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粒子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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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零”的机头下方，预留着一个流线型的鼓包。这里，将安装验证机的“獠牙”——高能粒子束武器系统。不同于引擎燃烧室内部用于点火的微型“火球符”，这里的粒子束，需要更远的射程、更高的能量密度、更精准的聚焦，是真正具备实战意义的“主炮”。
这需要更强大、更精密的“火球符”阵列，以及一个能约束和加速粒子流的微型谐振腔。
深夜，万籁俱寂。车间深处只有一盏孤灯亮着。张扬面前的工作台上，摆放着几个精密加工出来的金属部件：一个用强化GH4169合金铣削出来的微型谐振腔基座，内壁光滑如镜；几个用雷纹紫铜精密绕制的聚焦线圈；还有最重要的——几片薄如蝉翼、用强化后耐高温性能极佳的蓝宝石晶片（从旧仪表上拆的）制成的“窗口”。
林月蜷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画满了粒子轨迹的草稿本。她为这个“主炮”系统设计了复杂的电磁聚焦场模型和冷却方案。
张扬拿起一片蓝宝石晶片。这是粒子束射出的最后一道屏障，需要承受粒子流冲击和外部气动热。他将其投入造化烘炉。
“强化目标：蓝宝石晶片。极限提升表面硬度和抗冲击韧性！赋予其高能粒子流通过性优化（减少能量散射损失）！增强高温稳定性！”意念引导，淡金光焰包裹。
片刻后取出。晶片依旧晶莹剔透，但在灯光下，边缘似乎多了一层极其微弱的七彩光晕。
接着，是谐振腔基座。张扬将手按在冰冷的炉壁上，精神力高度凝聚。
“刻印！”他的意念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引导‘火球符’高能粒子激发与约束轨迹！刻印于谐振腔内壁！能量导引…必须完美！”
嗡！炉子响应。这一次的刻印，比引擎燃烧室内部更加复杂和精细。淡金色的光焰仿佛有了生命，在基座光滑的内壁上缓缓“流淌”，留下细微却玄奥无比的金色纹路。这些纹路构成了一个立体的能量场，负责将燃料（计划使用引擎富余的高温电离气体或额外注入的工质）电离、加速、聚焦成致命的粒子束流。张扬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被一丝丝抽走，精准地控制着每一道符纹的深浅和走向。
刻印完成，内壁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流转，散发着神秘的能量波动。
最后一步，组装。张扬如同在进行最精密的钟表装配。他将刻印好的谐振腔基座固定好，小心地嵌入雷纹紫铜聚焦线圈，调整到最佳位置。然后用烘炉强化过的高温导电胶和绝缘胶，将线圈引线连接到外部的脉冲电源接口。最后，将那片强化过的蓝宝石晶片，严丝合缝地封装在谐振腔的出口端。
一个长约三十公分，首径十公分左右的圆柱体“主炮”核心模块组装完成。它通体由深色的强化合金构成，蓝宝石窗口如同冰冷的眼睛，内部隐约可见金色的纹路和紫铜线圈的幽光。
“该试试你的锋芒了…”张扬喃喃自语，眼神灼热。他将模块固定在简易的测试架上，窗口对准远处一块半寸厚的装甲钢板（从报废坦克上切下来的）。连接好大功率脉冲电源和冷却液循环系统。
“系统自检…通过。”
“冷却液循环…正常。”
“脉冲电源充电…完成！”
张扬的手指悬在激发按钮上方。没有复杂的瞄准，这是纯粹的威力测试。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按钮！
嗤——嗡！！！
一声极其尖锐、仿佛能撕裂耳膜的高频啸叫骤然响起！蓝宝石窗口猛地爆发出刺眼欲盲的炽白色光芒！一道凝练得如同实体、只有手指粗细的亮白色光束，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瞬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狠狠撞在那块厚重的装甲钢板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只有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噗嗤”声，如同烧红的铁钎捅进黄油。
光芒一闪即逝，啸叫声也戛然而止。测试架上飘起一缕淡淡的青烟，那是粒子束激发瞬间，窗口附近空气被电离的痕迹。
张扬和林月（被啸叫声惊醒）屏住呼吸，冲到装甲钢板前。
只见钢板正中央，出现了一个边缘极其光滑、如同镜面般的圆孔！圆孔贯穿了整块半寸厚的装甲！孔壁呈现出熔融后瞬间凝固的琉璃态，没有任何裂纹和毛刺！更可怕的是，在钢板背面，圆孔出口处，高温粒子流散射形成的灼烧痕迹非常小，能量集中度高的吓人！
“我的天…”林月捂住嘴，看着那个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贯穿孔，声音发颤，“这…这比穿甲弹还干净利落！能量利用率太高了！”
张扬用卡尺测量着孔径，又看了看测试仪器记录下的脉冲能量和持续时间，飞快地心算了一下。“能量密度…初步估算，足以在千米距离上瞬间击穿现役主战坦克的顶部装甲！”
粒子之矛，锋芒初露！这獠牙，足以撕碎任何敢于阻挡“玄鸟”的钢铁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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