢裙摆上,化作转瞬即逝的桃花虚影。

“陛下!”她惊呼,腕间墨纹疯狂旋转,黑白桃花竟射出一道光束,将修罗身上的天道咒文层层剥离。玄夜趁机祭出弑神签长戟,戟尖的黑白桃花图腾与修罗掌心的银玉佩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这是……”修罗的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茫然,银玉佩在掌心化作飞灰,“我……是谁?”

锁仙阵应声而碎,天道傀儡们纷纷恢复神智,惊恐地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手。玄夜收回长戟,却在触到苏清鸢关切的目光时,别过脸去:“看什么看?不过是皮外伤。”

苏清鸢看着他耳尖未褪的绯红,忽然想起算经残页的提示。她悄悄将一张“止血符”贴在他伤口处,却故意大声说:“陛下这演技,不去魔界大剧院真是可惜了,明明疼得发抖,还硬撑着。”

玄夜猛地瞪她,却在看见她眼中的狡黠时,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女人又在变着法儿关心他。算经光点在虚空中排列,【傲娇防御机制失效·建议:接受治疗可加速魂魄融合】。

“回去再跟你算账。”他低声说,却主动牵起她的手,“走了,本君……本君饿了。”

苏清鸢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向血手修罗消失的方向,忽然觉得腕间的墨纹传来一阵异动。算经残页上的光点再次排列,【冷家秘辛·第三子·忘川深处】的字样一闪而逝。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血手修罗消失的阴影里,一枚刻着“观”字的棋子正悄然发烫,与天界那面蒙尘的铜镜形成隐秘的联系。镜中白衣老者抚着胡须轻笑,镜缘的“观”字突然亮起,映出玄夜手背上逐渐淡去的金色彼岸花——那是魂魄融合的征兆,也是天道棋局中,最不可控的变数。

魔渊市集的夜风卷起碎叶,苏清鸢看着玄夜依旧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这场由吐槽引发的冒险,似乎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而那位万年傲娇魔尊的每一次口是心非,每一次耳尖绯红,都像是算经上的卦象,预示着前路虽险,却总有温暖相伴。

“陛下,”她忽然开口,“下次再遇到修罗,我的霉运符能不能贴你身上试试?看你傲娇起来会不会更可爱。”

玄夜的脚步猛地一僵,回头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耳尖的红色却比天边的晚霞还要鲜亮。他知道,自己这万年的魔魂,怕是真的栽在这个爱吐槽的神算女子手里了。而这,或许就是天道棋局中,他最心甘情愿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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