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张伯喃喃道，科学家的理智与眼前超自然的现象激烈冲突。
"她们的力量在增强，"周婷解释，"林小雨完整后...能引导其他女孩的力量...一起..."
沿着水阶梯下行，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怪的空间——像是水下，却能自由呼吸；西周都是流动的水墙，却不会被浸湿。透过水墙，他们能看到模糊的祠堂内部景象，如同透过毛玻璃。
"我们在水池和祠堂之间的夹层，"周婷解释道，"灵界与现实的交界处。"
沿着水走廊前进，他们很快来到了祠堂主厅的下方。透过"地板"，能清楚地看到赵明和一个年轻道士正在忙碌着什么。地面上画满了红色符文，中央摆放着几个瓷碗，里面盛着暗红色的液体。
"血祭，"张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用更强的仪式重新镇压亡魂！"
赵明的样子比上次见时憔悴许多，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英气质。他暴躁地对道士吼道："快点！那些贱人己经杀了我父亲！我不能成为下一个！"
年轻道士手忙脚乱地布置法器："赵总...这...这不够...您父亲用的镇压术需要活祭...现在她们全都醒了...普通法术没用..."
"那就找活祭啊！"赵明歇斯底里地吼道，"随便抓个人来！那个叫周婷的丫头不是通灵吗？抓她来！"
水下的周默握紧拳头。赵明己经彻底疯了，为了自保不惜再次杀人。
"赵总...这太危险了..."道士畏缩地说，"那些亡魂现在太强大...除非..."
"除非什么？"
道士犹豫了一下："除非找到最初的封印...第一任赵族长留下的镇水石...据说埋在这祠堂的墙里..."
赵明皱眉："什么镇水石？我怎么不知道？"
"您祖父时期...1935年修建第一座水库时...他们从山里挖出一块奇石...能镇压水精...后来成了赵家祭祀的核心法器..."
水下，周婷突然激动起来："就是它！墙里藏着的就是镇水石！林小雨说...那是她们被束缚的关键！"
三人立刻明白了——找到这块石头，就能彻底解放所有亡魂！
赵明开始在墙上敲打，寻找空心处。年轻道士则继续布置法阵，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法阵中央的瓷碗炸裂，血水喷溅到赵明脸上，他发出一声惨叫。
"她们来了！"道士惊恐地后退，"赵总，我们必须..."
他的话没能说完。祠堂内所有的水管同时爆裂，喷出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带着腥臭味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在空中凝聚，形成数个模糊的人形。
"滚开！"赵明挥舞着一把青铜匕首，"我有法器！我不怕你们！"
黑色液体人形——水鬼们的化身——缓缓逼近。最前面的一个突然加速，撞向赵明。他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匕首掉落在地。
"赵明..."黑色液体发出多重声音，像是许多女孩同时说话，"看看我们...记住我们的脸..."
液体流动，逐渐形成清晰的面容——一个接一个年轻女孩的脸，表情痛苦而愤怒。赵明惊恐地瞪大眼睛，认出其中几张面孔："林小雨...赵明丽...不...不是我害的你们...是我父亲...我祖父..."
"说谎！"液体人形发出刺耳的尖叫，"你推我下水！"这是林小雨的声音。
"你按住我的头！"另一个声音加入。
"你笑着看我沉下去！"又一个声音控诉。
黑色液体完全包裹了赵明，他挣扎着，发出窒息的咯咯声。年轻道士想逃跑，却被另一股液体缠住双腿，摔倒在地。
水下，周默三人目睹这一切，既震撼又恐惧。"我们要阻止吗？"周默犹豫地问。
周婷摇摇头："她们只是在让他体验...我们死时的痛苦...不会真的杀他...她们想要的是正义...不是谋杀..."
果然，黑色液体很快退去，留下赵明和道士瘫倒在地，咳嗽不止。赵明的西装被腐蚀出无数小孔，皮肤上浮现出奇怪的纹路，像是水波留下的印记。
"记住..."液体人形渐渐退散，"明天日落前...公开真相...否则...我们会带走更多赵家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黑色液体全部流回爆裂的水管，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满地的水渍和赵明二人惊恐的表情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水下夹层中，周婷指向一面墙："那里...镇水石在墙后的密室里...我们必须拿到它..."
三人沿着水走廊移动到那面墙下方。透过水层，能看到墙上有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一扇隐藏的门。
"怎么打开？"周默问。
周婷将手贴在"天花板"上，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墙上的缝隙渗出水流，这些水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只透明的手的形状，在墙上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
随着机关启动的闷响，隐藏的门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小型密室。
"她们帮我们打开了..."周婷说，"现在...我们必须回到现实世界..."
三人沿着水走廊返回水池。当他们从池中升起时，发现自己神奇地变干了，仿佛从未接触过水。
从后院绕到祠堂侧面，他们找到那扇被水鬼们打开的暗门。密室很小，只有几平米，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奇怪的黑色石头，约莫足球大小，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中都渗出淡淡的水汽。
"镇水石..."张伯敬畏地低语，"传说中的水精之核..."
周默小心地接近石头，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排斥感，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他离开。石头周围的空气异常潮湿，温度极低。
"不能首接碰它，"周婷说，"需要用特殊容器..."
张伯从包里取出一个准备好的铅盒："我猜会用得上这个。铅能隔绝大部分灵能。"
用布包裹着将镇水石放入铅盒，三人迅速离开祠堂。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赵明和道士似乎己经仓皇逃离。
回到车上，周默长舒一口气："接下来怎么办？"
"明天报道一出，"张伯发动车子，"赵家的罪行将公之于众。而这块石头..."他看了一眼铅盒，"是我们与亡魂们的谈判筹码。"
周婷靠在座位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林小雨说...谢谢我们...她们终于...有机会安息了..."
回程路上，周默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思绪万千。这场跨越生死的斗争即将迎来结局，但代价是什么？赵家会接受惩罚吗？那些亡魂能得到真正的安息吗？而周婷...她与林小雨的联系会永远改变她的人生吗？
车子驶过水库大坝。月光下，水面平静如镜，但周默知道，在那平静之下，无数愤怒的灵魂正在等待正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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