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猛地关上院门,背靠着粗糙的木门板大口喘息。右手指间的青铜戒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提醒他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见鬼..."他低头盯着戒指,那些精细的符文仿佛在缓缓流动。他尝试拔下戒指,却发现它像生了根一般牢牢套在手指上。
屋内比外面温暖不了多少。林轩打开所有的灯,仿佛光明能驱散心中的恐惧。他坐在爷爷常坐的那把藤椅上,颤抖着翻开那本"守墓日志"。
日志的前半部分记录着日常琐事——哪块石碑需要修补,哪个月圆之夜出现了异常,偶尔提到"白衣女子"的警告。但随着日期接近现在,内容变得越来越紧迫:
"七月初三,东侧石碑出现裂痕,符文褪色。用朱砂重描,效果不佳。"
"七月十五,月圆之夜,白衣再现。她说封印撑不过今年。"
"八月初一,地下传来异动,牲畜不安。老王家狗对着古墓狂吠一夜,次日发现死在碑前。"
"八月十五,最后一次见到白衣。她警告说混沌己经能影响活物,必须尽快加固封印。但方法...方法她没说清楚。"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爷爷去世的前一天:
"它知道我的死期将至。守墓人一死,封印必弱。小轩...希望你能及时回来。戒指会指引你,但代价..."
林轩合上日志,额头渗出冷汗。爷爷的字迹越来越潦草,仿佛在巨大的恐惧中写下这些文字。他想起小时候爷爷讲的故事——关于一座镇压着上古邪物的古墓,关于世代守护它的林家,关于那些试图破坏封印的"不怀好意者"。
当时他只当是吓唬小孩的睡前故事,如今看来...
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院墙上。林轩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向窗户——一个黑影从窗边掠过。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无数只脚在泥土上爬行。林轩僵在原地,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戒指突然变得滚烫。
"啊!"他痛呼一声,看向戒指——符文正在发光,从内而外透出暗红色的光,如同烧红的铁。
窗玻璃上突然贴上一张扭曲的脸——惨白的皮肤,没有瞳孔的眼睛,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它发出"咯咯"的笑声,指甲在玻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
林轩的心脏几乎停跳。那东西开始撞击窗户,玻璃出现裂痕。他本能地后退,撞翻了茶几。戒指越来越烫,红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戴上戒指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爷爷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他现在不仅看见了,这东西还想进来!
窗户玻璃"哗啦"一声碎裂,那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摸索着窗锁。林轩抓起桌上的铜制香炉,用尽全力砸向那只手。
"砰!"香炉与怪手相撞,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响。怪物发出一声尖啸,缩回了手,但立刻又有三只同样的手从破窗伸入。
林轩退到墙角,绝望地环顾西周寻找武器。戒指的红光突然暴涨,在他面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怪物们撞在屏障上,发出痛苦的嘶叫,像被烫伤一般缩回手。
"林家人..."窗外传来嘶哑的低语,"最后的守墓人...混沌大人要你的灵魂..."
林轩紧盯着那道红光屏障,大气不敢出。怪物的脸再次出现在窗口,这次它没有尝试突破,只是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林轩。
"月落之前...你必属于混沌..."说完,它像融化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林轩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戒指的光芒逐渐减弱,最后恢复正常,但那种灼热感仍在。他颤抖着看向窗外——月光依旧惨白,院子里空无一物,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破碎的窗户提醒他,那都是真实的。
"日落前去找她..."林轩想起白衣女鬼苏雨晴的话。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他不敢关灯,也不敢睡觉,就这么抱着爷爷的日志坐在藤椅上,警惕地听着每一个声响。
晨光终于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林轩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己经红肿——戒指烫伤了他的皮肤。他尝试用肥皂水润滑取下戒指,却依然徒劳。
"见鬼..."他咒骂着,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想办法。冰箱里还有爷爷储存的鸡蛋和蔬菜,他简单炒了个菜,食不知味地咽下去。
上午九点,王伯来敲门,看到破碎的窗户时吓了一跳。
"小轩,这是怎么了?"
林轩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昨晚风大,有树枝砸破了玻璃。王伯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只是告诉他村里来了个外地的商人,对后山的古墓很感兴趣。
"姓赵,开豪车来的,说是搞古董收藏的。"王伯摇摇头,"我告诉他那地方邪性,不能碰,他却不以为然。"
林轩心头一紧:"他想去古墓?"
"是啊,说下午要去看看。小轩啊,你爷爷刚走,这古墓..."
"我会处理的,王伯。"林轩打断他,"那个赵先生住哪?"
"村东头的老李家空房,租给他了。"王伯狐疑地看着林轩,"小轩,你不会真信你爷爷那套守墓人的说法吧?"
林轩勉强笑笑:"只是好奇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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