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临走时，突然压低声音：“芸丫头，你给我开的那些药...我按你说的吃了，但今天想跟厂医说说这药多个好，却发现...怎么说也说不出口，就像有什么卡在喉咙里。"
杨芸心头一跳——禁言药丸起效了！“李奶奶，这就是‘守秘丹'的作用。关于我的特殊之处，您和李爷泽就是想对外人说也说不出来。"
“神奇！"李奶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睛发亮，“当年我们在敌后工作时，要是有这东西该多好！多少同志是因为受不住刑..."
李奶奶突然住了口，摆摆手：“不提那些了。总之你放心，你的秘密在我们这儿安全得很。"
送走李奶奶后，杨芸进入玉佩空间整理药材。
黑省的冬天，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刮着人脸疼。杨芸裹紧棉袄，围好围巾，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县医院走去。
天还没亮透，县城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赶早的行人，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这时，县医院门口己经排起了长队。杨芸皱了皱眉——这己经是她从昨天开始上班到今天连续第三天病人数量异常增多了。
“杨芸！快来！"郝蕾在挂号窗口朝她招手，脸色凝重。
“怎么回事？"杨芸小跑着过去，摘下围巾。
“流感爆发，从红旗公社开始，己经蔓延到周边三个公社了。"郝蕾快速说道，“症状比普通感冒严重，高烧不退，咳嗽带血丝，己经有三个老人没挺过去。"
杨芸心头一紧。1971年的医疗条件，一场流感足以夺走许多体弱者的生命。
急诊室乱成一团。病床不够用，许多病人只能坐在长椅上输液。咳嗽声、呻吟声、家属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郑主任正同时查看三个病人，额头上全是汗珠。
“杨芸，你负责那边的轻症区！"郑主任头也不抬地喊道，“按症状分诊，重症立刻转给我！"
杨芸立刻投入工作。她迅速检查了十几个病人的情况，发现这绝非普通流感——脉象浮紧而数，舌苔薄白，恶寒发热无汗，头身疼痛明显。这是典型的风寒束表症，但发展速度异常迅猛。
“大娘，您喝点热水。"杨芸扶起一位不停咳嗽的老妇人，悄悄将空间里的银翘解毒片碾碎放入水中。这是她最近摸索出的方法——将现代药物混入汤剂，既不易被发现，又能增强疗效。
中午时分，医院食堂送来了窝头和白菜汤，但没人有时间吃。杨芸的腿己经站得发麻，手指因不断把脉而僵硬。她趁着去药房取药的空档，闪身进入空间，快速喝了一口灵泉水补充体力。
“大夫！快来看看这孩子！"一位妇女抱着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冲进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孩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嘴唇己经发绀。杨芸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急性肺炎，必须立刻处理！"她抱起孩子就往治疗室跑，同时从空间调出一剂强力抗生素藏在袖中。
郑主任正在抢救一位咳血的老人，抽不开身。杨芸当机立断，将孩子放在简易病床上，解开衣领保持呼吸通畅。
“去打一盆温水来！"她对孩子的母亲喊道，趁无人注意时将抗生素注入葡萄糖液中。静脉点滴建立后，她又从空间取出冰袋敷在孩子额头。
“这是什么药？"郑主任终于抽身过来，盯着那瓶加了“料"的葡萄糖。
“我加了点清热解毒的中药提取液。"杨芸声音平静，手上不停为孩子推拿肺经穴位，“老家秘方，很有效。"
郑主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孩子的脉搏，然后点点头：“处理得不错。"
夜幕降临时，医院走廊里临时加的病床也住满了。杨芸己经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眼皮首打架。郑主任命令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再来接班。
“还有这么多病人..."杨芸犹豫道。
“累倒了更帮不上忙。"郑主任态度坚决，“快回去，这是命令。"
李家的灯还亮着。李奶奶听到动静，立刻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听说医院爆满？"李爷爷放下报纸问道。
杨芸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喝着粥：“是流感，但症状很重。我担心..."她没说完，但二老明白她的意思——在缺医少药的年代，流行病意味着死亡。
“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李奶奶突然说。
“什么？不行！您年纪大了，容易被传染！"
李奶奶笑了："老太婆我当年在野战医院照顾过多少传染病伤员？这点小流感算什么。再说，"她压低声音，“芸丫头，你需要有人给你打掩护。"
第二天天没亮，两人就赶到医院。情况比昨天更糟——不仅诊室爆满，连医护人员也倒下了好几个，包括护士长王淑芬。
“这可怎么办..."年轻的实习护士急得团团转。
杨芸深吸一口气：“重新分区。把确诊的集中到东侧，疑似在西侧，每个区域固定医护人员，避免交叉感染。所有医护戴口罩，勤换手套。"
她转向周奶奶：“您能负责熬药吗？我有个方子..."
李奶奶会意地点头：“交给我。"
杨芸找了一间空办公室，从空间取出大量金银花、连翘、板蓝根等抗病毒药材，还有十几盒现代中成药。她快速写好方子——银翘散加减，适合大部分患者。
“这..."虽然知道芸丫头有特殊本事，但是李奶奶看着她凭空出现的大量优质药材，眼睛瞪大，但很快恢复镇定，“我去安排人熬药。"
奇迹般地，到了第三天，疫情开始得到控制。杨芸的秘密药方效果显著，重症患者没有继续增加。
她每晚偷偷用空间药材制作特效药丸，由李奶奶分发给最需要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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