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泉眼铃·源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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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泉眼铃·源息生》

 

老泉眼的青石圈爬满绿苔,中央卧着尊 泉眼石铃——整石凿成,渡魂纹绕“源”字缠作活水纹(记泉眼初涌的澄澈),散魂纹缠“流”字裂作浅沟(放河水奔涌的自在),衡孔嵌着 活水玉(随泉眼脉动泛清光)。本该“泉鸣铃应,源清流长”,此刻石铃却像被冻住的冰,纹路上凝着 灰霜(执念凝成的冷壳),泉眼冒泡声滞涩,混着守泉翁的叹息:“还差三捧……阿禾埋的泉心草,该发芽了。”

守泉翁攥着块裂成两半的玉牌,牌上“阿禾”二字被泉水泡得发涨(他早逝的孙女):“石铃是泉眼的魂。”他指石铃旁的旧陶罐,罐底沉着 枯草根(阿禾临终前埋的泉心草),“阿禾八岁说‘泉要活,得让它记得自己从哪来’,她把泉心草埋进衡孔,说‘草发芽,泉就笑’。可三年前,斗笠人往泉眼撒了淤沙,把‘源’字凿成‘滞’,‘流’字改成‘堵’,铃就成了盖,把泉眼的‘初心’锁在底下——我总梦见阿禾喊‘爷爷,泉喘不上气了’!”

阿槿指尖触灰霜,幻象漫来:三年前,阿禾蹲泉边,把活水玉嵌进衡孔,笑嚷“泉铃响,草长;草长,船来;船来,爷爷就不用背水了!” 归航的漕船路过,她往船上抛泉心草籽,喊“带泉心去远方,让河水记得家!” 病逝前夜,她攥着半块玉牌,对守泉翁说“泉心草枯了没关系,根还在泉底呢”——这话成了翁的执念,总觉得没护住草,泉眼才“生了病”。

秦六扒开石铃底的淤沙,沙粒里裹着 黑陶片(斗笠人埋的禁物),陶片倒钩纹拼成“源息锁”:“《灭铃谱》末术!把‘生’闷成‘滞’,‘流’堵成‘淤’,锁死运河源头的‘源息’,创世铃便失了最初的生机!” 陶片浸入泉水,腾起灰雾,雾中斗笠人冷笑:“断了‘源’,任你们修复再多铃,也只是无源之水!”

独狼金纹疤骤亮,引众人凿开泉眼旁的硬土。土下,枯草根缠着 创世铃玉片(与活水玉同色,泛着泉眼的清光),根须间还卡着阿禾的小陶铲——铲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活”字。玉片亮起,石铃上的灰霜“簌簌”剥落,“源”字活水纹开始微微波动。

阿槿浇下沙棘汁(生孔的暖),灰霜化雾,阿禾虚影蹲在泉边,往衡孔撒草籽:“爷爷,泉心草的根在呢!就像泉眼记着自己是泉,人也得记着自己为啥守着泉呀!” 秦六撒莲露(灭孔的润),淤沙随泉眼冒泡浮起,活水玉“嗡”地亮起,衡孔里的枯草根竟抽出嫩芽——芽尖顶着颗小水珠,映出泉眼初涌时的澄澈。

斗笠人持“淤沙幡”袭来,幡上缠满死水草:“让泉眼彻底淤死,创世铃的生孔就永无宁日!” 然泉眼突然喷涌出清冽泉水,水中浮着无数泉心草叶——叶上托着阿禾抛草籽、守泉翁背水、漕船接泉心的旧影。水草缠上淤沙幡,幡上死草全化作新绿,斗笠人被泉水浇透,幡角掉出张纸,写“以源息为引,蚀创世铃生孔本源”。

独狼将玉片嵌进石铃缺角,石铃轰鸣,三纹归一:

- 渡魂活水纹舒展,“滞”字消,泉眼记起最初的涌流;

- 散魂浅沟漫水,“堵”字散,泉水奔涌如初;

- 衡孔活水玉与嫩芽相触,泉眼脉动与铃音共振,清响漫向运河,像在说“源要记本真,流要敢奔涌,衡是泉眼里那点不涸的初心”。

守泉翁把裂玉牌拼在衡孔旁,玉牌与泉心草芽相融,翁笑叹:“阿禾,泉笑了。” 泉眼冒泡声轻快起来,泉水带着铃音奔向运河,所过之处,漕运铃、古桥铃的余响皆被唤醒,连成一片活水的共鸣。

独狼的金纹铃指向泉眼后方的古潭,潭面浮着层薄雾,雾里似有铜铃影,闷响如“源息藏”。阿槿望着创世铃虚影,指尖触泉水:“源之衡,从不是让泉眼永远静止,是记着最初的清,也容得下奔涌的浊——就像阿禾说的,根在,就总有生机。”

风携泉铃清响掠向古潭,衡孔活水玉轻颤,数着前路:“泉眼破尽淤沙锁,铃音引向潭底魂。” 潭雾深处,似有更古老的执念,正等着被源头的活水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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