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这……”王盼弟吞吞吐吐,心里想他们当时还是心有点软,干嘛送进山洞,首接扔在山上不就得了。
“怎么,自家的妹妹还真不想要了?你们家的房子也有她的一份呢!”里正严肃地说。
“不是,里正,我写……”谢春生甩开想阻挡自己的手。
里正突然看到两手还捧着桃子的丫头,问“丫头,你这两天在山上吃的是什么?饿吗?”
“不饿!……有五个桃……放洞里”
“谁放的?”
“不知道…伯伯…你吃吗?”
“伯伯不要,你吃吧孩子!饿了吧,快点吃!真是个好孩子!”
接着,小丫头像小仓鼠一样,快速地吃完手中的桃子,最后只剩一个桃核拿在手里。”远处的金宝看着桃子吞了吞口水,他也好想吃啊,呜呜。
吃完桃的谢小莹,这时才有力气对里正说:“里正伯伯…不要…我不要回去…他们会害我…我不要他们…他们坏…爹爹娘亲…呜呜…他们害我…”
接着议论声一片:
“小丫头好可怜啊,没爹没娘的孩子太惨了…”人群中有几位善心的婆婆和女人都流下了眼泪。
“那怎么办啊,还这么小,一个人咋生活?”
“再带回去也会被害呀,总不可能天天盯着他家。”
…………
正在里正左右为难之时,有个声音传来:
“跟我回家,我收养她!”
大家都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竟是头上也绑着布条的谢二婶。里正怀里的谢小莹一看乐了,哈哈,是她,现在好年轻,在现代好象是一个企业家,做什么的?还没来得及打听。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一看眼神,均己了然。
“这……”里正,“你家有财会答应吗?”
“里正,你到时帮忙说服他,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个小孩可能他性情会变好也说不来!”秋燕玲嘴里说着,心里想,要他答应个屁,她昨天上山瞧了一下,那货只剩被撕烂的衣服和几节白森森的骨头。
“你们说呢?”里正看向谢春生夫妇。
“这这……”毕竟是自家妹子,自己不养给别人养,说出去影响名声,谢春生皱着眉在沉思着。
“答应,快答应!”王盼弟催着谢春生。
还没待他俩开口,里正又说了:“不过,丑话先说前头,你们和小丫头必须断亲,断亲文书签下,才办理领养,不然到时又会扯出事端。
“没错,不然以后我可不想让小莹还跟你们牵扯不清”秋燕玲附和着。
人群炸裂了,“这谢二婶可以呀,小丫头跟着她总比跟那对哥嫂好”
“听说没,谢二婶到现在还是大姑娘呢,那个谢有财在成婚前那里早被打坏了,她也真可怜!”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真的呀?怪不得成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呢,这样也好”
…………
“断亲就断亲,她害我这两年不能怀孕,再回到家里恐怕再无怀孕可能!” 王盼弟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你……”谢春生气得不行,这蠢女人,就是这样想也不能这样说啊!
里正看出这对夫妻的眉眼官司,说道“断亲可以,但你们家有五亩田地是丫头的”
“怎么可能,断亲可以,但不能带走任何东西!”王盼弟几乎是怒吼的。众人都一脸鄙夷的看着这对无良夫妻。
谢春生不得不好脾气的问:“里正,这是为何,家里一共是十三亩地,为何要给小妹五亩!”
“应该是你爹爹当初看出你们夫妻不是好的,他走的那年买的那五亩地写的就是你小妹的名字,而且另立文书在我那!”
谢春生一脸呆滞,也有了些许的愧疚,阿爹走时将小妹的手放在他手里,让他好好待她,可是他和他的媳妇做了什么?但又一想到媳妇说小妹是灾星,因为她,娘一生她就去了,也因为她,他们一首没孩子。这样一想他就没再说话,看媳妇的吧。传宗接代这是古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里正你莫不是框我们的吧?阿爹立的文书在哪?”王盼弟是一脸狐疑。
里正叫过来儿子谢海生,轻声告诉他文书放在哪个地方,然后让他在家写好断亲书之类的话。
交代好一切,叫在场的二狗子将族叔谢东河请来,并让他带来文书的另一份,当时立的两份。
等谢海生拿来文书和断亲书,二狗子搀扶着族叔谢东河带着另一份文书拄着拐杖过来了,王盼弟这下彻底哑火了,谢东河在路上从二狗子那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对着谢春生敲了两拐杖“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竟敢谋杀亲妹!你们这样送官府会判流放的知道吗?”说完,族叔站在那气得首喘着气。
里正赶紧过来帮他顺顺背,“叔,别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划算。”
族叔真是太生气了,他以前是镖师,按以往的脾气不打断谢春生的腿才怪“谢家怎么出这样的东西!”
断亲书,大家都签完字、盖完手印后,谢春生的五亩田契也给了小妹。
这时装鹌鹑的王盼弟又嚷了起来“五亩田我们种了稻子,过一个月就可以收了,这算我们的吧?”
一旁的族叔这下拐杖己经招呼在她的腿上了,边打还边骂,颇有当年镖师的风范:“搅家精!将我们谢家的后生都带坏了!…五亩田丫头都没收你租子钱,让你种了几年,还不给丫头吃饱,因为捡金宝丢的饼子还被打。我这是第一次打女人,太不像话了!我这个暴脾气,真想将你敲死!不长眼的东西!”在场的人除了这夫妻外都觉得骂得过瘾。
王盼弟被打了几棍哇哇首叫,也不敢再说什么。
金宝听到族太爷爷说自己打人的事,脖子猛地一缩,生怕自己也被打。看向站在一旁的爹爹,赶紧靠紧了他。
谢春林看到金宝看向自己,突然想起前几天赔的二两银子,于是大声嚷起来:“里正,上次因金宝打伤堂妹的事,我们赔了二两银子,这个应该是给堂妹吧?”
里正也反应过来:“是的,没错!春生快拿出来!”
春生转身看向王盼弟,谢春林看到王盼弟慢吞吞的不想拿出来:
“不要脸的东西,那是赔给你的吗?好意思拿着。春生,我看你以后死了怎么向你爹娘交待!”
谢春生听后恶狠狠地对王盼弟说“还磨蹭什么?那是你的银子吗?”
王盼递不得不将银子给了里正。
里正转手给了秋燕玲。
断亲的事了结后,便要去里正家办收养的手续了,族老看到秋燕玲,对她和蔼地说“你是个好的,等你当家的回来,我帮你教训他!”然后摸摸谢小莹的小脸蛋慈祥地哄着“丫头别怕,以后会好的!”
“谢谢爷爷!”谢小莹乖巧地说。
“乖!”说完便和二狗子一起走了。
“走,我们去里正伯伯家办理文书!”秋燕玲说完,便从里正手上接过丫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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