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黄海海战

东海某海域，晨雾弥漫。关火华站在"洪武号"战列舰的舰桥上，单筒望远镜扫过平静的海面。十艘大明战列舰呈楔形阵列排开，黑色的舰体在晨光中如同潜伏的巨兽。每艘战舰两侧的明轮缓缓转动，保持着战斗航速。"大人，侦察舰发来信号。"通讯兵快步走来，"东北方向发现多种旗帜的联合舰队，数量超过百艘，正向我方逼近。"舰桥内的军官们闻言色变。即使是装备精良的大明海军，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会有点害怕。关火华却嘴角微扬："终于来了。"他转向传令兵，"升起战斗旗，全舰队一级战备！"警报声响彻各舰，炮手们迅速就位，打开炮门。九十门线膛炮从侧舷伸出，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远方。甲板下的蒸汽机提高了输出功率，明轮转速加快，浪花在舰尾拖出长长的白线。李定国匆匆登上舰桥："大人，是否向南京求援？""不必。"关火华放下望远镜，"十艘战舰足以应付这些古董。"他指向海图："传令各舰，保持楔形阵，航向东北，航速八节。我要在雾散前抢占上风位。"正午时分，海雾渐散。联合舰队的庞大阵容终于显露真容——上百艘战船铺满海面，各式各样的旗帜在桅杆上飘扬。最前方是清军的五十艘福船，每艘配备十门红衣大炮；左翼是朝鲜的三十艘"新式龟船"，船首加装了铁甲冲角；右翼则是日本的二十艘安宅船和两艘仿制葡萄牙的"铁甲船"。清军旗舰"镇海号"上，统帅永福录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远处那十艘黑色巨舰与他见过的任何船只都不同——没有密密麻麻的桨窗，却有两具巨大的轮子；桅杆上的风帆半收，却能保持高速航行。"那就是传说中的明妖战舰？"永福录沉声问道。身旁的日本将领岛津光久点头："据逃回来的水手描述，那些船不靠风力也能疾驰如飞，火炮射程是我军两倍有余。"朝鲜水师统领李敏哲握紧刀柄："数量上我们占绝对优势，只要靠近接舷，定能取胜！"永福录沉吟片刻，举起令旗："传令，全军呈鹤翼阵展开，火攻船准备！""洪武号"舰桥上，关火华观察着联合舰队的动向。"敌军变阵了。"李定国指着前方，"他们想包围我们。"关火华冷笑："传统战术。"他转向传令兵，"命令各舰，右转两个罗经点，航速提到十节。我们要在他们合围前突破右翼。"蒸汽机轰鸣，十艘大明战列舰同时转向，整齐划一地切向联军右翼。这个机动让联军措手不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战舰能如此灵活地改变航向。当距离缩短到三里时，关火华下达了开火命令。"全舰队，目标敌右翼前导舰，齐射预备——放！"十艘战舰侧舷同时闪过火光，三百门线膛炮发出震天怒吼。炮弹划过海面，精准地落在日本舰队的前排安宅船上。木制的安宅船在现代化炮弹面前不堪一击。首当其冲的"出云号"被三枚炮弹同时命中，船体顿时西分五裂。旁边的"萨摩号"主桅被拦腰打断，倾倒的桅杆砸死了甲板上的数十名武士。"八嘎！"岛津光久在旗舰上怒吼，"还击！快还击！"日本战船上的佛郎机炮勉强发射，但炮弹落在大明舰队前方数百米处，激起一片无用的水花。关火华冷静观察战果："装填榴霰弹，目标敌第二梯队。"第二轮齐射更加致命。预装填的榴霰弹在敌舰上空爆炸，成千上万的金属碎片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甲板上的水手和武士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船板。继续右转，保持距离。"关火华下令，"别让他们靠近。"永福录在"镇海号"上目睹右翼惨状，立即改变战术。"传令左翼朝鲜龟船全速前进，缠住明妖舰队！中央各舰准备火攻船！"三十艘朝鲜龟船鼓起风帆，船首的铁甲冲角劈开海浪，向大明舰队扑来。这些改良版的龟船比其祖先更加庞大，每艘载有百名精锐水兵，准备进行接舷战。关火华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一幕："想玩接舷？传令，全舰队左满舵，T字阵型，优先解决龟船！"蒸汽机全力运转，十艘战列舰划出优美的弧线，将侧舷对准来袭的龟船。这个经典的"横队对纵队"战术，将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决定战局。"全舰齐射，放！"三百门火炮再次怒吼，这次距离更近，精度更高。冲在最前的五艘龟船瞬间被弹雨覆盖，铁甲冲角在穿甲弹面前如同纸糊，船体被撕成碎片。但朝鲜水师展现了惊人的勇气，剩余龟船继续冲锋。两艘龟船成功逼近"天启号"战列舰，数十条抓钩抛向明舰。"准备近战！"天启号舰长高喊。甲板上的明军士兵迅速就位，手持突击步枪瞄准攀爬而来的朝鲜水兵。第一排枪响后，二十多名朝鲜兵坠入海中。但更多人涌了上来，眼看就要登上甲板。突然，天启号甲板两侧的旋转炮塔开火了。这种小型速射炮专为近防设计，每分钟能发射三十发炮弹。攀附在船舷的朝鲜兵如割麦子般倒下，海面被染成红色。与此同时，清军派出的二十艘火攻船正顺风驶向大明舰队。这些装满硫磺和火油的小船一旦靠近，即使是钢铁战舰也会陷入危险。关火华立即识破了这一计谋："命令'洪武''万历'两舰前出，用榴霰弹拦截火攻船！"两艘战列舰加速前出，侧舷火炮改为高角度射击。榴霰弹在空中爆炸，形成致命的金属风暴。火攻船上的水手纷纷中弹，无人操纵的小船在海面上打转，最终相互碰撞起火，形成一道火墙，反而阻挡了联军后续部队的进攻。"妙啊！"李定国拍案叫绝，"大人此计，不仅化解火攻，还反制了敌军！"关火华却没有丝毫放松："传令各舰注意水下，日本人最喜欢用潜水器偷袭。"

话音刚落，"永乐号"战列舰右舷传来一声闷响——一艘日本潜水器成功贴附在船体上，正试图钻孔。"水下突击队准备！"关火华厉声命令。十二名装备水下呼吸器的明军特种兵跳入海中。他们手持防水短枪，很快在水下发现了那艘木质潜水器。几声闷响后，潜水器被击毁，缓缓沉入海底。战至申时，联合舰队己损失过半。永福录的"镇海号"被三枚炮弹击中，船尾燃起大火。岛津光久的旗舰"铁甲丸"虽然装甲较厚，但在连续炮击下也开始进水。李敏哲的龟船队更是全军覆没，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残骸和挣扎的落水者。"撤退...全军撤退！"永福录终于下达了耻辱的命令。但关火华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全舰队注意，追击模式，航速提到十二节！"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今日，我要让东亚海域再无敌手！"蒸汽机咆哮，大明战列舰如猎豹般扑向溃逃的敌军。线膛炮持续开火，每一轮齐射都有敌舰中弹沉没。曾经威风凛凛的联合舰队，如今成了被猎杀的羊群。当最后一艘日本铁甲船"萨摩丸"在夕阳中沉没时，海战终于落下帷幕。黄海海面上，到处是燃烧的残骸和呼救的水手。十艘大明战列舰虽然都有损伤，但无一沉没，在晚霞映照下如同凯旋的巨人。关火华下令停火，并派出救生艇打捞落水者。这不是出于仁慈，而是要让幸存者回家以后将这场惨败告诉他们的主子。"大人，接下来如何行动？"李定国问道，眼中满是崇拜。关火华望向北方："派快船回南京报捷。至于我们..."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首捣天津卫，我要看看多尔衮还能在南方坚持多久！"荆州城内，多尔衮接到北京转来的战报时，手中的茶碗跌落在地。"全军覆没？这不可能！"信使跪地颤抖："千真万确...明妖战舰刀枪不入，火炮犀利...永福录大人...殉国了..."同一时刻，汉城景福宫内，朝鲜仁祖李倧面如死灰地听着败报。当听到李敏哲战死的消息时，他颓然倒在龙椅上，喃喃道："天要亡我朝鲜..."而在日本江户城，德川家光接到岛津氏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立即下令全国戒备，并派出使者前往长崎，急切地想要购买荷兰人的新式战舰。这场持续三个时辰的东海大海战，彻底改变了东亚格局。曾经不可一世的三国联合舰队，在现代化海军面前不堪一击。而关火华的名字，将随着这场史诗级胜利，永远铭刻在东亚历史的篇章中...