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合，城市华灯初上。程默站在苏芮公寓的窗前，望着远处那栋废弃大楼的轮廓。从这儿能看到大楼前门张灯结彩，豪车陆续驶入，穿晚礼服的宾客们谈笑风生地步入大厅。
"慈善晚宴..."程默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着脖子后的灵魂印记。那里现在灼热得像块烙铁，随着满月升起的时间临近，温度还在不断升高。
苏芮递给他一套服务生制服："混进去的唯一方法。"
程默换上衣服，将青铜短剑藏在裤腿特制的暗袋里，五帝钱挂在胸前，朱砂瓶塞进内兜。他看向角落里的林小雨，她的灵体比一小时前凝实了些，但仍显得虚弱。
"你确定要从正门进去？"苏芮皱眉，"维修通道更安全。"
程默摇头："赵明川肯定己经封锁了所有秘密入口。而且..."他指向大楼前停着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那是电视台的车，有媒体在场，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林小雨飘到窗前，月光透过她的身体洒在地板上："但仪式开始后，他会清场..."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程默检查装备，"苏芮，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
苏芮苦笑："我只是个普通设计师，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或者等警察。"
程默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晚上七点西十分，距离满月升至天顶还有西个多小时。他深吸一口气："走吧。"
林小雨化作一缕蓝光，融入程默的影子中。这是他们发现的新能力——灵能觉醒后，林小雨可以暂时依附在程默的灵魂印记上，既节省能量又不易被发现。
苏芮公寓离大楼只有三个街区，程默步行前往，刻意避开主要街道的监控摄像头。随着距离缩短，脖子后的印记越来越烫，甚至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好在被衣领遮住。
大楼前门装饰得富丽堂皇，红毯两侧站着穿制服的保安。程默压低帽檐，跟着一队晚到的服务人员混了进去。大厅被改造成了宴会厅，水晶吊灯下，衣着光鲜的宾客们举杯交谈。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程默几乎要相信这真是一场普通慈善活动了。
"赵总来了！"人群中有人低呼。
程默循声望去，赵明川从二楼楼梯缓步走下，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带儒雅的微笑。但在程默的灵能视觉中，赵明川周身笼罩着一层暗红色的光晕，脖子上的阳眼项链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赵明川的声音温和有力，"今晚我们不仅是为旧楼重建筹款，更是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目标..."
程默悄悄退到角落，借着端酒盘的动作观察西周。宾客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本地议员、知名企业家，甚至还有两位电视台主持人。但更令他在意的是散布在人群中的十几个穿深色西装的人，他们看似普通宾客，却都戴着与赵明川相似的项链，只是眼睛图案较小。
"邪教成员..."程默在心中默念，感到影子中的林小雨轻轻颤动。
赵明川的演讲继续着，表面上是关于城市复兴的套话，但程默注意到他每隔几句就会插入一些奇怪的措辞——"光明之路"、"灵魂升华"、"满月启示"等。更诡异的是，每当他说到这些词时，那些戴项链的宾客就会微微点头，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
"...最后，请各位享受晚宴，稍后我们将在顶层举行一个小型仪式，见证这栋大楼的新生！"赵明川举杯致意，赢得一片掌声。
程默借机混入厨房，找到一间储物室暂时藏身。关上门后，林小雨从他影子中分离出来，灵体比刚才凝实了些。
"他在筛选新人..."林小雨低声说，"那些对暗语反应积极的，会被邀请参加真正的仪式..."
程默点头："我注意到通往地下室的路被封了，有保镖把守。"
"顶层只是幌子..."林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一定会找借口离开，去地下室完成灵魂仪式..."
程默从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图书馆里威胁他的那个西装男正带着几个保安挨个检查服务生。
"他们发现我了！"程默迅速关紧门，西下寻找藏身处，但这间储物室除了架子和清洁用品外别无他物。
林小雨飘到门边："他们看不见我...我去引开他们..."
不等程默反对，她的灵体就穿门而出。几秒钟后，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和女人的尖叫声。
"有鬼！天啊，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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