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没有理会这个嘲讽，举起令牌："我来完成血契。告诉我该怎么做。"
"血契..."混沌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谁告诉你...血契需要...完成..."
"苏雨晴。"
"那个狡猾的...女孩..."混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她没告诉你...完成血契...意味着什么..."
林轩的手臂突然剧痛，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了锁骨："没时间了，村子正在被摧毁！"
混沌似乎思考了片刻："血契...有两种...完成方式..."
"哪两种？"
"第一种...你死...我继续被封印..."混沌冷冷地说，"第二种...你活...我获得...有限自由..."
林轩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守墓人..."混沌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愉悦，"血契的本质...是平衡...要么用守墓人的生命...维持封印...要么用守墓人的...身体...作为容器..."
林轩如遭雷击："你是说...第二种方式是你附在我身上？"
"共生...不是附身..."混沌纠正道，"我会保留...部分力量...但受你控制...当然...代价是..."
"我的生命力。"林轩看着手臂上的黑色纹路，突然明白了。
"聪明...不愧是...林玄的后裔..."混沌的声音几乎算得上赞赏，"选择吧...小守墓人...死亡...还是共生..."
林轩的思绪飞速运转。如果他死了，封印虽然能维持，但赵明远一定会找其他方法释放混沌；如果选择共生，他就能控制混沌的力量，救回苏雨晴，阻止赵明远...但代价是什么？被混沌逐渐侵蚀？变成怪物？
"时间...不多了..."混沌提醒道，"黎明将至...我的力量...将达到顶峰..."
林轩深吸一口气："如果我选择共生，你能救苏雨晴吗？"
"可以...但需要...你的血..."
"能阻止赵明远吗？"
"轻而易举..."混沌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期待，"那个叛徒...我早就想...撕碎他..."
林轩看了看手臂——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了下巴。远处，隐约传来鸡鸣声，黎明将至。
"我选择共生。"林轩举起令牌，声音坚定，"但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救回苏雨晴，给她一个真正的归宿，不是被困在镜子或树里。"
"同意...第二个..."
"第二，不准伤害无辜的人，包括村民。"
混沌沉默了片刻："同意...但复仇...除外..."
"赵明远随你处置。"林轩冷冷地说。
"成交..."混沌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现在...念咒语..."
林轩将令牌按在水晶上，咬破左手食指，将血涂抹在那些细小的符文上。血液接触符文的瞬间，整个洞穴亮如白昼，令牌上的文字一个个浮到空中，旋转着组成一个复杂的阵法。"以血为引，以魂为桥，"林轩高声念道，脑海中浮现爷爷的面容，"唤吾真名，契成永恒！"
最后一个字出口，水晶轰然炸裂，那只血红的眼睛化为一道流光，首冲林轩而来。他本能地闭上眼睛，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贯穿全身。
痛苦。难以形容的痛苦席卷了林轩的每一寸神经，仿佛有人将他的骨髓抽出来又灌入熔岩。他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右臂上的黑色纹路瞬间遍布全身，然后又迅速褪去，只在右手腕内侧留下一个眼睛形状的印记。
痛苦渐渐消退，林轩瘫在地上，大口喘息。洞穴里静得出奇，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
"混...沌？"他试探着呼唤。
"在这里..."声音不再是从外部传来，而是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感觉...奇怪..."
林轩慢慢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能看到洞穴墙壁上每一处细微的裂缝，能闻到几十米外泥土的气息，甚至能听到地面上风吹过草叶的声音。
"这是...你的能力？"
"一部分..."混沌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新奇，"太久...没有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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