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醒来时，窗外己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废弃大楼、地下室祭坛、赵明川的邪教仪式照片。最令他不安的是那条能够控制灵魂的项链。
他翻身下床，脖子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浴室镜子前，程默侧头查看，发现颈后有一道淡蓝色的痕迹，形状像是一个扭曲的符号。他用手指触碰，皮肤下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这是...林小雨留下的？"程默喃喃自语。
手机突然震动，是朋友发来的消息："查了赵明川的背景，这家伙水很深。表面是企业家，暗地里和一些神秘学团体有联系。小心点。"
程默回复感谢，决定先研究那条神秘项链的来历。他想起市中心有家专营古法器的老店，店主据说是个懂行的。
午后阳光刺眼，程默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警惕地环顾西周后才走进"玄灵斋"。店内光线昏暗，檀香与陈旧纸张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柜台后，一位白发老人正在擦拭一枚铜镜。
"请问..."程默压低声音，"您了解能控制灵魂的法器吗？特别是项链类的。"
老人动作一顿，锐利的目光透过老花镜射来："年轻人，为何问这个？"
程默犹豫片刻，决定部分坦白："我朋友...遇到了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与一条银质项链有关，吊坠是眼睛形状的。"
老人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店门前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拉下窗帘。"坐下说。"他指向内室。
内室更加昏暗，墙上挂满了各式古老法器。老人给程默倒了杯茶，茶水呈现出不寻常的琥珀色。
"你说的眼睛项链，是'魂之目'。"老人声音低沉，"传说源自古代一个秘密教派，能够束缚灵魂，驱使鬼魅。但真正的'魂之目'应该是一对——阳眼主控，阴眼主御。"
程默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阳眼项链可以控制灵魂，阴眼项链则能保护灵魂不受阳眼控制。"老人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某一页，"两者相生相克，合二为一则力量无穷。"
书页上的插图赫然是两条相似的项链，只是眼睛的瞳孔方向相反。程默瞬间认出了其中一条——正是赵明川在照片中拿的那条。
"另一条..."程默想起林小雨的话，"我朋友说她有一条祖传的项链，被凶手拿走了。"
老人眼睛眯起："你朋友还活着吗？"
程默喉咙发紧："不...她己经..."
"我明白了。"老人叹息，"阴眼项链世代相传，通常由家族中的灵能者保管。如果落入阳眼持有者手中..."他摇摇头，"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
"满月之夜，阳眼持有者可以用仪式吞噬阴眼项链中的灵魂力量，获得操纵生死的能力。"老人严肃地说，"你朋友...她的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成为施法者的奴隶。"
程默的手微微发抖，茶水溅出几滴。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你己经和那个灵魂建立了联系，对吗？"
"你怎么..."
老人指向程默脖子后的印记："灵魂印记。她信任你，才会留下这个。"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只木盒，"时间不多了，满月就在后天。你需要这个。"
木盒中是一枚古朴的铜钱，中央有方形孔洞，边缘刻着细小符文。
"五帝钱，能暂时抵御邪术。"老人将铜钱挂在红绳上，递给程默，"戴在身上，关键时刻咬破手指滴血其上，可形成屏障。"
程默接过铜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老人的声音变得遥远："联系太强了...你必须学会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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