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甜香还在舌尖萦绕，病床扶手冰冷的触感突然变得刺骨。
弟弟那句"蓝条纹衣服"像根毒刺扎进脑海——如果梦里的父亲穿着医护服，那当年在同意书上按手印的......
"等妈妈拿合照来就知道了。"米妮星用力揉着太阳穴躺下，黑纹在绷带下突突跳动，仿佛在警告什么。
弟弟把最后半块苹果塞给她，果肉断面己经氧化发黄。
他百无聊赖划了会儿手机，突然皱眉盯着屏幕："我出去接个电话。"
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带着迟疑。
2分钟后。
门被再次推开时，带进一股潮湿的雨雾气息。来人脚步停在床尾，
命气视野里炸开冰蓝色的命气旋涡——是李忙，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你还敢来？"米妮星攥紧被单，布料在掌心皱成深渊。
那夜雨幕中“提供保护”的承诺言犹在耳，子弹贯穿腹部的剧痛却更真实。
李忙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白炽灯照亮他眼下的青黑和开裂的嘴唇，作战服领口露出渗血的绷带。
他张开手掌，掌心躺着枚变形的子弹头——正是假父亲枪里的型号。
"那天我本该早点出现，却迟到了二十七秒。"他将弹头按进床头柜塑料贴面，裂纹蛛网般蔓延，"只为解决埋伏在消防通道的狙击手，以及那些巡夜虫对你的稽查。"
“说得好听……”米妮星别过头看向窗外。
命气生发球的金光刺得盲眼生疼，泪水却止不住涌出。
她想起李忙把奶茶捂在怀里穿越半座城的样子，想起他用手臂替她挡下碎玻璃时冰晶冻结的血珠。
狠是不存在的，剩下庆幸与一丝幸福。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送一颗弹头？”米妮星淡淡说道，“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休息。”
"别这么无情，我这次来是有任务的。"李忙突然递来黑色笔记本。封面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皮革，触摸时鳞片还会翕动，“想请你配合我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配合你做任务？”米妮星忍不住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别命令一个病号做事情，好吗。”
“额，那我这样说吧。”李忙沉默片刻，从贴身口袋取出一个证件出示给米妮星。
那证件以红金属做封面，上面清晰可见国家标志以及防伪命气——五条命气小龙在徽章周围游弋，龙鳞折射出不同光谱。靛青代表司法，赤红象征军权，玄黑是情报系统，而缠绕证件的铂金龙竟是皇室徽记！
“哦……”米妮星惊呆了，她只是偶尔在网上见过介绍，没想到实物这么精致且神奇。
"这是我目前的身份证。国家命气研究院特别行动处，代号'冰魄'。"李忙指尖划过证件，五条小龙突然首尾相衔，在空气中凝成DNA链状的防伪图腾，"伪造者会被命气反噬，全身结晶化而亡。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米妮星指尖触到图腾边缘，黑纹突然暴起吞噬一缕铂金光芒。正剑发出蜂鸣，皇室小龙亲昵地盘绕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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