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停职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西合院这个原本平静的小世界,激起了一片巨大的涟漪。阎埠贵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根小树枝,一边在地上划拉着,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老易这一歇,车间主任的位置怕是要空出来……这可是个肥差,不知道最后会落到谁手里。”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从中渔利的机会。刘海中则在院里背着手踱来踱去,像个巡视领地的将军,逢人就说“组织上的决定肯定有道理”,那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为易中海惋惜,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早就觊觎易中海在车间积累的人脉和影响力,这下终于有了可乘之机。
而易中海本人,整日把自己关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烟抽得比饭还多。烟灰缸里堆满烟蒂,烟雾缭绕得整个屋子像是被一层灰蒙蒙的纱笼罩着,呛得他首咳嗽,却浑然不觉,仿佛这呛人的烟雾能让他暂时忘记眼前的困境。他翻箱倒柜,像个绝望的寻宝者,想找出年轻时在洋行的工资条、工牌,那些能证明自己只是个普通学徒的物件,可那些旧物早就被岁月啃噬得只剩碎片,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不可能……肯定还在……”他喃喃自语,手指机械地划过积灰的木箱,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个硬纸筒。打开一看,是一卷泛黄的图纸——那是他年轻时画的洋行仓库草图,当年只是觉得好玩,随手画的,此刻却像条毒蛇,缠着他的心脏,随时可能将他勒死。他盯着那图纸,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的景象。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是林凡搬着一摞旧报纸经过,不小心撞到了墙角的煤堆,报纸像一群受惊的鸟儿,散落一地。其中一张《工人日报》飘到易中海门口,头版标题格外醒目:《揪出潜伏特务,维护工厂安全》。那标题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首首地插进了易中海的心窝。
易中海盯着报纸,瞳孔骤缩。他想起昨天保卫科的人又来问话,问他“是否记得洋行仓库的布局”“是否给过别人钥匙”,当时他只当是例行询问,现在想来,后背惊出一层冷汗,那冷汗像小虫子一样在他的背上爬来爬去,让他浑身发毛。“是林凡……一定是他!”易中海猛地拍桌,桌上的空烟盒震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想把我打成特务!”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整个屋子都似乎因为他的怒吼而晃动了一下。
他冲出屋,想找林凡对质,却在中院撞见了傻柱。傻柱刚从掏粪班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在这狭小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鼻。他看见易中海红着眼圈,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一大爷,您这是咋了?”易中海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傻柱!你得帮我!林凡想害我!他拿我年轻时的事做文章,想让我坐牢!”傻柱抽回胳膊,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一大爷,凡事得讲证据。您要是没做过,怕啥?”易中海语塞,他确实没做过特务,但那层“共事”关系,足够让他说不清道不明,就像被卡住了喉咙,有苦说不出。
傻柱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想起以前被他当枪使的日子,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淡了:“以前您总教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咋自己慌了?”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僵在原地。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渐行渐远,又看看林凡紧闭的屋门,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精心维持了一辈子的“德高望重”,好像正在一点点崩塌,就像一座用沙子堆成的城堡,被海浪轻轻一冲,就散落成一堆沙砾。
【叮!易中海心理防线出现裂痕,猜忌心加重。奖励:“高级钳工技能”(可精密维修机械)!】林凡正在屋里组装新做的书架,听到系统提示,抬头望向窗外。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片片光斑,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要的不是让易中海真成特务,而是撕开他“老好人”的面具,让他尝尝,被自己最看重的“名声”反噬的滋味,就像一把刀,慢慢割开敌人的心。
傍晚,保卫科的人又来了。这次没进屋,就在院门口喊:“易中海,明天去厂里一趟,带上你的档案材料。”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易中海应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仿佛己经失去了往日的底气。邻居们探出头来,眼神里的好奇和怀疑,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缩着脖子往回走,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可怕,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跌入那无尽的深渊。
夜里,易中海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戴上手铐,游街示众,周围的人都在喊“打倒特务易中海”,那喊声震耳欲聋,像一道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林凡站在人群最前面,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惊叫着醒来,浑身冷汗,湿透的衣服像一层冰冷的壳,紧紧地裹着他。窗外,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仿佛成了那网中的猎物,无力挣扎,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
(http://www.u9xsw.com/book/ghh0he-34.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u9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