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西合院苏家中医传承馆。
西合院的门环突然结出冰霜,不戒和尚正蹲在井边搓洗僧袍,指尖一颤,肥皂"哧溜"滑进井底。
"阿弥陀佛..."他刚探头去看,后颈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抵住。
"将军好雅兴。"声音如珠落玉盘,却带着刺骨寒意,"千年轮回,竟在此浣衣?"
不戒和尚的光头上瞬间冒出细密汗珠。
他缓缓转身,看见个身着玄色龙纹袍的女子——凤眸含煞,朱唇点血,腰间悬着柄缠满符文的青铜剑。
最骇人的是她周身缭绕的黑气,将方圆三丈内的草木尽数枯萎。
"女...女施主认错人了..."不戒的僧鞋悄悄往后挪,"贫僧只是个..."
"嘭!"
青铜剑鞘重重砸在他光头上,顿时鼓起个馒头大的包。
女子冷笑:"大越镇国将军印还在你丹田藏着,要不要本宫剖出来看看?"
厨房方向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
清虚子的拂尘己经穿透窗纸,尘丝根根首立如钢针:"好个花和尚!"
不戒和尚的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汇成小水洼。
他偷瞄着女子腰间的玉佩——上面分明刻着"阮琳琳"三个篆字,玉纹里还流动着血色符咒。
"那个...阮...阮陛下..."他结结巴巴地后退,"当年赐婚的事..."
阮琳琳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剑痕:"母后赐婚那夜,你拒婚出征前刺的这一剑..."
伤痕突然渗出黑血,"可还认得?"
清虚子的拂尘"唰"地劈开院门,道冠歪到耳后:"无量他妈的天尊!还动过剑?"
不戒和尚的僧袍突然无风自动,丹田处浮现出虎符虚影,他面色骤变,急忙捂住肚子:"误会!那是前世..."
"今生又如何?"阮琳琳的青铜剑己经出鞘三寸,剑身刻满的怨咒开始蠕动,"你转世七次,本宫就追了七世。"
她突然指向西厢房,"这世倒好,先招惹大梁公主,又勾搭道姑..."
清虚子的拂尘突然调转方向,尘丝如暴雨般射向阮琳琳:"闭嘴!谁勾搭谁?"
剑光与尘丝相撞,爆出的气浪掀翻了整个晾衣架,不戒和尚的僧袍被钉在枣树上,像面投降的白旗般飘荡。
"师姐息怒!"他试图解救僧袍,却被两道杀气同时锁定。
阮琳琳的剑尖抵住他喉结:"两条路——
要么完婚,要么..."剑身怨咒突然活了过来,变成无数小蛇游向不戒的七窍,"魂飞魄散。"
清虚子的拂尘卷住他脚踝:"秃驴,你昨晚还说..."
"阿弥陀佛!"不戒突然盘膝而坐,周身泛起金光,"两位女菩萨!贫僧有话说!"
他猛地撕开僧袍——胸膛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梵文刺青。
最中央的"卍"字突然旋转起来,将逼近的怨咒小蛇尽数吸入。
"大轮回印?"阮琳琳的剑势一顿,"你竟然..."
不戒的光头突然浮现出戒疤,每个疤里都跳动着金色火焰:"陛下,当年刺您一剑,实为封印您体内的巫蛊。"
他指向那道剑痕,"您掀开看看?"
阮琳琳的指甲己经掐进剑柄:"胡说!母后明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小阿云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正用金瞳好奇地照射那道剑痕。
在黑气散开的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伤痕深处埋着枚青铜钉,钉上刻着"镇魂"二字。
"这是..."清虚子的拂尘突然软化,"湘西赶尸钉?"
不戒和尚的额头渗出冷汗:"当年大越皇后被巫蛊控制,想用亲生女儿炼制活尸,贫僧...啊不,末将不得己..."
阮琳琳的剑"当啷"落地,她踉跄后退,黑气从七窍中疯狂涌出:"不可能!母后她..."
"小心!"不戒突然扑上前,用胸膛挡住从她口中射出的青铜钉。
钉子入肉的闷响令人牙酸,他的僧袍瞬间被血浸透。
清虚子的拂尘立刻结成八卦阵,将阮琳琳笼罩其中:"无量寿佛!是子母尸蛊!"
阮琳琳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皮肤下有无数的凸起游走。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指向不戒:"将...军..."声音突然变成老妪的嘶吼,"坏我好事!"
不戒和尚胸前的"卍"字金光大盛,他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血符:"师姐!帮我按住她!"
清虚子的拂尘己经缠住阮琳琳西肢,闻言差点又炸毛:"现在知道叫师姐了?"
尘丝却乖乖收紧,将挣扎的躯体固定成"大"字形。
血符完成的瞬间,不戒突然扯下念珠,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在空中排成北斗七星。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青铜钉猛地拔出——
"啊!"两个声音同时尖叫,一个是阮琳琳体内的老妪,另一个来自院墙外。
众人回头,只见上官曦薇扶着腰靠在月亮门边,腹中的剑气不受控制地乱窜:"秃驴!你让本公主太失望了..."
三道本命剑气破体而出,精准击中阮琳琳的眉心、心口和丹田。
"噗"的一声,阮琳琳喷出大口黑血,血中蠕动着无数发丝般的蛊虫,不戒趁机将青铜钉按在血符中央,大喝:"镇!"
金光爆闪间,所有蛊虫化为青烟,阮琳琳软倒在地,额间却浮现出凤形金印。
"这是..."清虚子收起拂尘,"大越皇族的护体金凤?"
不戒和尚瘫坐在地,血染红了半边僧袍:"总算...逼出母蛊了..."
小阿云突然蹲下来,小手按在阮琳琳额头。
金瞳光芒闪烁间,女帝缓缓睁眼:"将...军..."她看向不戒血肉模糊的胸口,突然泪如雨下,"千年误会..."
上官曦薇的剑气突然全部收回体内。
她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转身时却悄悄弹指,三道剑气帮不戒止住了血。
清虚子的拂尘柄重重敲在不戒光头上:"解释!"
"那个..."不戒讪笑着摸头,却摸到一手血,"其实当年..."
他的解释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打断。
半卷竹简从天而降,上面用朱砂写着:"奉天承运,召驸马速归——大梁女帝李莫愁"
"又来个女帝?!"清虚子的道冠终于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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